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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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聲音清亮又好聽,莫名激得荼磨心頭一蕩,他自覺有些浮躁,卻仍鎮定自若地點了點頭道:“行,就依你。”

他皺眉不解:“隻是這樣一來,陳將軍豈不是非找到本殿下不可。若是第一局你沒能找出本殿下,第二局還有什麼比試的意義?”

陳頌禾笑道:“殿下,既說是比試,就該有始有終,就算是讓在下認輸,也得做完全套吧。”

經過昨日兩役,荼磨早已看出陳頌禾的狡猾和不守規矩,提出這等法子隻會讓他懷疑她又產生了什麼壞心思。

可是麵對眼前女子如水般笑意清澈的臉,他隻好偃旗息鼓,暫時忍住了戳穿她的心思。他倒是要看看,在這守衛森嚴、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的星月宮裡,她還能玩出什麼樣的花招來。

不,她最好能玩出些花招來,這樣才有與他比試的價值……

“既如此,本殿下先說好,”荼磨勾著唇角,眸子微微發著亮:“先前說的彩頭,我可想好了。”

陳頌禾見他笑得傲然,不覺問:“殿下想要何物?”

“本殿下——要你!”荼磨朗聲道。

“要我?我的命?”陳頌禾問。

“不,本殿下要你做我的貼身侍女。簽一輩子的賣身契!”荼磨脫口而出。

他仔細想了想,像她這般有意思又不安分守己的姑娘,還是時時放在身邊才比較安心。若是放入前衛軍,怕是會帶壞了自己所領的,長久以來訓練有素、戰無不勝的軍隊。

他雖不親上戰場,倒也知曉戰場凶險逼人,連一群大老爺們都整日混得灰頭土臉,陳頌禾一介小女子,又怎能忍受得住?

若是陳頌禾知曉荼磨內心此刻的想法,定要與他打個三天三夜的嘴仗。

女子?女子怎麼了?

對於大部分的女子來說,除了生來比男子略微嬌柔些,在行軍打仗一事上稍顯無力外,琴棋書畫、朝政大事、明經明法、墨義詩賦、經商賺錢、家宅分管……並不見得弱於男子。

而她陳頌禾,既然承上天之恩有了一身的武藝和氣力,自要在戰場上做女子的表率,好讓各國百姓,尤其是各國男子都看看,這早不是男人掌控一切、一手遮天的天下!

她很清楚地感知到,不僅僅是作為華黎的她,就連真正的陳頌禾本人,一直以來也都是如此所想。

陳頌禾抬眸而望,正巧與荼磨的目光在半路相遇,兩人眼中都帶著些執拗和不甘示弱。

“好,我應承殿下。”她沒有多想:“若是我勝,殿下則放我離開,若是殿下勝,我便做殿下一輩子的貼身侍女,生死不離。”

荼磨默默回味著這句“生死不離”,輕笑一聲,眸光漸黯,內裡星辰流轉,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要知曉,這星月宮是應昭皇城內除晨曦宮外最大的宮殿,你一個外來人,確定贏得了本殿下?”

陳頌禾嗆他道:“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殿下可萬不要輕敵,小心如昨日般栽了跟頭。”

“好!”荼磨不再多言,朝一旁喚道:“宋伯,你便留在這大殿內,做個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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