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瞬間空白。剛入府學的那些理論知識,真正實踐起來一點兒都用不上。
這是她兩輩子的第一次,也沒什麼經驗可以借鑒。
慌亂間,一雙大手,摟上了她的腰。灼熱的呼吸在她的耳畔,把她原本就跳動飛快的心跳,撩動得更加淩亂。
黑暗中的她瞬間丟盔卸甲,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爺。婢妾……怕疼。”耿新月說出口,才察覺到自己的聲音發抖著,儘是無措。
“乖些,放鬆些。”四爺抱著懷裡柔弱無骨,冰肌玉膚的美人,聲音暗啞地在她耳畔叮囑。
四爺絕對沒在床笫之事上磋磨人的癖好。
她這把嗓子一出,四爺瞬間憐香惜玉,彆管看上去膽子多大,到底是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他輕柔地引導著,緩緩將她壓在身下,給了她足夠的耐心。
良久,四爺得到了滿足,坐起身。
對著外麵,叫了水。
今夜是雲卷和雲舒當值,早早準備著了,聽見四爺傳喚,端著茶水和水盆進來了。
耿新月最後的意識,是自己大致擦洗過,又喝了水。再次睜眼,四爺已經起來了,正在穿衣服。
按著規矩,侍寢完,通常主子爺不留宿,是要回自己院的。說是怕打擾主子休息。
就算留宿,主子起身,也是要起來伺候更衣的。
耿新月趕緊爬起來,顧不上身上的酸痛,“婢妾伺候主子爺更衣。”
四爺抬著手,沒說什麼。
耿新月真湊近看,才發現,四爺這衣服穿戴,自己不會穿。
“婢妾……主子爺贖罪,婢妾不大會穿這衣服。”
思忖片刻,還是一邊跪著去吧。
“罷了,你回去吧。這邊不用你伺候。”四爺擺手,頭都沒回,道。
“謝主子爺。婢妾告退。”麻利穿好衣服,倒是沒敢坐下梳頭,好在睡覺不需要把所有頭發都散開,如今隻有最後麵的少許頭發披散著,忙告退出去。
四爺見狀,沒說什麼,隻覺得這耿氏思維奇特,一般人怎麼也把頭梳好再走,她披散著就出去了?
“蘇培盛,去,拿著她的頭飾,給找個地方,讓她梳妝好再走。彆回頭又讓人罰了。”
“嗻。”蘇培盛應了,往外麵追去了。
這麼看著,主子爺對耿格格還是可以的。
蘇培盛還沒追出院子,見著她去而複返了。
“耿格格,這是巧了,奴才正要去找您呢。”蘇培盛笑道。
“不知蘇公公找我什麼事?”耿新月出去,才想起來自己的發飾還落在主子爺內室的台子上,折回去取。
“主子爺吩咐奴才,把您的頭飾送來。”蘇培盛指著旁邊的廂房,“格格進去整理完再走吧。”
“有勞公公。”
耿新月從前院出來,不遠就看見半夏拿著件薄鬥篷,等著自己。
“你怎麼來了?天冷,我自己回去就行。等多久了?”秋天早上,還是挺涼的。
半夏把鬥篷給她披上,笑道:“奴才不冷,跟幾位姐姐排了時辰,來這兒候著格格。格格心疼奴才們,不讓跟去前院受罪。奴才們總不能讓格格凍著回去。奴才運氣好,剛到不久就接到格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