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縝:“你是在想夫人腰細腿長,想和夫人上床……”
地上的人身體狠狠顫了一下:“林齊不敢。”
“還是在想,怎麼讓夫人逃離戎宅。”戎縝:“嗯?做了不少手腳……這麼不聽話的狗,我還是頭一回見。”
“先生……”林齊剛一張口,戎縝手裡的記事簿便狠狠砸了過來,在他耳邊帶起一道疾厲的風。
“嘭”的一聲,戎縝打出去第一次。
巨大而恐怖的力道讓林齊差點沒跪穩,他的身體朝旁邊歪了一下,又迅速挺直,戎縝打出去第二次,毫不手軟。
身後的程嚴冷眼旁觀著這一切,不是他不想管,而是他知道,先生要收拾的人,誰都沒資格阻攔,他不能有任何遲疑,哪怕現在先生讓他親手收拾林齊,他也必須動手。
何況,本就是林齊做了天大的錯事,程嚴心裡明白,總會有這麼一天,沒有這一遭,林齊很難長好記性。
那個記事簿上的內容程嚴看得清清楚楚。
大宅內不斷傳來重重的聲音,程嚴的心也越來越硬,如此明目張膽,隻能是自尋死路。
聲音一直在持續,林齊嗆咳出一口血,半張臉已經高高的腫起。
他的視線有些模糊,喘著粗氣,身體終於有些搖晃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出現了幻覺,林齊朦朧的視線前方出現了一個身影,那是他日思夜想的身影,每晚都在他夢裡出現的身影。
最後一聲擊打砸在了他的側頰上,鮮紅的血絲從他鼻腔內流出,沾濕了他的衣領和胸口,他心想,他一點都不後悔。那個人影在看著他,目光哀切而焦急,林齊輕輕叫了聲:“夫人。”
戎縝眉目間多了幾分讓人驚駭的煞氣,他陰沉的盯著喊了那兩個字的林齊,猛地踹上了他的胸口。
林齊的身體幾乎癱軟,朝後飛出去好幾米,他連咳嗽都很費力。
就在這時,一道很輕的聲音響起,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先生……”
背對著門口的男人怔了一下,他轉身看去。
青年滿眸驚恐的看著倒在地上的人,在接觸到戎縝的視線後,控製不住的往後退了好幾步:“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看的……”青年似乎被這個場景嚇懵了,鼻腔裡湧上來一股讓人作嘔的鐵鏽腥味。
突然,太陽穴一陣難以忍受的刺痛襲來,腦內飛快閃過一些破碎的畫麵,好像有花園,有狗,還有什麼人,但實在太快了,江寄厘根本來不及抓住,來不及細細去想。
他隻是覺得眼前的畫麵無比熟悉,熟悉的讓他渾身發抖。
“厘厘。”戎縝向前走了一步。
江寄厘嚇得急忙後退,結果被什麼絆了一下,重重摔在了地上。
“你彆過來!”
他看著同樣倒在地上的林齊,想不明白眼前的任何一件事情,他像一腳踩進了棉花裡,雲雲霧霧,暈得頭疼。
他在戎蕎的莊園裡接到邵維的電話說蟲蟲被接走了,他實在有些擔心所以才想先回來看一趟。
他明明隻是想看看蟲蟲……
戎縝:“寶貝,你聽我說。”
江寄厘急急搖了幾下頭,躲得更遠,他懵懵的,還沒反應過來的樣子,嘴裡的話也不知道是在問誰:“蟲蟲呢?蟲蟲去哪了?你們把蟲蟲抱去哪裡了?”
程嚴:“夫人,貓交給傭人照顧了,就在戎宅。”
他朝門口走去:“您可以先去樓上,等下我讓人給您送上去。”
“不要……”江寄厘還是搖頭。
他眨著眼睛,又看向了林齊,恰好林齊也看了過來,兩人的視線短暫交彙片刻,便被一道身影打斷了,戎縝走了過去。
“乖,你先上樓,我很快來陪你。”
“你要對林齊做什麼?”江寄厘很敏銳的躲開了他的手,“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戎縝沉沉的看著他,慢慢蹲下。
“因為他做了錯事,寶貝,做錯事就要受到懲罰。”
江寄厘覺得這話不對。
這和他認識的林齊不一樣,林齊那麼溫柔細心的人,也會做錯事嗎?
而且……
“不是。”江寄厘聲音不高,他說:“先生,您難道沒有做錯過事情嗎?那您受到懲罰了嗎?”
他雖然氣息還有些急,但卻冷靜了不少。
“對不起,我說的不對,我也做過錯事,我也沒有受到懲罰,所以這不公平……”
青年現在的思維看似清晰,實際卻有些混沌的模糊,他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因為什麼,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木木的笨拙。
戎縝想抱他上樓,然而視線一垂,他卻隻注意到青年光滑的手腕。
他嗓音發啞:“厘厘,我送你的手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