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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鐘真真又叫了一聲,“這些什麼東西啊?”
“兩位世侄,”司城聖山問,“藍閣主可在麼?”
“哦,在的!”鐘真真忙說,“我這就去叫師父。”說著一溜煙望裡跑了。
司城歧風向夏林兒使個眼色,示意她跟著鐘真真一起去,但夏林兒偏偏像腳釘在了地上一般,一動不動。
挑夫們擺好擔子,便一個個告退離開,院子裡就隻剩下了司城父子和夏林兒三人。
司城歧風的肩膀抖了抖,夏林兒能感覺到他在緊張。
司城聖山朝身後的少年望一眼,蹙了眉,朝前邁開一步,三人便呈現出三足分立的態勢。
“這位世侄怎麼稱呼?”司城聖山問。
“小女夏林兒,是師父第五個徒弟。”夏林兒答。
司城聖山的眼神微微一亮:“原來就是夏世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夏林兒疑惑地皺眉,說道:“司城宗主說笑了,小女無才無名,豈會入宗主的耳?”
“夏世侄不必過謙,吾兒的眼光,老夫從不懷疑,夏世侄必然有過人之處。”
夏林兒望了望神色緊張的司城歧風,心裡隱約有了絲了然:看來司城歧風終究與我接觸過密,已引起了司城聖山的注意。
司城聖山不在眼前時,夏林兒常會驚怵於這個魔鬼的可怕。可此時司城聖山真正立在了眼前,夏林兒心中的恐懼卻儘數被暗暗燒著的怒火驅趕,反而張揚起來。她說道:“司城二少爺閱人無數,眼界開闊,眼光想必是獨道的,小女的過人之處還請司城宗主慧眼明示。”
司城聖山的嘴角輕輕上揚,道:“夏世侄言辭淩厲,看得出來是個厲害的姑娘。不知夏世侄的父母是否也在虞陽?”
夏林兒猶豫了一下,又望了望司城歧風因為過分緊張而慘白的臉。她很清楚,一旦司城聖山在她身上看到虞青蝶的影子,她就會立刻陷入生死險境。
在長年分飾兩角的經曆中,她已練就兩套談吐的方式,虞青蝶自視甚高,而夏林兒則顯得低卑。但關於出身的問題難以回避,夏林兒是和虞青蝶一樣的孤兒。編造毫無意義,既然司城聖山已經注意到她,多半早已查探過她的來曆。
“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兒。”夏林兒照著當初入門時藍無心替她安排的身世答,“小女命苦,從小就被父母拋棄,幸得師父不嫌棄,收留了我,養我長大。”
“哦?”司城聖山眯了眯眼,“夏世侄原本是哪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