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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頌禾回到陳府的時候,陳籌和梁玉涵都在府外等候,她下了馬車,微微訝異:“爹,娘,你們怎麼……”
陳籌道:“陸家小姐都與我說了,我進宮的時候,鳶殿下和蘇將軍已經領著棲霞衛埋伏在宣政殿外,想必是聖上早有安排。三公主一乾人等也已伏法,你們都沒事兒吧?”
歸桃早等在府內,見陳頌禾安然無恙地回來,忙撲上去哭道:“嗚嗚嗚小姐!嚇死歸桃了!”
陳頌禾接住她,好笑道:“我這不是安全回來了嗎。”
梁玉涵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將她打量了一番,見她確實毫發無損,這才放下心來,她疑惑道:“阿頌,你的外衣呢?”
陳頌禾“啊”了一聲,緩緩道:“衣服破損,不能穿了,我就處理掉了。”
梁玉涵:“是嗎。”
她沒再糾結,反而換了個話題:“那……有沒有看中的公子?”她炯炯有神的目光緊緊盯著陳頌禾,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真是天大的事兒也抵擋不住一個女人的八卦之心。
“誒……好餓呀。”陳頌禾適時捂著肚子,朝陳籌撒嬌道:“爹爹,我餓了。”
陳籌點點頭,替女兒解圍:“爹也餓得慌,咱們快進府吧,後廚的晚膳應當也準備好了。”說罷,父女倆一前一後踏進了府門。
梁玉涵瞪著兩人的背影,又朝同去的流觴投去希冀的目光。流觴歪著腦袋想了片刻,朝自家夫人聳了聳肩。
暮色像是懸衡在濁流中的泥沙,漸漸與天空融為一體。梁玉涵歎了口氣,在這樣美麗的天色下,她著實也發不出火來了。她認命地跟在父女倆身後,心中卻盤算起另一樁買賣來。
“阿頌啊,等等娘嘛!”她甜膩地叫著,笑眯眯追上去,不顧陳頌禾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
正德宮,皇帝寢殿。
慕笙替朔帝使把了脈,心下有些凝重,他捏著白花花的胡子,輕聲安慰道:“陛下先前中了毒,身子有所虧損是常理,不過好在性命已無憂,隻要按時用藥,總有好全的一日。”
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朔帝沒有為難他,淡淡點頭:“慕笙,你辛苦了,天色已晚,您老快些回府歇息吧。”
慕笙恭敬躬身:“為陛下身子分憂是應當的,臣不敢有所懈怠。”
劉德全:“院使有心了。”
夜色已濃,華鳶放心不下朔帝,進了正德宮探望。慕院使已經離開了宮,朔帝也已歇在榻上,呼吸均勻。
劉德全見了華鳶,忙跪下行禮。
華鳶道:“公公免禮。父皇既已歇下,我便明日再來。”
說罷她就要離開。
“鳶殿下!”劉德全忙叫住她:“可陛下醒時特意囑托,若您來了,就讓奴才叫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