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嚴顏不出戰,麵對劉璋派出的使者和內廷禁衛的緝捕,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嚴顏投降。
那時,反的是嚴顏,逼的人是劉璋,又與他張鬆何乾呢?
不得不說,張鬆的話,勉強算是平衡了各方勢力。
不管是想看張鬆笑話,還是一時無言以對,總之黃權,牛亶和蒯越三人都沒有提出異議,他們沒有說話,其餘大臣自然也沒有話說。
張鬆心頭冷笑,這樣的朝廷,怎麼可能不忘?
黨爭的可怕,張鬆算是徹底見識到了。
而劉璋見無人反對,也點了點頭。
“好!那就依張鬆的法子去辦吧!”
於是劉璋下旨,派親信宦官,並一隊禁衛趕往江州,催促嚴顏迎戰劉備。
退朝後,剛剛出宮不久,還沒有登上回府的馬車。
突然一個人影來到張鬆身旁,嚇了張鬆一跳。
定睛一看,原來是他的兄長張肅。
“兄長可是有事?”
看張肅直勾勾盯著自己,張鬆不禁開口問道。
張肅點了點頭,“是有話問你。”
張鬆見狀,邀請張肅同乘。
張肅也不客氣,率先坐了上去,看著張肅的背影,張鬆眼眸微眯。
上一次他去襄陽,張明就提醒過他,說千萬彆告訴張肅,他去襄陽的事情。
回來的路上,張鬆仔細思索,明白張明說的,應該是彆告訴張肅他是去襄陽獻西川的,而不是說不告訴張肅他去過襄陽這件事。
畢竟這代表的是劉璋出使,想瞞也不可能瞞得過。
不過回來這麼多天,張肅也沒有問過他,他也就漸漸未曾放在心上。
不想今日他剛剛獻策,張肅就主動找了上來。
待張肅坐好,張鬆也故作輕鬆,連忙坐了進去,笑問道:“兄長神神秘秘的,到底是有什麼事,不能等到回家再說嗎?”
張肅緩緩搖頭,看著張鬆,久久無言,最後悄聲問道:“子喬,你老實說,這一次你去襄陽,到底做了什麼?”
張鬆心頭一震!
如果換作從前,以他和張肅的感情,他一定會告訴張肅,他去襄陽其實已經偷偷將西川地圖,獻給了劉備,並且打算作為內應,迎接劉備入川。
但是經過之前張明的提醒,現在的張鬆,已經不會實話實說了。
畢竟張明的識人之明,天下聞名,在襄陽和張明談論過後,張鬆對張明,有一種天然的信賴。
更何況,張明說過的話,正在印證著。
因此麵對張肅的詢問,張鬆隻是一臉疑惑地說道:“不就是去換被俘的吳班和李嚴嘛,誰知道他們都已經投降了,然後我就直接回來了呀?”
“不知兄長,為何有此一問?”
“當真?”
張肅不死心,又問道:“真的沒有彆的什麼事情了嗎?”
張鬆認真道:“當然,我敢發誓,若我所言不實,那我張鬆一脈,在這益州永無出頭之日!”
見張鬆立下重誓,張肅這才作罷。
孰不知,張鬆心中想的卻是,區區益州算個屁,我張鬆一脈,是要在整個天下博取聲名的!
在張肅試探完張鬆後,劉璋那邊派去江州的人,也終於離開了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