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太後似想同她劃清界限,始終閉門不見。
洛久瑤隻好捧著經文等待,最終總是劉姑姑收走經文,遣她離開。
直到又幾日後,二月二十四,洛久瑤如常去壽安宮送經文。
她捧著經文自延箐宮走出,抬眼見到殿外立著兩道影子。
是唐折衣與洛璿,他們在等她。
見到洛久瑤,洛璿顯然十分開心,幼雀一樣張著手臂迎她。
“皇姑姑!”
說來自花朝祭春後,洛久瑤的風寒始終未痊愈,的確有一陣子未到東宮去見太子妃與洛璿了。
她手捧著經文避了避迎來的孩童,看向唐折衣:“你來了?有話要與我說?”
“這個風口浪尖上你去表忠心,太後娘娘隻會愈發避著你,怎可能見你?”
唐折衣走近,徑直取走經文,“有話說,要說一會兒呢,請我到殿內坐坐吧?”
見她儼然將延箐宮也當做東宮,洛久瑤無奈看一眼繞在身畔的洛璿,隨她走進去。
側殿裡煮了水,方才鄭重捧在手裡的經文被隨意放在軟墊上,洛璿已由桃夭帶著去吃糕點,殿內隻洛久瑤與唐折衣二人。
二人對坐,分明隻有幾麵的相處,卻好似已經很熟悉了。
洛久瑤信手取了隻茶罐,看清楚又放回去,轉去拿另一隻。
卻不料唐折衣開口,毫不見外道:“彆換了,溪山雪芽珍貴難得,你就那麼吝嗇請我喝一壺?”
她故意揶揄,洛久瑤拿回瓷罐,將茶葉投入壺中。
水很快煮開,熱溫蒸騰,唐折衣的聲音隔著一層霧氣傳來:“殿下是聰明人,不如猜猜我今日前來是為了什麼?”
洛久瑤溫著杯盞,邊道:“你的消息慣來靈通,也聽說了宮裡近幾日的傳言?”
唐折衣點頭:“你有什麼話想讓我帶出宮去嗎?”
洛久瑤手腕微頓,滾燙的水灑落到案上些許。
她麵色平靜地拭去,不怕燙似的。
“你今日前來,是為了這個?”
“倒也不是。”
唐折衣道,“後日是清明,陛下攜宮內的人到行宮祭祖,聽聞秦世子今年也一並前往,到長佑殿去祭奠秦家先人……殿下也會去吧?”
洛久瑤點頭,掠過她話中刻意提及的秦征,反而問:“清明祭祖,如果我沒記錯,祭祖後沈將軍就要回北地了。”
“你呢?你還要到撫州去陪伴令祖麼?”
言及此事,二人心照不宣,唐折衣卻搖了搖頭。
“不去了。”
洛久瑤微微詫異。
唐折衣看出她眼中疑惑,笑道:“人不能永遠沉溺在虛境中,殿下,你說是不是?”
洛久瑤微斂眼睫。
唐折衣不可能與沈停雲結親,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
唐家本是武將世家,長女又成了東宮的太子妃,如今的洛淮尚無退位之勢,隻要太子不登大寶,唐家就不可能同沈家結親。
洛久瑤沏了茶,道:“你打算到此為止,就這樣放下了。”
“不過是幼年時的念想而已,沒什麼不能放下。從始至終我都清楚,總要走到這裡的。”
唐折衣笑道,“他心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