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2 / 2)

貝爾摩德翹著二郎腿,慵懶地卷著淺金色的發絲,“那當然是你說的算啦,Gin。”

“一會兒來我的房間嗎?Gin。”她媚眼如絲,舌尖舔了一下塗著暗紫色的指甲的指尖。

琴酒微微偏頭,扯著唇角嗤笑一聲,拒絕的意思非常明顯。

伏特加不想老大和bss的寵兒貝爾摩德在出任務前發生矛盾,就拋出另一個話題。

“剛剛我看波本一直色眯眯地盯著剛才那個服務生,原來波本是喜歡這款啊。”

“也難怪不管誰給你送人,你都通通不要,眼光是倒是挺高的。”

安室透晃了晃手中的紅酒,酒紅色的液體慢慢沿著玻璃滑入他的喉嚨。

“什麼叫色眯眯啊,伏特加。我隻是看他長得還可以而已,這就上升到這裡了嗎?”

“論好看,這裡誰還能美過貝爾摩德。”說話間,安室透還向貝爾摩德來了個wink。

貝爾摩德被他哄得十分開心,也跟著來了一句,“啊!剛剛波本的眼睛可是一直盯著那個服務生的手在看哦!”

“那眼神,可不算是清白。”貝爾摩德捂著嘴笑道,“如果有喜歡的人,大膽地上前去要電話啊!組織又不管你的私人生活。”

“以波本的魅力,那還不是非常簡單的事情嗎?”

皮斯科看了一眼黑皮諾,“剛好這間酒吧是我名下的,一會兒我讓黑皮諾把房卡給你,算是給波本送點有意思的小禮物。”

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呢。

安室透麵無表情地坐著喝酒,內心卻忍不住嗤笑了。

“波本是不打算接受我的好意嗎?”皮斯科以手支頤,緊緊盯著對方,試圖從波本沒什麼變化的表情中找出某些破綻。

“為什麼這麼說。”安室透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困惑,仿佛在疑慮皮斯科為什麼要這麼說。

“既然你那麼盛情,我也不會辜負你的好意,在這裡先提前謝你咯。”

事情談完,幾人也就紛紛離開房間。安室透走時,手裡還拿著黑皮諾塞過來的房卡。

他緊緊攥著手中的東西,青筋一條條從深色的皮膚上綻開。

待他坐進自己的馬自達裡時,才深深地呼出一口長氣。

他知道,等會兒發生的事情,是琴酒對他的一次試探。

安室透不敢大意,驅車來到房卡上標明的酒店,這裡也是組織管控下的產業。

他順著號碼找到對應的房間。

一進門,就開始檢查房間裡的東西,發現果然有監視器,拿東西擋住了之後,才正視那個躺在床上的少年。

這是酒店最昂貴的房間,所有的布置都是最奢華精致的,房間各處都擺了許多玫瑰花。

在曖昧昏黃的燈光下,顯得躺在床上的夏目貴誌如此的聖潔。

安室透一步步地走向夏目貴誌,而躺在床上的夏目此時卻不是一無所知的。

在他離開那間包廂沒多久,經理就過來找他。

言語間勸說夏目貴誌回到酒吧繼續上班,經理試圖用高額的工資企圖讓他心動。

但夏目貴誌一直拒絕,他不想待在混亂的地方,無奈經理的口才非常好。

一通通話術講的夏目貴誌頭昏腦花的,他拒絕的話都說的口乾舌燥,一不留神就喝下了經理推過來的水。

原本清醒的腦袋瞬間開始迷糊,人也搖搖晃晃地倒在桌子上。

看到夏目貴誌被迷倒後,經理就立刻把人帶去組織名下的酒店。

經理給他下的迷藥不重,隻怕等會兒夏目醒不來,惹惱組織的人。

但又怕醒來之後就開始反抗,特意給他又下了使肌肉無力的藥。

在被人放在床上的時候,夏目貴誌就醒了,無論怎麼努力,也隻能睜開一半眼睛。

棕色琉璃般的眼睛,注視著天花板上的燈,腦子裡滿是懊惱和後悔。

恐懼和憤怒的心理交織在他胸口,但手指卻連動彈都不能動一下。

直到安室透進入房間的聲音傳入他耳中,恐懼的心理立刻壓過了憤怒。

安室透看著夏目貴誌的臉,如玉的臉在燈光的照射下,像暖玉一般完美無瑕。

他注視著夏目琥珀般的眼睛,看懂了他眼中的恐懼和怒火,知道他不是自願來的,但此時他不能離開。

紫灰色的眼睛夾雜著複雜情感,有痛苦、有愧疚、有無力,但唯獨沒有遲疑。

他不能讓臥底多年的成果在一次試探中毀掉,也不能讓好友的性命白白犧牲。

“抱歉了,之後有什麼怒火就朝我發吧,我會為此負責的。”

安室透輕輕地在夏目貴誌的耳邊說,接著就吻上了他的唇。

那張英俊的臉,在夏目貴誌的眼瞳中無限放大,直到他的眼睛隻能看見那清澈的紫灰色。

桌上那杯純潔的牛奶最終被迫倒入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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