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十九(2 / 2)

陳頌禾站起來躬身行了個官禮:“頌禾微不足道,勞小姐掛心,身子已恢複大半,不過留疤而已。”

“那怎麼行!”

慕海月咬著唇:“不知海月可有榮幸替將軍瞧上幾眼?”她勸道:“雖是將軍,但也是女子,留疤總歸不美。”

“這……”

陳頌禾有些猶豫,留疤她倒是不甚在意,隻是慕海月的話也有些道理。她如此熱情,瞧著卻不像作假,陳頌禾想了一想,微微點了頭,算是應允。

兩人去回了扶緣郡主,便由婢女領著去了客房。

陸銀珠在原地氣的跺腳:“什麼嘛!有了新歡便不理睬我了!”她年紀尚小,心性還很幼稚,隻覺得陳頌禾與她說了話,那便是朋友,現下卻撇了她跟彆人走了,一時有些不忿,全然忘了自己方才明明還狠狠懟過她。

她氣鼓鼓地偏過頭朝向沒有一絲波瀾的湖水,閉眼假寐。

……

客房中,慕海月替陳頌禾仔細查了腰傷,確認無大礙後送了口氣,她一麵將陳頌禾的外衣遞進屏風一麵道:“將軍不必憂心,這疤痕不算很深,海月家中有一玉痕膏,祛疤最是有效,改日我讓人送去陳府。”

頌禾笑回:“多謝慕醫女。”

她剛要伸手接過衣裳,卻突然被慕海月喝住:“且慢!”

陳頌禾一愣,鬆了手問:“怎麼了?”

慕海月蹙起眉,細細摸了摸那料子,又閉著眼低頭湊近聞了聞,再睜開眼時,已變得嚴肅犀利。

“這衣裳有問題。”她道。

陳頌禾皺眉,背著手從屏風後走出來。她脫了外衣,此刻隻著一件竹青色的褶裙,整個人挺拔如鬆,舉手投足間皆是清貴與威儀。

“什麼?”她問。

慕海月急道:“這……”

她剛要開口,便被陳頌禾忽地按住了肩,她給慕海月遞了個眼神,示意她門外有人偷聽。慕海月微愣,默然閉了嘴。

流觴與應椿站在門邊,得了眼神也忙回過頭去,果然,門外有個人影隱約可見。

門外的婢女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還緊貼著門縫,試圖抓取些什麼。

流觴猛地將門拉開,那婢女猝不及防,一下子跌進屋內。

“哎呦!”她驚叫了一聲。

陳頌禾眸色驟冷,麵無表情道:“慕小姐已經替本將軍診治完畢,這位姐姐可要來瞧瞧?”

那侍女聽了這話忙道:“將軍哪裡話,既已檢查完畢,兩位小姐便隨奴婢回去吧,郡主還等著呢。”

說罷,慌忙轉過身去帶路。

陳頌禾一個手刀過去,那婢女便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慕海月走出來,擔憂道:“這可如何是好?”

“流觴,將她拖進房內藏起來,藏的嚴實點兒。”陳頌禾吩咐道。

陳頌禾左右瞧了幾眼,重新關上房門道:“慕醫女,我信任你,現在可否請你告訴我,這衣裳有何問題?”

慕海月微一沉吟:“這衣裳沾了一種名叫蓑子粉的東西,無色,味微香,一旦發作疼痛難忍,猶如千蟲萬蟻啃食。常人注意不到,可對我們來說卻很常見。這衣上沾了不少量,將軍可有不適?”

頌禾搖頭:“想是還沒到發作的時候。”

她想了想,問道:“醫女,此毒致死?”

慕海月搖了搖頭。

她又問:“此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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