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五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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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於病人需要靜養、家屬心情需要平複和患者家糟糕的經濟狀況,秦遊以家中還有農活要忙為由,婉拒了任仲的熱情相邀。

因為秦遊又是主動減診費,又不肯留下來吃飯,老實本分的任仲一家人便將滿腔的感激之情,儘數傾注到了還不懂如何拉扯的曹服身上。

滿滿一包果脯、三個還帶著熱乎氣的雞蛋、兩個顏色鮮亮的雞毛毽子,以及一個粗糙原始的小竹哨。

曹服初時還有些拘謹,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笑得牙不見眼,手指也把構成毽子的柔順雞毛摸了又摸。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靠自己賺來的禮物!

得虧秦遊還在她身側,支撐住了她所剩不多的理智,否則她就要許下每隔兩日就來複診的承諾了。

饒是秦遊堅決推辭,任仲還是堅持要將秦遊送出裡。到最後甚至把“秦君莫不是認為本裡鄙薄無禮,所以才不允吾相送麼”這麼頂大帽子給扣了上來。

時人重名聲勝過性命,貴如三公列侯,也有大把為了名聲而自殺的。所以秦遊隻得壓下肚腹的輕微抗議,掛上謙恭和煦的笑容應付一道道好奇的目光。

好在任仲那個與秦遊一般年紀的幼弟是個十分外向開朗的e人,一路上無需秦遊開口,就完成了“寒暄+講解+給拉生意”等一係列操作。

於是乎在秦遊自己還沒認清誰是誰,說出的話攏共不到十句的情況下,腦門上就多了一個神醫的名頭,收到眾多聽起來很有那麼一回事的口頭邀請。

秦遊忙中偷閒瞄了一眼口齒清晰,正在滔滔不絕講述的任季。

很聰明嘛,說的話雖然多,但裡民們最為關心的診金多少問題全被打哈哈混了過去,這是看出了我重實際盛於虛名,不願斷了我的財路?

果然,一個大家庭想要在這個物質並不豐富的時代生存下去,必須得有一個能支棱起來,能扛事的。

任家這兩代,應該就是這位任季了。

一向不太喜歡,也不擅長人際交往的秦遊也樂得配合任季劃水。神醫不神醫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都是潛在的五銖錢啊。

哪怕不找他治病,好好刷臉熟,今後賣藥丸也成啊。

芸娘可是最喜歡攢錢數錢了。

孰料就在即將出裡之時,任季臉上洋溢的熱絡笑容忽然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能凍結空氣的深重寒意,與濃厚惡意。

這是發生什麼了?秦遊那叫一個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正欲問上一兩句,就聽到了任仲強行摁捺怒氣的聲音:“秦君,季情難自禁,萬望勿怪。”

秦遊心中暗暗咋舌,能讓任仲這個老實人如此生氣,有點本事啊。

因為信息不充足,所以秦遊也猜不到其中到底發生來什麼事,但他選擇相信任家兩兄弟的人品,所以他默默地加快了腳步。

他今天就是一個受邀而來診病的醫士,如今任務已經完成,隻要能出得裡去,之後鬨得無論多沸反盈天都與他無關。

然後他就沒能走出裡門,確切來說,是隻容一人通過的狹小裡門被人給堵住了。

裡監門是一個年約五旬的老者,在看著那個堵在裡門不走的年輕人時,被風霜描摹出的眾多溝壑愈發深刻,雙眉擰到一處的力度足能夾死蒼蠅。

“發,汝也是加冠成人的男兒丈夫,怎能像稚子孩童一般,如此頑劣不曉事!”裡監門口氣十分嚴厲,末了還用腳尖踹了踹猶如一灘爛泥坐在地上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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