“我是楊米修，之前是大華航空申城分公司的乘務員。”女人微笑著，淡淡說道。
“那你大三十兒晚上的來找我是...？”張乾乾眉頭輕鎖，一臉懵圈。
“媽媽，爸爸不認識我們麼？”男孩歪著頭，諾諾道。
安保人員見狀悄悄退後了幾步。張乾乾深吸一口氣，認真打量著眼前的女人和男孩，
“咱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八年前，申城飛來燕京的航班上，有位女乘客備飛時要用衛生間，你幫我解圍。然後你睡了一會兒，醒了跟我要水時把我拉進...拉進衛生間，然後就有了他。”女人看著男孩，摸了摸他的頭，“半年後，柱州輪台飛來燕京的航班上，你帶著一個兩三歲的小朋友，和家人包了頭等艙。乘務長安排我借坐在頭等艙，當時他還在我肚子裡。”
女人保持著微笑，但是眼神中的幽怨已經顯現。
張乾乾努力回憶起了往日的情景，雖然始終沒能記起她說的空中衛生間那一幕激情，但是明顯記起了當時夢魘般的一場春夢。他蹲在台階上，伸手捏了捏男孩的臉，露出微笑，
“小家夥兒，叫什麼名兒？”
“張培安。”男孩坦然回道。
“走，跟我進去。”張乾乾說著，拉起了男孩的手。
男孩沒有邁步，詢問的眼神看向楊米修。她鼻尖殷紅，眼中含了淚，抽泣一聲道，
“我答應他期末考了年級第一就帶他見爸爸，這學期他考到了年級第一。今天他問我，是不是他沒有爸爸。我隻是想告訴他我沒有騙他，不是想故意打擾你的，不然在輪台飛來的航班上就...”
“我知道，那時候你給我發過短信。外頭冷，先進來吧。”張乾乾淡然一笑，探身把男孩抱了起來，轉身走向院內，
“媽媽。”男孩擔心她沒跟上，回身叫了一聲。
楊米修站在原地抽了抽鼻子，邁步跟了上去。
安保人員關上院門，默默跟在身後，見張乾乾帶二人進了客房，便站在門口聽候差遣。
客房內，張乾乾將男孩放在坐榻一側，楊米修坐在男孩身旁，將他攬在懷裡摸著頭。張乾乾給男孩端了些糕點，又沏茶後給楊米修倒了一杯，隨後隔著榻幾坐在了坐榻的另一側，
“後院兒正在吃年夜飯呢，先聊幾句吧，要不然那邊兒鬨鬨騰騰的也不好說話。”
見男孩看了幾眼糕點
始終沒敢伸手去拿，張乾乾捏起一塊遞到了他身前。男孩回頭看向楊米修，她點同意後男孩才接過糕點，麵露喜色，
“謝謝爸爸。”
“先墊補一口，一會兒咱們就去吃飯。”張乾乾笑著回應，熱情適度，隨即看向楊米修。
“我原本打算帶他見你一麵就回申城了。”楊米修眼神閃躲。
“辛苦你了，這麼多年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張乾乾看了眼張培安，麵露愧疚。
“你不擔心他不是你的麼？”楊米修麵露羞怯，輕聲道。
“跟我小時候兒長得一德性，你之前不是見過小武麼，應該知道他們倆兩三歲時長得一模一樣。”張乾乾喝了口茶。
於他而言，伸手摸向張培安時已經以神識探查到了這孩子絕對是自己親生的種。
“對不起，我沒想到那孩子也是你的...我們一會兒找個酒店，明天就回申城了。”楊米修說著，麵色中失落至極。
“留下過年吧，不差你們倆的碗筷。”張乾乾擠出了一抹微笑。
“不給你找麻煩了。”楊米修眼神堅定，似乎心底已經做好了抉擇。
“不麻煩，後院兒還有另外四個媳婦兒呢，不會排斥你的。小武也在，好不容易多了個哥哥，讓他倆做幾天伴兒吧。過完年你們想回去再回去。”
