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逃避雖可恥但很有用(2 / 2)

雪子你根本不懂苦學日語終於能看懂全部考題可以考滿分,卻不得不因為考太好會被經常抓去學習的原因而努力把題目做錯的痛苦!這三年你知道我是怎麼過的麼!我自己都能編一套畢業學年水平測試套卷了!

“不行,絕對不行。”羽弦稚生說道,“我隻選花滑,劍道,這兩樣就可以了,其他剩下的時間請讓我寫學校作業,然後去釣魚。”

回來的路上他就已經瞄準距離這裡三裡地的一座神社山了,那裡風景秀麗,冬冰融化,肥美的魚兒們一定都在沿著北海道小樽海灣的細流瘋狂逆流來這裡產卵。

這種難得機會絕不能錯過!

“釣魚有什麼好玩的。”宮本雪子說道。

這是句號結尾而不是問號結尾,她是在表達觀點而不是在好奇,雪子你真不了解男人心,這樣的你一點都不可愛!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釣魚之樂。”羽弦稚生說,“我雖非魚,卻知魚被我釣上之樂。”

魚:請問你禮貌麼?

“為什麼隻選擇花滑和劍道呢?”宮本雪子撓了撓頭發,有些不解,“為什麼不選彆的呢?”

——彆的我都會。

無論是圍棋、鋼琴、繪畫、你想要我吹的笛子,以及彆的煩人貨色,我都已經會了,那些東西我都已經玩膩了,看一眼都會覺得惡心,肚子餓的人去吃芝士肥牛壽喜鍋一定會開心到飛起,但如果你給一個已經吃撐的人吃芝士肥牛壽喜鍋還配上一碗蘸料麻醬,他一定會嘔吐的。

羽弦稚生跪坐的端正體尊,在心裡默默念叨。

“雪子,你是個很不錯的人,我喜歡你,喜歡到全世界森林裡的老虎都融化成了奶油......”羽弦稚生再度屈辱下跪,“請給我休息時間,讓我好好在雙休日釣魚釣個痛快吧!”

宮本雪子沉默了一會兒,作出了讓步:“我其實以為你會對圍棋和鋼琴更感興趣的,男孩子不都喜歡耍酷麼?”

“等等!稚生你的嘴巴可真甜!”宮本雪子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眼眸裡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喜歡到全世界森林裡的老虎都融化成了奶油,這句話可真棒啊,我要拿筆記錄下來。”

這句話當然很棒。

這可是村上春樹在《挪威的森林》裡的名句,這本書截止羽弦稚生穿越過來前都已經破了上億銷量,屬於超魔王級彆的神作,開啟了日本文壇的全新時代。

羽弦稚生愣了愣。

他一直呆在福利院太久了,差點都忘記了這個平行世界下根本沒有村上春樹,也沒有川端康成和三島由紀夫、夏目漱石等等一眾日本頂流文學家。

這個世界下的日本文壇隻能用淒淒慘慘戚戚來形容。

早幾年的日本文壇一直被歐美文學打壓著,被打壓到一蹶不振死氣沉沉,所有人都在期盼著能夠一顆璀璨的新光出現,隻是天天等卻總是等不到。

這幾年經濟泡沫來勢洶洶,看書的人更少了,就連那幫禦官議員老頭子們都對自己家的文學沒了信心,國家金庫每年都砸大筆重金在文學扶持上,可這幫作家們就是不爭氣!恨得東京文委會的委員長氣得大罵這還教個屁的文學,國學全部換成英文課本好了,你們這幫文字飯桶!

宮本雪子在她的課程表裡推薦的三春紀夫的《竹雪》和小島夫的《犬擇記》,羽弦稚生早已在福利院裡麵的圖書室裡看過,故事性很強,但人文性差的離譜,如今的日本文學畏手畏腳,像是一隻被打在狗窩裡不敢伸出頭來的秋田犬。

“你喜歡就好。”羽弦稚生對著雪子說。

等什麼時候我釣魚釣過癮了,我再把《挪威的森林》寫出來,匿名發給你看就是了,宮本家族修行的是劍武道,雪子她卻如此熱愛文學,真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呢。

能和雪子有著一樣的興趣愛好,羽弦稚生也很開心,他上輩子閒著沒事去釣魚的時候讀了許多日本文學,從飛鳥時代的和歌大篇到令和時期的新時代文學,應有儘有。無論雪子你想看什麼,我都會寫出來給你看的。這是我對你的報答,雪子。

羽弦稚生在心裡感慨。

宮本雪子果真拿著筆把話抄了下來,她開心地像個獲得至寶的孩子:“稚生,你可以先選擇花滑和劍道而不選擇彆的,不過我有個條件。”

“請說吧,雪子。”羽弦稚生說。

“你的文化課成績不好,我希望你在東大藝術附屬小學,努力儘全力維持住全班前二十的成績。”

“隻是這樣麼?”羽弦稚生問道。“這樣就可以讓我去釣魚了麼?”

“這樣還不夠麼?稚生你可不要眼睛大肚子小,東大藝術附屬小學裡的學生可是跟以前你的那些同學們大不相同,想要維持住前二十的成績,你一定會很辛苦的。”

宮本雪子麵露隱約擔憂,“稚生的話,沒問題吧?”

“我答應你,雪子。”羽弦稚生扯過被子躺下了,“晚安。”

隻是前二十名而已,少故意做錯點題目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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