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帶夏林兒遠走高飛還來得及嗎?怎樣都好,好過讓夏林兒落到魔鬼手裡。
隔著一條街,司城歧風遠遠望著夏林兒滿是擔憂的臉,心中的挫敗與恐懼已經無法抑製。
他幾乎就要朝夏林兒奔過去。
“二少爺,二少爺!”這時,花媽媽揮舞著花手絹呼喊著跑過來。
司城歧風如夢忽醒,站住了腳。
“哎喲,二少爺呀!”花媽媽氣喘籲籲地說,“可算見著您了。”
“花媽媽怎麼來了?”司城歧風明知故問。
“二少爺啊,我們家雙雙不見了呀!這些日子城裡不是不太平嗎?雙雙一定是被歹人捉了去,奴家已經六神無主了,二少爺,您平日是最疼雙雙的,您可一定要救救雙雙呀!”
“是嗎,”司城歧風說,“雙雙姑娘不見了?”
“可不是嘛!”花媽媽恨恨地拍著她肉敦敦的大腿,“太可怕了呀,原來那天真有女賊躲進了我們院裡,我們家小小就被打得老大一塊烏青!”
夏林兒竟然躲到了春來院?司城歧風想,那哪是她這種傻姑娘該進的地方。
“二少爺呀,”花媽媽迫切地抓住了司城歧風胳膊,“你們這些天不是到處在找歹人嗎?您跟劍宗裡的公子哥兒們知會一聲,順道找一找我們雙雙呀!”
“找她?”司城歧風淡漠地說,“花媽媽也知我劍宗正忙著,哪裡還管得了一個懷雙雙?”
花媽媽訝異地鬆開了手。
果然也是臭男人,她想,果然也是個薄情漢,若不是擔心彆個人笨嘴拙舌惹惱這冤家我親自在這兒候他,真不敢想這殺千刀的竟能在懷雙雙失蹤的事上這樣冷漠。
不過若非受二少爺青睞,懷雙雙在院裡根本不值一提。為個懷雙雙得罪一個司城二少爺實在不值當。花媽媽臉上重新堆上了笑,說道:“哎喲,那真是奴家不懂事,奴家就不打擾二少爺了。二少爺得空記得來呀。”說著甩一甩花手絹,離開了。
司城歧風又望了望街對麵的夏林兒,此時已稍許冷靜。他的疏忽已經害死了懷雙雙,他不能再魯莽行事,此時夏林兒必然已經被司城聖山的人盯死,就算要逃,也要找好時機。
他邁進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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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了司城歧風,夏林兒總算稍稍放心。但少年蒼白的臉龐和消沉的神色又讓她的心揪了起來。
花媽媽抓住少年胳膊時,少年眼角的抽搐她看得明明白白。
又是受了怎樣的苦?那身錦衣包裹下的軀體又是怎樣一副光景?
她氣自己沒用,至今也參透不了劍譜的奧秘,致使司城歧風總是獨自一人承當一切。
師姐妹都在為即將到來的虞陽劍祭購新裝,隻有她獨自在院中揮汗如雨。
虞陽劍祭在每年二月初一,是虞陽盛事。相傳,虞陽鄰近天嶺、潯山,本是個地勢險惡之地,是有位禦劍仙人在驚蟄之日借著雷鳴自九天而來,削平群山,驅散瘴氣,劈開水路,才有了如今的虞陽腹地,成就了如今的虞陽大城。
虞陽城以西的沉劍江,自北向南百裡之內筆直無曲,兩岸崖壁又平整異常,整段江就像是被劍劈開的一般,江底臥著一塊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