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真是一首好詞,郎君果然無愧大才子之名!”
漆兒讀著牧永寫的詞,不斷稱讚。
牧永有些緊張的看著她道:
“按照約定,你該放人了!”
漆兒聞言,嫣然一笑,伸手一指,便見關住那姑娘的籠子霎時打開。
那姑娘見此,頓時滿是又驚又喜的跑出來,一路來到牧永身邊,激動的抱著牧永。
其他還在籠子裡的姑娘們見此,都是哭的梨花帶雨的呼救。
牧永見此,心中不忍,對漆兒說道:
“還有什麼題,隻管出就好。”
漆兒聞言,溫和一笑,又一籠子上出現題目。
乃是以“冷”為題。
牧永見此,不假思索,提指便寫。
很快,又救下一人。
隨後,漆兒又連續拿出“寂”“倦”“悲”“喜”等題,全都被牧永完成。
很快,小樓房間中隻有兩間房中還有姑娘被困其中。
牧永身邊已經聚集起一群姑娘。
她們都圍著牧永,有些緊張的看著剩下的兩個籠子,對漆兒很是懼怕,畢竟這可是一個妖怪。
同時也對牧永無比感激,明知對方是妖怪,牧知心還是願意不顧生死救她們,實在感人。
漆兒指著剩下兩人其中一人的籠子,又出一題。
這一次是個“戰”字。
牧永見此,微微皺眉。
其他姑娘們見此,也是預感到不妙。
毫無疑問,“戰”字相關的,基本都是金戈鐵馬,征戰沙場的詩詞。
而牧永的強項都在兒女情長上,這種題目的詩詞,對他來說,難度可不算小。
正在眾姑娘都為之擔心時,卻見牧永再次書寫。
這一次,他取了個巧,將女男之間的爭吵、冷戰當做戰爭來寫。
用詞新奇,意味深沉。
漆兒見此,又是連聲讚歎,再放一姑娘。
如此便隻剩最後一姑娘。
那姑娘正是白日得牧永贈詞的那位。
見其他姑娘都得救,那姑娘目中滿是期待的看向牧永。
牧永也是深情凝望過去,很是不忍看其受苦的樣子。
“郎君真是個多情的,看的小女子都有些嫉妒~~”
漆兒有些故作嬌嗔的說著。
“最後一題,請姑娘出題!”
牧永看向漆兒,目光堅定,一副定要救出所有人的架勢。
漆兒見此,笑著指著自己道:
“最後一題,便是小女子,請郎君為小女子寫一首詩詞,如何?”
牧永聞言,連連搖頭:
“不行,這個不行,我的詩詞,都是真心實意,有感而發,你不是我的心上人,我寫不出來。
可否換一個題目?”
漆兒聞言,麵色頓時沉下來:
“郎君這是在折辱小女子嗎?”
牧永聞言,連連擺手,一副生怕被誤會的樣子:
“沒有,姑娘誤會了,我隻是單純不喜歡你而已,沒想折辱你。”
漆兒聞言,麵色更是難看:
“怎麼,郎君,是小女子生的不夠漂亮嗎?”
“姑娘天生麗質,姿容絕佳。”
“那你為何?”
“我與人交心,不止看樣貌,還看品性。
姑娘做出這等拘禁他人,惡意脅迫之事,實在令人不喜。”
“哈哈哈哈~~”
漆兒聞言,忽然大笑出聲,
“既然郎君不想救她,那我現在就殺了她!”
說著,手上一動,便見籠子縮緊,就要勒死籠中人。
牧永見此,快忙開口阻止,隻是漆兒並不聽勸。
這事,忽聽沈小姐喊道:
“且慢,我可說服牧公子為你寫詩詞。”
漆兒聞言,手上動作一停,看向沈小姐:
“是嗎?”
“這是自然,請稍等,我這便勸說牧公子。”
沈小姐說著,走到牧永身邊,在其耳邊說些什麼。
牧永聞言,連連點頭,隨後上前一步道:
“好,我為你寫詞。”
說著,動手指書寫起來。
漆兒見此,有些驚異,沒想到沈小姐居然可以勸動這人。
難道這位也是他的“心上人”?
不管如何,漆兒還是看向牧永所寫。
便見地上寫著:
幽蘭露,如啼眼。
無物結同心,煙花不堪剪。
草如茵,鬆如蓋。風為裳,水為佩。
油壁車,夕相待。冷翠燭,勞光彩。
荒山中,風吹雨。
顯然,這是一首寫鬼之詞,且文風與牧永之前風格大不相同。
漆兒見此,感動不已,當時便垂淚下來。
牧永見她垂淚,沒有急著去催放人,而是示意眾姑娘們都安靜等待。
許久,漆兒大哭過後,再看向牧永,也不多說,直接放掉最後一人。
牧永見此大喜。
救下所有人之後,牧永不想在此繼續停留,帶著眾女離開此處。
隻是他剛一轉身,忽見漆兒出現在沈小姐身邊,一把抓住沈小姐,直接將之拖到小樓之中。
牧永見此,頓時大驚,一旁的盜聖夫婦亦是大驚,不知這妖怪又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