楊米修聞言愣在當場，一臉難以置信的石化了許久，麵色稍緩後怯生生道，
“我早就應該想到，不過我們娘兒倆不是來投奔你的，也不想給你家人帶來困擾。我還是帶著孩子走吧，以後他要是想你了我再給你打電話，希望你到時候能抽時間來看看他。”
“你沒再找個人麼？”張乾乾倒著茶，輕聲問道。
楊米修眉頭一皺，佇立而起，胸前劇烈起伏，
“張乾乾，你，你混蛋！我這輩子就給過你一個人！”
“那就留下來，我也不想自己的兒子管彆人叫爹，更不想自己的媳婦兒被彆人領回家。”張乾乾淡淡說著，起身一把將楊米修拉進了懷裡，“就因為自己瞎琢磨，已經帶著孩子吃了這麼多年苦了，該回家了。”
楊米修掙紮了一番，隨即抽泣幾聲，在他身上胡亂拍打了幾下，緊緊抱著他失聲痛哭起來，
“你個混蛋，我剛上班進社會你就把我肚子搞大了，我錢都沒掙夠就丟了工作，還和全家都鬨翻了，靠兼職才把他生了下來，你知道我都被笑話成什麼樣了，你帶著和彆人的孩子從我眼前晃來晃去都認不出我，我恨死你了！唔~”
張乾乾任由她哭訴著內心的委屈和辛酸，不停地撫著她的後背，抽空還將身旁看熱鬨的張培安的頭扭向了一旁。
楊米修哭了十多分鐘才止住，張乾乾給她擦了擦臉，借機釋放靈氣把她的雙眼消腫，
“行了，先一家人吃個年夜飯吧，有話晚上回房再說。”
“你...你想乾嘛？”楊米修緋紅上臉，癡癡問道。
“孩兒都這麼大了，還那麼羞澀呢？”張乾乾不由輕笑一聲。
“你...胡說什麼，兒子還在呢。”楊米修一把推開他，雙手捂住了張培安的耳朵。
“一男孩子，避諱那麼多乾嘛。”張乾乾拉起楊米修和張培安的手，“走吧，遲到這麼多年了，就彆再愣著了。”
“我可是空著手來的。”楊米修怯怯輕道。
“回家有什麼好帶的，沒人挑你的理兒，挨數落的頂多就我一個。”張乾乾尷尬一笑。
很快，安保人員隨三人返回了三進院。
張乾乾拉著母子二人走到主桌站在了東方鈺和張伯仁身後，眾人見三人到來，已經詫異地安靜了下來。張乾乾尷尬的清了清嗓子，朗聲道，
“爸、媽，各位長輩和兄弟姐妹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兒子和孩子媽楊米修，這幾年一直流落在外頭，今兒回來一起過年了。”
眾人驚呆許久，楊米修臉上已經一陣絳紫。張乾乾摸了摸張培安的頭，指了指身旁的父母沉聲道，
“小子，跪下給爺爺奶奶磕頭。”
張培安看了楊米修一眼，見她點頭同意，便跪在地上一頭到地，叫了聲爺爺奶奶。二老自是滿意地扶起他，拉到了身邊不住打量。
“去給閨女加把椅子，”東方鈺衝張乾乾說道，隨即轉向楊米修，“來，見過你幾位叔叔嬸嬸。”
經過一番介紹，楊米修算是認清了張家長輩，隨後坐在東方鈺身旁，陪她拉起了家常。張乾乾又在張伯仁身旁添了把椅子，安排張培安坐過去。小武從東方鈺懷裡爬下來，屁顛屁顛跑過去和張培安擠在了一把椅子上，給他張羅著從桌上取吃食。
很快，其他桌上眾人開始分批次跑過來趁著敬酒和楊米修母子二人打著招呼。
一通熱鬨下來，隻有慕容玲瓏始終一臉冷笑坐在位子上沒有挪動。慕容百舸早就適應了自己這官迷妹妹的清高，便也沒開口管教。
見沒其他人找麻煩，東方鈺便將張乾乾支回了小一輩的桌上。他是自然被自己其餘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