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頌禾答得極快:“他們是為保護洛城百姓渡河而亡,他們……都是英雄……”
“那便好,那便好,那便好……”
老者反複念叨著這三個字,不知重複了多少遍,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哽咽,讓陳頌禾的心仿佛經曆了地凍寒霜般泛著苦澀的涼意。她的眸子漸漸黯淡下來,逐漸失去光澤。
……
回府時,梁玉涵早早備了午膳等待,卻被陳頌禾一句“沒有胃口”打發開來。
她叫來流觴:“大小姐怎麼了?”
流觴輕歎一聲,將車夫傳上來的話一五一十稟了出去。
梁玉涵聽罷,久久沒有應聲。
“你將這些菜送去廚房熱一熱,給阿頌送去。彆告訴她你對我說了這事兒。”她素色的麵龐上染了憂愁,輕聲吩咐著流觴。
嫁了個將軍夫君,生了個將軍女兒,這日子,怕是再也離不開這些生生死死。
早間剛下了場霧雨,此刻便又天色沉沉。好在隻是陰了些,倒並不潮濕,隻是偶爾刮上幾陣疾風,吹得人心頭煩亂。
陳頌禾在院子中置了張秋千架子,正坐在上麵悠悠地蕩。她的眼神有些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歸桃立在一旁,見自家小姐一直愁眉不展,也不知該如何安慰,隻能靜悄悄陪著。
“虎玉……對了……虎玉!”
陳頌禾像是忽然驚醒了一般,念叨出了聲。她發了幾個音,才發覺自己的嗓子啞了。
“虎玉?”歸桃問。
“歸桃,爹爹回來了沒有?”
陳頌禾沒有回複歸桃,徑直問道。
歸桃搖搖腦袋:“還沒呢,小姐,將軍傳了話回來,說是要到申時。”
陳頌禾了然,她思索片刻,忽然道:“歸桃,我出去轉轉,你就在清風居等我回來。”
歸桃忙道:“小姐去哪?讓歸桃同去吧!”
“不必。”
陳頌禾拒絕:“我不走遠。”
說罷,她便出了院子。
若是真若方蔚賢所說,虎玉在陳籌的手上,那麼他便是前世殺害自己的凶手?
陳頌禾不願這樣想,仔細回憶著凶手的身形,然而腦子裡裝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