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複刻了她的作案手法,將她的臉劃傷,喉嚨一點點剪開。
能因嫉妒而對多年好友下毒手的女人,本就不是什麼善良之輩,她也不是無辜受害者,所以被“他”殺死後,她並不恐懼,隻有無儘的癲狂。
紀林蘇搖了搖頭,好家夥,這麼狠,這不是閨蜜,而是敵蜜。
嫉妒之下的原罪,是暴怒。
女生自小被父母打壓,從未得到過光,一直生活在壓抑黯淡的黑暗中,日複一日的遭受父母暴怒謾罵的摧殘。
終於,女生幼小的心靈不堪重負,選擇跳樓自殺,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從高樓墜下,手腳折斷,脖頸彎折,姿勢扭曲得宛如一個木偶。
變態再次出擊,進行罪惡審判。
“他”將女孩的父母殺害後,做成了提線木偶的樣式。
是懲罰,也在隱射女生的過往。
曾經的女孩,正如提線木偶一般,生活在暴怒父母肆意操縱的陰影之下。
懶惰之罪,不思進取的肥胖宅男,不僅懶到人神共憤,還一味啃老,從不反思。
所以,他被做成了瓶男,再也不用移動,徹底貫徹懶惰,留在瓶中供人觀賞。
貪婪,因為無窮無儘的欲望,富商搜刮了無數財富。
隻不過,他獲得的每一張錢,上麵都染著打工人的血。
他因罪而亡。
暴食之罪,被審判者不僅僅是管不住自己的口腹之欲,還喜食殘忍盛宴。
所以他的身體,也被瘋狂的藝術家還原成了一道道血腥菜肴。
最後的色欲,是“他”第一個作品,也是最具有美感的作品。
單純的殺戮,純粹的藝術,讓他品嘗到成功的喜悅,從此在這條道路上一發不可收拾。
六大罪彙聚於此。
僅剩傲慢。
傲慢之罪,是七宗罪之首。
這是“他”所犯下的罪。
“他”就是規則中提到的“它”,毫無人性,所以不配再被稱之為人。
做出這樣殘暴的惡行,最終“他”被製裁,但卻死性不改,執念所化,繼續展示著“他”引以為傲的作品。
“它”也是這間場館本身,或許正躲在暗處,欣賞著人們驚慌失措的求生之路。
想要引出“它”並摧毀“它”,很簡單。
隻需要激將法,直戳“它”心窩子就好。
被踩中尾巴的貓,會尖叫發狂。
越是被說中心思,人們才會氣惱,才會無能狂怒。
紀林蘇掃視了一圈場館,嘴角勾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表情帶上幾分賤嗖嗖的壞,朗聲道:
“陰溝裡的老鼠,彆躲了,彆人是從心,你是慫。
你自以為是懲惡揚善的聖人,既審判了人們的罪惡,又完成了自己完美的藝術品,殊不知,你才是罪孽最深重的那一個——傲慢。
一些人有罪,卻罪不至被虐殺而死。
而你的傲慢,驅使你高高在上的肆意審判他們,收割他們的生命。
你的傲慢讓你目空一切,藐視生命,狹隘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你無比傲慢,卻也萬分膽小。
如果他們有罪,請用法律製裁他們,而不是由你來進行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