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站出來。”
眾妖鬼聞言,都是麵帶興奮的出列,等待著小姐的獎賞。
“還有沒有其他人?”
嫁衣女子再問,眾妖鬼聞言,相互看看,沒有誰敢冒領功勞,都表示“立功”的就這些。
確定是他們之後,嫁衣女子給出自己的獎勵——
抬手就是一掌。
這一掌下,剛才還興奮,期待著領獎勵的妖鬼們頓被拍的灰飛煙滅。
其他妖鬼見此,大驚失色。
不明白小姐今天是發什麼瘋。
要知道,她剛才殺的妖鬼裡,還有一妖一鬼是娘子山妖鬼的骨乾成員!
一擊拍死這些妖鬼之後,嫁衣女子緩緩開口道:
“杜郎是我選中的夫婿,以後就是你們的姑爺,誰再敢冒犯他,就是這個下場。”
眾妖鬼聞言,頓時了然。
原來如此,這幾位死的也太倒黴了些。
妖鬼與人類到底不同,雖然也有兔死狐悲之感,但本質上還是沒有多強的共情能力。
畢竟大家其實並不是一個種族,看見彆人倒黴,也就看個熱鬨,沒有什麼感觸。
“好了,你們不用守在此處,去,將山中剩下幾人全都除掉,不留活口。”
眾妖鬼聞言,立即退下,往其他地方去。
待眾妖鬼走後,嫁衣女子又呼喚一聲“雙蓮”。
一頭戴蓮花的侍女出現空地處。
“小姐有何吩咐?”
“立即準備婚禮用品、儀式,我今日就要與杜郎拜堂成親。”
“恭喜小姐覓得郎君,奴婢這就下去準備。”
蓮花侍女躬身退下。
隨後,嫁衣女子又回轉到山神廟中,對杜永煜說道:
“郎君,傷你之妖鬼,我已全部處理掉。”
杜永煜聞言,則是說道:
“你連自己的手下都如此輕易就殺死,未免太冷血。”
嫁衣女子聞言,搖搖頭道:
“郎君誤會了,妖鬼之類,可沒有什麼仁義道德約束,管理他們,隻有暴力,也唯有暴力才行。
即便我今日將他們全部殺光,隻要自身本領還在,便照樣能再聚攏起這樣的一山妖鬼。
世人常說的妖邪隻能為惡,不能行大道,也是此理。”
簡單解釋幾句後,嫁衣女子又道:
“我已命人去準備婚禮事宜,今日黃昏,便是你我成親之時。
希望郎君不要有彆的心思,讓妾身難做。”
說著,伸手一點,山神廟中忽有無數“囍”字剪紙飛出,隱隱組成一座陣法樣的東西。
“這是我布下的‘喜結連理陣’,非大妖、鬼王不可破,郎君與沈妹妹便先在此好生安頓。”
隨後,又叫道,
“大椿,如花。”
聲音落下,周圍又出現一群男女紙人,一個個都作侍從、丫鬟狀,恭敬立在原地。
“這段時間,大椿、如花們會伺候你們,有什麼需要,儘管同他們說。”
做好這些安排之後,嫁衣女子一揮手,兩人手中的蠟燭飛起,落到一對男女紙人手中。
如此,一切妥當,便見其坐進花轎中,花轎飛起,出了山神廟。
見其離去,杜永煜、沈小姐都是感覺鬆一口氣。
這位的壓迫感實在太強,在她麵前,真是一點兒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嫁衣女子雖然走了,但留下這麼多紙人監視,還是很令人頭疼的。
兩人相視一眼,都不好說話,有些無奈。
隻是眼神都不覺看向兩個紙人手中的蠟燭......
......
任瑞帶著慕芝在山中與眾妖鬼進行遊擊戰。
隻是由於他們客場作戰,對地形不熟,加之人本身又不如妖鬼之類詭異,這樣的作戰讓他們很是吃虧。
但這也沒辦法,因為妖鬼數量占據絕對優勢,要是不遊擊,原地硬抗的話,他們恐怕會被妖鬼用法術堆死。
連番大戰之後,任瑞、慕芝都受傷不輕。
好在慕芝更多是依靠自身的法寶來對敵,即便受傷,也不是很影響戰鬥力。
倒是任瑞顯得很是奇怪,似乎是“易損”體質。
明明看起來很輕微的傷勢,卻都會使得他難以承受。
打到現在,反而有點慕芝關照他這個師兄的跡象。
此時兩人正躲在一處山坳中,暫時躲避眾妖鬼的視線。
慕芝緊靠著任瑞身上,在他耳邊小聲道:
“師傅說拚死也要保你活下去,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他這麼說,肯定是有道理的。
一會兒我出去引開他們,你趁機逃跑。”
任瑞聞言,麵色痛苦的擠出一絲笑容來:
“知道了,我會幫你爭取時機逃走的。”
“不是我逃,是你啊!”
慕芝說著。
任瑞隻是笑笑,繼續道:
“其實你師兄我很厲害的,某種程度上,師傅都不如我。
要是一會兒情況嚴峻,真的沒法脫困,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本領。”
正說著呢,任瑞忽然麵色一變,一摟慕芝的腰,抱著她瞬間移動到五丈之外。
他們剛一離開,就見方才的藏身之處被摧毀。
定睛一看,原是一頭巨大的象妖一腳踩塌那裡。
在那象妖的頭上,還有一個身形矮小的鼠妖站著。
此正是娘子山四妖之二的象、鼠二妖。
鼠妖見到兩人,吱吱的說著:
“怎麼樣,我就說我不會找錯的。”
象妖雙拳互相碰一碰,又甩一甩鼻子,目露凶光的看著兩人:
“看我踩扁你們!”
隨著兩妖出現,周圍大量妖鬼都是圍攏過來,跟著一起大喊“踩扁他們,踩扁他們!”
慕芝見此,麵色微微泛白,但還是走到任瑞身前,手裡握著玉光環,要攔住眾妖鬼。
還不待她說什麼,就見任瑞上前,將她護在身後:
“平時沒少氣你,這次也保護一下你,免得你總以為我沒什麼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