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春之章(破)(2 / 2)

或許她就是送出那封信的人吧?

但是……我隻能默默地對她說一句,對不起。

在隨後的一兩周裡麵,這樣的情況重複上演了四五次。

我一點都不喜歡這種事情啊!

就連喜歡開玩笑的春日,也漸漸變得憂鬱起來。

“和也,我不明白!”放學回家的路上,她低著頭,有些消沉地說,“為什麼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們卻還要做呢?難道你的態度還不夠堅決嗎?”

這個問題你得問弗洛伊德,我雖然是穿越者,但前世是理科學者而不是心理學家啊!

“或許……再過一段時間,就會好很多吧……”我伸出手去,輕輕地攬住她的肩膀,“彆太擔心了,不會有事的。”

是啊,不會有事的!我如此希望。

幾天以後,我發現自己還是把事情想得太好。

中午休息的時候,一個男生怒不可遏地衝進教室,揪著我的衣領,把我拖了出去。

“該死的家夥,看看你做的好事!”

我很迷茫。

我承認,因為年輕和不成熟,我的確曾經招惹過一些麻煩,但以這位兄台的體格和手臂的力道……按說我招惹的那些麻煩,應該和他扯不上關係才是。

要因為那些事情來找我麻煩的話,至少也應該是光阪高中的阪上智代,又或者我中學時代的損友櫻木花道,再或者白皇學院的桂雛菊,再或者北高二年級的播磨拳兒學長……這個等級的人物,才有可能吧……

然後我在他氣憤填膺的控訴中,終於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位兄台暗戀的女生,前天送了份情書給我,約我在公園見麵——不得不說,這女孩似乎有點性急,居然一開口就是約會——結果呢,我自然是像往常一樣,根本連信都沒拆開,讓它依然靜靜地留在鞋櫃裡麵,可她卻在公園等啊等啊……

很糟糕的是,那天傍晚,下起了雨來。

更加糟糕的是,當時她沒有帶傘。

一個體格纖弱的少女,在四月的雨水中淋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加上傷心難過,會怎麼樣呢?

按照這家夥的說法,我應該去醫院當麵道歉。

我承認他說得有道理,但是……

“我不會去的。”我看著他憤怒的臉,平靜地說,“你想揍我的話就揍吧,但我不會去的。”

“為什麼?”他大吼,滿臉不解和憤慨。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

我的態度是很清楚的,不需要再說明什麼。

於是我收獲了一頓結結實實的老拳。

“乾得漂亮!”當我頂著熊貓眼走進學生會辦公室的時候,朝倉學長對我翹起了大拇指,“很有男子氣概哦!你的形象這下完全光輝起來了!”

我歎了口氣,默默坐下,開始整理今天需要處理的文件。

光輝?這下我已經是徹頭徹尾的壞蛋了啊……

相信諸如“冷血”、“沒有義理”、“殘忍”之類的評價,已經傳遍了整個學校吧。

“你的選擇是對的。”北村學長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長痛不如短痛,既然你已經做出了決定,那麼無論發生了什麼,都應該堅持下去。”

“是啊!如果你去看望了她,才是真的殘忍呢!”學生會僅有的幾位女性之一,兼職歌星和平麵模特的川島亞美學姐也讚成北村學長的說法,“因為一時的同情心而讓對方產生不切實際的幻想,這隻會把事情導向更加糟糕的方向罷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我總覺得很有罪惡感。

“……明明挨打的是你啊,你有罪惡感乾嘛!”春日一邊用跌打藥酒給我拭擦傷口,一邊憤憤不平地說,“而且……就算是要找麻煩,也輪不到那個完全沒關係的家夥吧!”

“男人就這麼回事,自己吃點苦頭不算什麼,可看不得自己喜歡的人受任何委屈。”我笑了,一不小心扯到傷口,忍不住齜了齜牙,“要換成你遇到這種事,我早就把他捆進麻袋,塞上石頭,扔進相模川了!”

說實話的代價,是我的臉上被她用紫紅色的藥酒寫上了大大的“笨蛋”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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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卷,應該都是日常的生活吧……或許……

序、破、急,是日本能劇的結構方式,不過在此卻要向新世紀撈錢戰士致敬……

或許有人覺得,這一卷的和也不像和也,這一卷的春日不像春日。

嗯……和平的生活,大致就是如此吧……

其實和也很帥的,其實春日是個好女孩,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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