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故與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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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安靜得像一幅潑墨的油畫。

幾顆疏星,一輪彎月,樹影婆娑如織。

賀知新站在遠處,長身沒入寂靜的清暉,停靠的車和濃鬱的夜色遮掩了他身形,可那雙即使戴著帽子也無法遮擋深海山巒的眼,仿佛穿透了遙遠的距離。

溫故眼睛有些發酸。

不知是因為灼燒的體溫帶走了水分,還是因為戴了一天的隱形眼鏡,極其艱澀,看到賀知新輕輕按了下耳機,“溫吞吞,往前走。”

溫故想自己大概是因為生病腦袋不靈光了。

居然沒有反抗,反而依言照做。

長廊在她腳下鋪開一道僻靜的影子,喧囂遠去,月色鑽過透明的落地窗,勾勒出夜深後萬籟俱寂的平溪。

一街之隔的濃蔭下,那道無聲注視著她的眸光恍若粼粼的深海,幽深晦暗,跨越山海的嗓音卻仿佛直直地墜落她心。

帶著一絲清雅的笑。

“溫吞吞,我好像聽到了你的心跳。”

溫故:“......”

某人蹬鼻子上臉,不過被她腦子抽風配合了一下,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誰。

“你幻聽。”溫故若無其事地澆滅這一瞬自心底荒原迎風起的星火,拿手摸了摸鼻子,下意識地,試圖掩飾住此刻的確慌亂的呼吸。

賀知新嗓音裡笑意愈濃:“本來不確定,但現在,確定了——溫吞吞,你剛在咬嘴。”

溫故:“............”

同樣是人,視力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她戴上隱形後依然十米以外看啥都是ins濾鏡風,對他隻有一個前男友化成灰都認得的模糊輪廓,怎麼他隔著一條長街,人卻依然好像站在她麵前。

溫故微默,回過神:“看來賀先生不僅耳朵不好,眼神也不怎麼樣,我開始覺得你直播裡那句話,其實是心有餘而力不逮了。”

賀知新:“溫吞吞,我究竟行不行,以後你會親自體驗。”

溫故:“???!!!”

因著生病而反應不足平時十分之一的漫長反射弧意識到從來清冷無欲的男人是在和她開黃腔,剛剛熄滅的火焰,倏然葳蕤,捂了捂發燙的臉頰,故作平靜地揶揄,“怎麼,一向君子得男女授受不親的和尚現在想當小三啊?知道我孩子都有了,卻還置禮義廉恥於不顧。”

賀知新:“禮義廉恥,能幫我找回以前的溫吞吞嗎?”

溫故心臟一顫。

萬沒想到他會這麼回答,從來墨守清規青燈古佛的男人,語氣裡是明知前方是地獄也甘願為她從佛墮落的熾烈。

溫故緊緊掐著手,害怕他聽出自己瀕臨潰敗的無情:“溫吞吞早就隨著和你分手一起消失了,是你起的這個名字,也該知道她本來就不存在。”

對麵許久沒說話,漫長到幾近窒息的空白。

緊接著,賀知新靜到恍若心死的嗓音響起,“那他對你好嗎?”

“很好。”溫故隱忍多時的眼淚,在賀知新被她殘忍的謊言終是刺傷以後,無聲滑落。

她背對窗戶,狠狠擦去,“好得不得了,比你帥,比你高,比你溫柔,同樣都當過和尚,卻比你有味道多了。”

腦海卻在這一刻,不受控地想起倆人第一次接吻。

永遠清冷的少年,小心翼翼地吻上她,眼底青燈湮滅,經年繞骨的佛珠依然滄海淡漠,輕輕含著她唇齒的溫度卻滾燙灼燒。

他說,“溫吞吞,不用想著再去找彆的小和尚,和我談過,其他人都食之無味。”

“你的眼睛已經告訴我了,你很喜歡。”

他的確說到做到。

倆人離彆的這麼多年,明明隻有過這麼一次越界,卻讓溫故在這場不願清醒的夢裡,沉淪至今。

即使這場很難夢到最後幸福結局的虛幻,藏著她白日裡捂住眼捂住嘴口是心非的深愛。

賀知新嗓音很淡,辨不出情緒:“哪裡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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