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修搖了搖頭,一臉不屑,“而且這個陸遜用兵如神,此番奇襲長安,必然是有備而來,你聽聽,這是有多少震天雷啊?”
“如今城中守軍不過六千,皇宮中禁衛就占了一半,你說那城門如何抵擋得住?”、
“那依德祖之見,我們便要束手就擒不成?”
吳質一向沉穩,此刻也不禁語氣焦躁起來。
楊修沒有理會吳質焦躁的語氣,他負手而立,眉頭緊鎖,在空曠的大殿中來回踱步,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啪!”
楊修猛地一拍腦門,眼睛裡閃過一絲精光。
“有了!兩位大人,我倒是有個主意,或許可以解此危局!”
吳質和朱鑠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連忙圍了上來。
“德祖,你有什麼妙計,快快說來!”
楊修故作高深地捋了捋胡須,慢悠悠地說道:“二位可曾想過,陸遜為何敢孤軍深入,奇襲長安?”
“這……”
吳質和朱鑠麵麵相覷,這個問題他們不是沒有想過,隻是他們認為,這跟他們眼前遇到的事情根本就沒有關係。
可是現在楊修突然提到這茬,兩人雖然無奈,但也隻得耐下性子繼續往下聽。
因為他們兩人很懂楊修,楊修這麼說,就是在賣弄而已。
“依我之見,陸遜此舉,定是虛張聲勢!”
楊修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虛張聲勢?”
吳質眉頭緊鎖,有些不解,“德祖此話怎講?”
“陸遜孤軍深入,糧草必然難以接濟,而長安周圍郡縣收到長安被圍消息後,定會立刻組織援軍來援,他若久攻不下長安,必然腹背受敵!”
楊修頓了頓,繼續說道:“所以,他此番前來,並非真要攻下長安,而是為了吸引我軍主力回援,好為其在漢中贏得喘息之機!”
“因此,我們隻要堅守不出,就能獲得最後的勝利!”
吳質和朱鑠相視一眼,眼中皆閃過一絲無奈。
都知道肯定是要堅守,關鍵是現在兵力不足,不一定守得住啊!
“既然如此,那我們該如何堅守?”朱鑠無奈問道。
“很簡單!”
楊修胸有成竹地說道:“長安城中除了百姓之外,還有世家,而世家最不缺的,就是私兵和家奴。”
“若能得世家相助,隻需堅守不出,待到援軍一到,便可前後夾擊,將陸遜這支孤軍一舉殲滅!”
此言一出,吳質和朱鑠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喜色,紛紛稱讚楊修足智多謀。
然而,就在三人商議之時,一名渾身是血的士兵跌跌撞撞地衝進了大殿。
“報…...報…...”
士兵臉色蒼白,嘴唇顫抖,說話斷斷續續,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慌什麼!”
朱鑠見狀,厲聲嗬斥道:“沒看見三位大人正在議事嗎?”
士兵被朱鑠這一聲怒吼嚇得一個激靈,連忙跪倒在地,顫聲說道:“啟稟三位大人,大事不好了!陸遜…...陸遜已經攻破城門,殺進城來了!”
“什麼?!”
三人頓時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