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學哥學姐給老師們取的外號,也繼承給了新生。
猴叫的副院長,管他叫侯院長。有一位副教授非常push,卷到常年無休,被同學叫驢老師。他本人好像知道這個名字,但不在乎。
是怎麼做到上學的枯燥裡帶著荒誕和癲狂的?
哇,這就是大學嗎?池禮壓不住心底的興奮。他又一次清晰地認識到這裡是大學。
無法無天,又循規蹈矩,文風正盛!
新生也不是隻會繼承學長的聰明才智,新生也直接極了,有人大咧咧@池禮,在群裡直接問池禮。
【大美人你好冒昧了但請問幾婚可以輪到我?】
池禮心想,哇你這個也太冒昧了吧!!
他沒回複,也不知道怎麼回複。但人家其實也不是要一個答案。
群裡的消息刷得很快,十分鐘沒看就99+,天南海北的學生聊著各種各樣的話題,表情包和熱梗滿天飛,池禮感覺爬樓都要翻很久。
擺脫掉了初高中的壓力,也沒有進入社會成為淒慘的社畜,此時此刻的大家都活潑又有趣。
年輕、率性、天真,一切都在向前發展,一切都雀躍著發生。
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有人非要睡乳膠銀離子床墊,那你就可以把他的光輝事跡傳遍農學院的每一根苗苗,並且在背地裡偷偷罵他。
竭儘全力去野蠻生長,鬆樹長成鬆樹,蘆葦便做蘆葦。
在十八歲的年紀渡過高三的河,來到這裡,在這裡有大把的機會和時間,長回我們自己。
池禮躺煩了,就出來轉轉,而此時時間才剛剛七點。遊輪上的時間,清晨七點和淩晨四點沒什麼區彆,都沒有人醒著。不同的是,淩晨四點沒準人還多點呢,畢竟局還沒散呢。
所以池禮從套房出來,順著旋轉樓梯走到露台,一路上他沒看見一個人。
直到到了露台,露台上橫陳著零散的沙灘椅,吧台位置的侍應生堆著笑,向他走來,問他要卡布奇諾還是班尼迪克蛋、火腿和乾紅。
池禮分不清,也無所謂,有太多東西他沒吃過了。反正他不挑食,什麼都能吃!
他等早餐的時候,就倚著扶欄遠眺。果然早上的海平麵更漂亮,海天一色,波光如同撒著鑽石的碎屑。
明天應該早點起來,五點半起來估摸著可以看到日出。日出是橘子的顏色還是鹹鴨蛋的顏色呢……
他正琢磨這個呢,身邊卻有人向他靠近。
是謝溫汀。謝溫汀穿了一身銀灰色的西裝,日光下西服的麵料泛著溫潤的色澤。他開口打招呼的時候自然極了:“禮禮。”
在池禮用驚詫的目光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