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喜歡老公一點?
這個女人想玩什麼花樣?
身為她口中的“老公”的男人,掀起嘴角露出陰冷玩味的笑容,掃了一眼趴在那裡的蘇梔,假裝什麼也沒發現,轉身走了。
*
蘇梔雖然不是什麼富貴人家的孩子,但也從小不缺吃穿,意外穿進年代文裡,她有些苦惱。
一則她穿的原主身份尷尬結局悲慘,二則年代文資源短缺生活艱苦,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得過來,更彆提她這個身份還有非常棘手的問題。
———今天是她的新婚之夜,而與她結婚的對象是這本書裡描述的最可怕的大魔王男二,陰冷暴戾,一言不合就能把人打得鼻青臉腫下不來炕,是村子裡人人懼怕的對象。
今晚她要和這樣的人睡在一起。
蘇梔不是不想逃婚,但新婚之夜跟著情夫逃婚實在是名聲太難聽了,而且那位情夫也不是什麼好人,想想原主在書裡的結局就知道了。
和落魄墮落又迷茫的人生相比,越春寒這邊雖然看起來危險,但身為男二號的他有非常光明的前途和富貴,是非常適合抱大腿的對象!若能相安無事,合得來,跟著他,或許也能有個光明前程。
況且假如她和越春寒磨合不來,也可以過了今晚再選擇離婚,反正本來原主和越春寒的婚事就是被人硬湊的。
當初原主在河邊洗衣服意外落水,被路過的越春寒救了,二人衣衫不整全身濕透貼在一起被不少人看到了,直言有傷風化,他們二人因此匆忙的選擇結婚。
事實證明閃婚要不得,誰料到這場婚事會落到那種讓人唏噓的結局。
蘇梔腦內翻騰著思緒,眼看著外麵天色越來越深,耳邊也仿佛聽到了腳步聲,她心裡有些緊張。
她以前沒交往過男朋友,沒料到穿越後一睜眼就是結婚現場,不僅馬上就要麵臨洞房花燭,還是和陌生的男人。
她正焦慮著,老舊的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今天和她結婚的新郎進屋了。
對方腳步很沉重,不多時就已經走到了蘇梔麵前,燭火的映照下在她麵前撒下一大片陰影。
蘇梔抬頭,與一雙如狼般野性的深邃黑眸對視上。
越春寒很高大,和她的體型差差距過於明顯,寬肩窄腰身上肌肉緊繃,宛如一座大山,渾身帶著說不出的強烈壓迫感,讓蘇梔下意識地攥緊手心,身體往後挪了挪。
……好嚇人,救命!
越春寒薄唇冷淡地掀起,一雙黑眸不動聲色地落在蘇梔身上。
他長得非常俊美,甚至光從這張臉上完全看不出是個凶狠暴戾的人,但蘇梔麵對眼前這張臉卻隻能想到原文裡他打架陰狠的一幕幕描寫,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蘇梔從炕上起身,硬著頭皮道:“不晚了……你是要在這屋睡嗎,我給你鋪炕?”
蘇梔急於從目前這種詭異又讓她緊張的局勢裡抽身,不等越春寒回應就趕緊找點活乾,試圖緩解尷尬和緊張。
但她起身太急,農村地麵上鋪著的紅磚鋪的不算平,翹起來的一角徑直把她絆倒,蘇梔眼瞅著身體就要撲向後窗,不摔到也要磕破皮,身後突兀地伸過來一張大掌,一把將蘇梔攬到懷裡。
象征著新婚的紅燭撲閃著發出昏暗的光芒,蘇梔渾身僵硬地倒在越春寒懷中。
二人離得太近,她能夠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臟跳動聲音,鼻子也隱約嗅到了越春寒身上帶著的剛洗完澡後的清新味道。
她下意識攥緊了越春寒的衣襟,觸手卻摸到了一大片結實的肌肉,從未與男生近距離接觸過的蘇梔滿臉尷尬,耳根處開始燃起了一大片緋紅。
她本就長得好看,燈光朦朧,她滿臉紅暈,一雙美眸中帶著點氤氳水汽,像是要哭一樣惹人憐愛,低垂著頭的時候露出後頸處一大片白皙的肌膚,嫩得像可以掐出水來一樣,白得刺眼。
越春寒一手攬著蘇梔,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那纖細到不堪一握的腰肢,紅色的外套寬大,顏色喜慶,襯得她的臉更加白嫩細致了。
蘇梔不太舒適地在他懷裡扭動,試圖掙紮出來,她一扭,越春寒反而和她貼得更近,甚至能夠感受到雙方的呼吸聲,以及那溫熱的細膩的,屬於年輕女人的皮膚。
二人呼吸交疊在一起,蘇梔想到摟著她的人是原文裡的暴戾男二,頓時頭皮都發麻了,生怕他獸性大發對她做些什麼,硬是掙開了越春寒的懷抱,倚在炕沿深深喘息,強笑著對越春寒道了一聲:“謝謝。”
越春寒的臉在燭光的照映下明明暗暗,看不出什麼情緒,聲音倒是冷得厲害:“不用謝。”
他又回應蘇梔之前的話:“家裡就這一張炕,自然都在這裡睡。”
接著,黑眸掃過蘇梔瞬間僵硬起來的身體,看她麵露驚慌,又不緊不慢地補了一句話:“咱們三個一起睡。”
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