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之中在這待得最久的文宓也才來兩年多。
狄婉玲道:“那你多大啊?”
“二十……六吧。”李寸心回道。
四個女人一片唏噓,李寸心來這的時候才二十,大學都沒畢業吧。
她們這四人裡,最年輕的寧一葵二十八,最年長的文宓三十八,李寸心在她們之中確實是最小的。
文宓問道:“你來了這麼長時間,除了我們,還遇到過彆人嗎?”
狄婉玲緩緩道:“對,你先前說的你朋友,是你在這個地方遇上的同伴嗎,你們住在哪?”
李寸心道:“我也不清楚方位,今天梅文欽受了驚,啊,就是我那頭黑驢,我拽著它的韁繩被拖了出去,一路拖到水坑裡,上來後我就暈過去了,如果能帶著梅文欽回到水坑的位置,它應該能找回我們村子附近。”
周浣問道:“村子?這麼說你們那邊應該住了不少人?”
寧一葵回頭對周浣的方向道:“那肯定了,你想想她都到這裡來六年了,肯定找到很多人。”
“其實也沒有很多,隻有十三個人。”
文宓道:“也是我們的三倍多了。”
寧一葵道:“你們那邊肯定很熱鬨。”
李寸心想了想,鼓起勇氣,叫道:“文姐。”
文宓有些詫異的,“嗯?”
李寸心看出了文宓是這邊能拿主意的人,“你們要不要過去和我們一起住?”
李寸心支棱在皮毛外頭的雙腳蜷著指頭,緊張地碰一碰又分開,“我們那邊有人的天賦是陶瓷,現在在修磚房了,而且我會種地,我們那邊有水稻和小麥,糧食這一塊隻要肯出力,風調雨順,基本能吃飽的,還有,棉,棉花,有個姐姐會紡織的,今年彈了棉被,所以棉花不夠,明年就可以織布做衣裳了,你們要不要來……”
寧一葵聚精會神地聽著,翹起身來高興地叫:“好啊!”
周浣說道:“你的天賦是種地啊,你除了種水稻和小麥,還種了啥?”
“白菜、蘿卜、甘蔗、三七、薑……還有土豆,但是沒開始種,選了地準備犁地的時候,被梅文欽給拽出來了。”
“哎呀,你這小姑娘怎麼這麼讓人稀罕咧。”周浣笑道。
文宓手輕輕拍了拍身邊狄婉玲的胳膊,狄婉玲回過頭,昏暗的屋裡,她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看向文宓,似分析似感慨,“人多了技能多了,互相照應,做什麼都容易,活著也更容易。”
文宓沒有表態,狄婉玲知道她需要考慮,便幫她打個岔,把話題岔了開去。
五人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
,大多是周浣和寧一葵在和李寸心搭話。
不知不覺,語聲漸小,李寸心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等到第二天醒來,李寸心感覺身上的痛覺神經緩過了神來,手臂傳來一種過度運動的脹痛,抬手困難,身上磕磕碰碰,撞出不少淤青,臉和手上的擦傷結了痂,不去碰倒是不大要緊,腦袋上的包還沒消下去,但她確信自己沒摔出毛病來,腦子還是靈光的。
她換上晾乾了的衣裳,走出了這間土屋,終於能看看外邊的景象。
她一出屋子,右手邊搭著一間涼棚,棚下是一張長桌,應該是眾人吃飯用的長桌,她們這沒有廚房,長桌邊上隻壘了處露天的土灶,灶上有一口造型不大圓潤的陶鍋。
寧一葵正在燒水,見李寸心出來,說道:“誒,你要洗臉不,讓浣浣姐帶你去溪邊洗臉去。”
寧一葵向另一邊高聲叫,“浣浣姐!”
“嘛呢!”周浣的聲音從土屋另一邊的圍欄裡傳來。
那是用樹木枝條圍起的一個圍欄,圍欄一角搭了個小棚,棚子底下用泥土混著雜草壘了半米來高的土牆。
李寸心見到圍欄裡那一步一點頭的禽類身影,眼睛一亮,快步走過去,趴在圍欄邊看。
原來早上聽到的那聲公雞打鳴不是幻覺,這裡真的有雞,而且還不少。
李寸心粗略數了數,有十一隻,那大公雞火紅的雞冠,兩隻眼睛亮得像黑曜石,粗壯的爪子,脖子上一圈黃褐的雞毛,翅膀上的黑羽如劍排列。
顏柏玉馴化的天賦在飼養時無法完全施展開,也是後來,李寸心才知道飼養不算是顏柏玉真正的主場,儘管有部分知識相通,類似兔子這種生孕期明顯的動物,顏柏玉能很好的看護,但對於雞鴨鵝這種禽類,她就缺乏了經驗了,一開始很難分辨出哪種蛋是受/精了可以孵化的蛋,以至於那大鵝現在也沒養出小鵝來。
隻論飼養繁殖,這還得是養殖的主場。
周浣的天賦就是養殖。請牢記收藏:,網址 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