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最喜歡也是親生兒子,皇帝生氣了會禁足,可能一關就不知道是多久,但也不會得知對方有生命危險時毫不理會。尤其這一回天明教的仇恨值拉得是妥妥的靠譜,若真讓對方得逞了朝廷顏麵何存?
不得不說,五皇子這一手咋一看簡直神經,細一分析卻是有大道理的。
原本被禁足在自己府上,消息自然不若以前靈通不說還可能誤事。畢竟就算手底下有些人馬,主事的不在又哪裡掌握朝中動向。現在這麼一被接進宮,又有天明教拉仇恨,皇上怕是早就忘了禁足的事情。
就算還不能去上朝,也畢竟在皇宮之內,許多事情好辦多了。
想必日日在眼前晃著,再做點什麼事情,老皇帝的心很快就會軟了,什麼禁足什麼想明白自然也就撤了。這其中損失幾乎為零,天明教本就已經成了朝廷的靶子,就算沒這件事情也不可能像之前那麼自在。
無非是查而以。
而這期間沒有一個人會想到這事同他本人有關。
天明教本來就喜好亂來,各位皇子幾乎是輪流中槍,就連老皇帝都被傳過‘閒話’,這一招根本不顯突匹。怕現在是有些人覺得這一回輪到他好倒黴,還有些人諸如三皇子正在咬牙切齒,恨這件事情來得不是時候。
“智商。”葉白癟癟嘴。
他們若是連五皇子與天明教的關係都看不明白,被耍得團團轉還是小事,恐怕這輩子也玩不過對方。
顧昭垂眸瞧了他一眼,神色有些莫名。
這事情說清楚講明白了不難猜,但誰又能想得這麼離奇。不見甲八現在是個什麼反應,明顯一副不可思異驚呆了的模樣。甚至他上一輩子也隻是在帶太子離開之時,才知道原來天明教的教主就是當朝五皇子。
“也就隻有你,才會覺得這事情極為容易。”他忍不住道。
葉白被誇了有些不好意思,習慣性的又要去推眼鏡,結果自然推空,手僵在半空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真是……丟人!
也不是沒被誇過,甚至身為學霸哪個沒在講台上站過,甚至在全校學生麵前讀過演講稿。那時候他都能自然而然的高聲誦讀,怎麼偏生這時候就緊張了。葉學霸皺了皺眉,怎麼穿越一回能將心態也穿回過去麼?
顧昭瞧他這樣卻是誤會了。
“眼鏡還在改。”所以,他說:“很快便不至於再推空了。”
葉白弱弱應聲。
一旁的甲八還在想著五皇子與天明教的事情,所以並沒有注意到這話的不對。消息中的葉白可是從未戴過什麼眼鏡,又怎麼會有這種時不時推鏡框的習慣?這其中當然還有顧昭的態度在那裡,他們也隻當是沒在人前戴過。
不然,怎麼他們家老大就知道。
將事情一一想明白之後,甲八又同顧昭商量了幾句便下去安排一眾事情。屋裡原本的三個人瞬間隻餘二個,葉白有些不自在,便主動尋找話題,“五皇子是個聰明人,到底是什麼套子才能讓他栽那麼一個根頭。”
一般情況下,三皇子那一派可能算計得了他,但卻絕不可能一擊即中。
頂多就是搶項差事,或者搶搶風頭,像禁足這種事情卻哪裡是這麼容易辦到的。所以一定有個契機在裡麵,而不論怎麼想,葉白總覺得早不來晚不來,偏生這個時候契機到了,所以有很大的可能性,“事情跟葉則有關?”
顧昭點了點頭。
果然麼?
推了推並不存在的眼鏡框,葉白有些猶豫要不要繼續問。理智上他並不是好奇寶寶,但他總覺得這件事情與他有關,所以有些想知道。還在糾結間,卻聽顧昭似笑非笑的道,“你若還能猜到半數,我便全告訴你。”
葉白:“……”
他是喜歡推理,喜歡數據,但不是神仙好不,這樣要怎麼猜?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放棄,但凡是學霸總有那麼一股不服輸的勁頭,越是難解的題越能引起他們的興趣。況且這件事情應當同他本身有關,所以究竟是什麼,好與壞他總要知道,如此才能不在不知不覺中就掉坑裡。
葉白在桌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圓,然後寫上‘葉致遠’三個字。
“捐儘家財,救助難民。”他分析道,“這件事情可能是葉則的加分項,但不足以讓他有什麼能耐在京城做出什麼大事來。”畢竟智商在那裡,不論是他還是趙氏,在邊遠小城還行,到了京城那種臥虎藏龍的地方卻是根本不夠用。
所以這件事情一定有‘問題’。
三皇子的智囊團如果能辦到這件事情,那麼不用葉則來早就將五皇子算計得底褲都不乘了。而這期間定然是葉則起了大作用。但是,“不可能是葉致遠的關係,因為按照時間上來算,五皇子出發前來之時,宮中應該還沒得到葉致遠捐儘家財的事情。”
顧昭點了點頭。
“確是如此。”他忍不住說,“事情與你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