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朱長青正在整理收上來的畫作。
“師父,畫都收齊了嗎?”許一城進門就問。
朱長青手裡捧著畫,抬頭看了眼許一城,道:“哦,一城來了啊,畫都齊了,我正在整理,整理完就交到沈老手上了。”
許一城眼珠子一轉,突然打聽道:“師父,楚陽畫的怎麼樣?“
朱長青有些尷尬的笑笑,回應道:“一城,我就算把楚陽的畫指給你,你也看不到,沈老為了防止我徇私舞弊,要求每個人都把自己的畫裝進一個紙袋裡,然後用膠帶把口封住,然後再交到我手上。”
說著,朱長青還給許一城指了指,道:“你看,這些畫都在紙袋裡,就連我也看不到。”
許一城不禁皺了皺眉,說:“師父,我們把封口拆開,看完了再用膠帶封上不就行了。”
朱長青搖了搖頭,說道:“不行吧一城,拆開再封上,會被沈老察覺的,到時候沈老那邊,我不好交代啊。”
許一城卻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信沈老觀察的那麼仔細。”
不過,朱長青還是堅持自己,有些難為情的說道:“一城,你就彆難為我了,沈老可不是一般人物,凡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如果他老人家追究起來,你我都不好收場。”
“磨蹭什麼,趕緊拿來!”許一城冷喝一聲,伸手就要去搶。
朱長青抱著畫,迅速躲開:“一城你千萬不要胡來,到時候釀成大錯,許老也保不住你。”
朱長青之所以不給許一城畫,不僅是因為害怕沈天鴻察覺,更想讓這個活動保持一個公平公正的原則,他非常看不慣許一城的行為,如今沒有鬨翻隻是因為他還是許家的門客,不看許一城的麵子,也得看許巨卿的麵子。
“你個臭畫匠!”許一城暴怒道:“他媽的,連本少爺的命令都敢違抗,我看你是翅膀硬了!”
許一城現在已經不再掩飾,他徹底暴露了本來麵目。
朱長青無比難過,儘管他早就知道許一城,不把他這個師父放在眼裡,可是當他親耳聽到徒弟罵他時,他還是很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