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還有魯爾的雌君和雌侍,艾布納的哥哥迪恩,艾布納的雄主格雷以及他的雌侍。
上麵七個角色是影片錯綜複雜情感線的重要角色,全片劇情圍繞他們之間的糾葛進展。
而影片最後兩個剩下的角色,戲份並不多,但卻在每個場景裡都有出現,比起炮灰更像是氣氛組。
明明是破鏡難圓傷感的劇情,不知為何加入了一對恩愛無比的雌雄伴侶,像是為了凸顯主角之間感情的艱難,特意添加了對照組,來讓主角對愛情的追求更加迫切渴望,與最後為了責任選擇放下形成鮮明對比。
斯潘塞和亞菲特同樣隻有一點心動值,但亞菲特抽簽向來手氣不佳,排在了後麵選。
比起膩膩歪歪的情侶,斯潘塞覺得還是演格雷少言寡語的雌侍比較容易,更何況莫爾又是格雷的扮演者。
於是最後兩個角色留給了亞菲特和俞靜展。
俞靜展倒是不在意,反正演什麼都是演,戲份少一點還能多休息一點。
選完了角色,阿爾特將他們各自的台本分發下來。
亞菲特看著手裡的台本,眉角抽動。
情侶中的雌蟲佩吉正因婚姻幸福,所以性格開朗,熱情似火,非常愛慕自己的雄主盧修斯。而盧修斯作為雄蟲,沒有其他雄蟲一樣的惡劣秉性,溫柔包容,雖然主導卻不強勢,凡事會詢問自己雌蟲的意見。
看著劇本上滿滿的“雄主”二字,亞菲特表情十分凝重。
他本就不會演戲,更彆提這角色的性格與他天差地彆。
“抱歉,我演不了。”
此言一出,周圍頓時目光四聚,亞菲特看著阿爾特,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我演不了。”
阿爾特明白他為什麼這樣說,但同樣沒有辦法,無奈道:“可是臨時改劇本需要很長的時間,會耽誤拍攝進程……這樣吧。”
阿爾特轉頭麵向大家,揚聲說:“有沒有哪位閣下願意交換劇本的?”
其餘的嘉賓自然不願意退而求其次,畢竟既然答應來上節目,都是尋求曝光關注的,戲份越少就會越不利。
隻有俞靜展在聽到阿爾特的話後,朝亞菲特伸出了手,將自己的劇本遞給他:“亞菲特,你要不要和我換?”
阿爾特一驚:“閣下,您選的是雄蟲角色!”
性彆都不一樣,怎麼換著演!
“這有什麼?”俞靜展滿不在乎地聳聳肩膀,“我在脖子後麵畫個蟲紋不就好了?”
後半句話讓在場所有蟲一愣。
雌蟲的蟲紋雖然看起來並不醜陋,各具特色,甚至瑰麗繁華,但從來沒有雌蟲會以此驕傲。
因為正是這個與生俱來的獨特標識,決定了他們注定要屈居雄蟲之下的地位。
它不僅僅是一種身份象征,更是一種烙印,一種枷鎖。
所以俞靜展的話,就等同於他不在乎雌雄之間的身份尊卑,不會因為自己是雄蟲而自居高位的態度。
震驚之餘,阿爾特仔細考慮了下俞靜展的提議。
彆說,你還真彆說。
除了沒蟲紋之外,俞靜展演雌蟲一點也不違和。
至於亞菲特……就當那個雄蟲喜歡健身吧,沒那麼瘦弱也沒事。
阿爾特說服了自己:“您願意的話,我當然沒有意見,亞菲特你呢?”
扭頭見亞菲特還愣愣地看著俞靜展,阿爾特著急地用胳膊肘搗他,低聲提醒:“彆愣著了,你不是想換嗎?”
“這個還挺適合你的。”俞靜展將自己的台本塞進亞菲特手裡,反手抽走了後者手裡的台本,“對你來說應該不難。”
亞菲特低頭看著手裡的台本,比剛才那密密麻麻的頁麵要稀疏了不少,基本上都是短句。
手上的動作緊了又鬆,半晌後,亞菲特低聲道:“謝謝您。”
“嗯?”俞靜展偏頭湊近他,“你說什麼?”
雖然不知道俞靜展是不是故意裝沒聽到的,亞菲特抬眼與他對視,聲音沉穩:“謝謝。”
本來想逗逗亞菲特的俞靜展見他表情嚴肅到了極點,忍俊不禁:“好隆重的謝謝。”
*
阿爾特給他們準備的時間不多,第一幕的拍攝時間在當天晚上,拍攝地點設在公路的大巴車上。
俞靜展飾演的佩吉明明出場不到十幾分鐘的時間,戲份全在講話上了,光是第一幕就要背半頁的台詞。他坐在路邊,對著台本上的詞苦大仇深。
感覺又找回了考試前對著知識點死記硬背的痛苦記憶。
來幫他化妝的雌蟲聽說是阿爾特的得力助手,大學就專門學的這門藝術,就連阿爾特發給他的化妝教學視頻都出自這隻雌蟲的手下。
可惜俞靜展這會兒光忙著背台詞去了,連請教都忘了,任由雌蟲在臉上描描畫畫,拿著台本巋然不動。
本來春心萌動的雌蟲見他這樣,旖旎的心思頓時消散了個大半,按部就班幫他化妝。
“好了,閣下,您臉上的妝已經完成了。”
俞靜展終於將注意力從台本上收了回來,拿起雌蟲遞過來的鏡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俞靜展忍出想要爆粗口的欲望,將鏡子拿遠瞧瞧,再拿近看看,半天沒講出來話。
這裡麵的妖怪是誰?!
他對著鏡子眨眼,鏡子裡麵睫毛像扇子一樣的妖嬈的臉也對他眨眼。
俞靜展不願意承認鏡子裡麵這人不人鬼不鬼的臉是自己。
似乎看出了俞靜展的不滿,雌蟲很是無辜:“實在抱歉閣下,我是根據角色設定來定妝的,佩吉就是一個喜歡畫濃妝的雌蟲,絕對不是我的技術問題。”
俞靜展抱著鏡子生無可戀。
他已經後悔換角色了,就應該讓亞菲特勇於嘗試才對!
當他頂著這幅妝容找到亞菲特時,後者的表情凝滯了一瞬。
“很適合您,閣下。”
俞靜展笑裡藏刀:“你摸著良心再說一遍試試呢。”
亞菲特:“……”
這良心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