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1 / 2)

杜簿安快步回返。

宣止還是那一身白衣白褲,這在黑夜裡異常顯眼,不知是不是杜簿安的錯覺,在回身前,他似乎感覺到了一束白光。

小騙子看起來追了有一陣,委屈憤怒,巴掌不大的小臉豔得熠熠生輝。

“我叫了你好久。”他氣憤地控訴。

“抱歉,沒聽到。”杜簿安看了一眼宣止,彆開眼睛四下尋找,小白貓早已不見蹤影。

沒再跟了?

他有心問問一路追來的宣止,是否見過他的貓,但現在顯然不是問詢的好時間。小騙子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泡眼淚眼看就要溢出來了。

這麼愛哭。

宣止拿手背擦掉淚水:“不要你管。”

杜簿安接過宣止的手,親自幫他擦拭眼角:“我在想事情,沒聽到你的聲音,怎麼了?不是說明天見,這麼晚還在外麵?”

宣止變幻成人後,與杜簿安隻差了半頭,杜簿安的胳膊稍稍舉起就能夠到他的臉。兩人的距離近到有些曖昧,找貓的女生才瞥到他們的側影,來不及分析動作,呼朋喚友地悄聲繞路了。

宣止不覺氣氛不對,這都是杜簿安應得的,人類氣哭了小貓就得親手哄回來。

杜簿安手掌溫熱,明明是同樣溫柔的語調,剛剛對著小白貓說不出的疏離陰陽,現在聽來倒是溫和熨帖,極合宣止的心。

杜簿安就是喜歡宣止,不喜歡小白。

宣止再次輕而易舉得出這個結論,這加劇了他的怒火。

“你忙著找——”他把話咽回去,重新控訴,“你不回我消息,還聽不到我喊你!”

“祖宗,誰不回誰消息。”杜簿安軟著嗓子,笑著從包裡摸出一包紙巾。“我問你明天什麼時候在哪見麵,你是一點都不看啊。”

宣止扯過紙巾,自己擦。

掉過幾滴貓淚,這股情緒就下去了,情緒發泄完畢,小貓就哭不出來了,他依然有理有據:“我都說了我會找你。”

“怎麼找?你不看我消息,也不問我在哪,萬一我明天沒有時間呢?”

宣止邁開步子,禮貌小貓找垃圾桶扔垃圾。

這次輪到杜簿安追人,宣止不厭其煩:“你沒時間,我會找你呀。隻要我想見你,無論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

他舉例論證:“你看,我現在不就在你麵前嘛!”

他顛倒陰陽一番論述,卻讓杜簿安追人腳步滯了一瞬。

宣止從未見杜簿安笑得這麼明朗,似乎所有陰霾都散開了去,他心甘情願追上來:“宣止。”

小貓不想理他,他要讓杜簿安把欠他的都還回來。

“宣止。”

“宣止?”

宣止在心裡計數,直到雙倍奉還,宣止屈尊停住了腳步。

小貓報仇雪恨,大方宣布停戰宣言。

“杜簿安,我原諒你了。”

他們又繞回了宣止最初睡覺的噴泉,沒了厚實貓毛的庇護,小貓很快遭了蚊子的毒手。

宣止眉頭一皺,憑借本能單手空中一握,蚊子屍體連帶著剛被吸走的血黏在白淨的手掌中心。

杜簿安又給他擦。

宣止皮膚薄,被叮咬的白嫩脖頸很快凸起半大不小的包。杜簿安在包上揉了揉,捏了個十字,脫了自己的衣服給宣止披上。他的外套有立領,把宣止包得嚴嚴實實。

杜簿安:“先回宿舍吧,外麵冷。”

小貓賞罰分明,他開始關心他的人類:“我不冷。杜簿安,你不是說很難過?我是來陪你的。”

“我知道。”杜簿安嘴角帶著笑。

怎麼會有這麼可心的小騙子。

宣止問:“你還難過嗎?”

“不難過。”杜簿安牽上他的手,宣止沒躲,呆呆看著杜簿安把兩人牽著的手擺在正中間,杜簿安沒注意到宣止不明所以的眼神,情感真摯:“你在身邊,我怎麼舍得難過?”

經常被不同人類抓住爪子的小貓熟悉這種“治療方法”,握住小貓的人類心情都會變好。

趁著療法生效,宣止舊事重提,明知故問:“杜簿安,你的貓丟了,你找了一天?”

“嗯。”

“那你找到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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