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加油,我看好你!”
“我終於見到白朗了!白朗,你就是我的夢!”
“白朗必勝!”
……
圍觀的男性元修雖然對趙紫衣心懷幻想,但卻都是隱而不發。相比於含蓄的男修,圍觀的女性元修卻是熱情奔放了太多。
一見到白朗出現,不少的女性元修紛紛尖叫出聲,毫不回避與顧忌旁人的眼光。
白朗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場合,高抬著頭顱,看也不看這些瘋狂的女修,看起來甚是高冷。
“若是本樓主現出真容,哪有你小子裝高冷的份!”
林陽看到白朗受歡迎的場景,再看到白朗的作態,心中不無酸味地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白朗將目光看向了太清宗的方向,最後落在了趙紫衣的身上。
眼神中除了挑釁,還有彆種意味。
林陽身為男人,讀懂了白朗眼神之中的信息。
他幾乎下意識地一步邁出,直接來到趙紫衣的身前,擋住了白朗的目光。
林陽不光擋住了白朗的目光,還抬起如星雙目,直勾勾地看著白朗,與他緊緊對視。
白朗盯著林陽看了約莫半息的時間,而後嘴角泛起了冷笑,把目光看向了彆處。
“紫衣大修,這小子在打你的主意呢。”林陽背對著趙紫衣,以神念出聲。
“怎麼?你有危機感了?”
趙紫衣笑著用神念回應。
“危機感?就憑他?不配!”
林陽冷笑,“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本樓主隻要逮到機會,就一定要讓他知道,什麼才叫絕世天驕,什麼才叫雄姿英發!”
就在這個時候,太一宗之中,一位身材枯瘦,下巴上留著一縷山羊須,眼神淩厲的老者走了出來,把目光看向了趙九霄。
“他是太一宗的宗主,冷千雲。”
趙紫衣緩聲為林陽介紹。
“這個冷千雲與冷虛寒有什麼關係?”
兩人都姓冷,林陽才有此一問。
“即便是有關係,關係也不大。不然,以冷千雲狹隘的性子,肯定早已經找去了神鼎城。
我們太清宗以趙姓居多,太一宗以冷姓居多。當年,太清宗分裂,實際上是趙姓和冷姓的分裂。”
趙紫衣到太清宗也有了一段時間,對太清宗和太一宗之間的恩怨,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沒有多大關係就好,不然,又得多一隻老王八惦記我。”林陽暗暗出聲。
冷千雲停下腳步,用不帶半分感情的聲音說道:“趙宗主,規矩就不用宣導了,我們直接開始吧,彼此都能節省點時間。”
“好說!”
趙九霄冷聲回應。
隨即,冷千雲和趙九霄各自取出十塊巴掌大小的圓形木牌,直接分給了兩宗即將參加太阿鬥的十名弟子。
圓形木牌上刻著不同的數字,從一到十。
林陽自然也被分到了一塊牌子,上麵刻著數字八。
“你們將要和對麵拿著相同數字牌的人進行比鬥,木牌上的數字,也是你們出戰的順序。
一炷香的時間之後,比鬥就要開始,你們趕緊調整好狀態,不要緊張,正常發揮就好。若是不敵,直接認輸,不要給對手重創和擊殺你們的機會!留得性命,才會有報仇的機會!”
趙九霄這一番話,是用神念說出來,清晰且嚴厲地落在了林陽等人十人的耳中。
“第八位出場,這個位置,遇上白朗的幾率很低。白朗作為太一宗最強選手,不是第一個出場,就可能是壓軸,也可能是在中間第五或者第六位出場。
趙宗主安排我第八位出場,顯然是在照顧我,避免我遇上白朗。”
林陽將圓形木牌拿在手上,稍稍掃了一眼,看向了趙紫衣子手中的木牌。
她的木牌上赫然刻著數字三,與林陽的木牌合在一起,就是三八。
林陽好生的無語,三八這個數字好像與他特彆的有緣,總是會不經意地碰上。
突然,對麵的白朗站了出來,目光直勾勾地逼視著趙紫衣,一副自信自若的表情,“趙紫衣,我是最後一位出戰,你敢不敢拿十號牌,與我一戰?你是七環元府,我也是七環元府,今日,隻有你才配當我的對手!”
白朗自報數字牌,邀戰趙紫衣,全場震驚。
太一宗的人在短暫的震驚之後,立馬恢複了正常,顯然已經習慣了白朗的行事作風。
太清宗的人齊齊皺起了眉頭,白朗此舉,挑釁意味十足。
但是,白朗的實力擺在那裡,太清宗的人也是無奈何。
趙紫衣秀眉微蹙,就要開口回應,卻是被林陽以神念阻止,“紫衣大修,你男人在這裡呢,對付這種貨色,哪裡用得著你親自出手。你先忍他一忍,我會找機會收拾他!”
林陽的話音剛剛落下,趙九霄的聲音便在林陽等十人的心間響起:“不要被白朗激怒,他自報數字牌,正好讓我們避開他。趙悟,你悄悄地和葉正關調換掉數字牌,你來拿十號牌。”
名為趙悟的是一位皮膚黝黑年輕人,看起來憨憨厚厚的,與丹霞派的梅一良的弟子龍星有幾分相似。
趙悟輕歎了一口,緩步走到了葉正關的身邊,悄悄地將葉正關手中的十號牌給換了過來。
趙悟很清楚,拿了十號牌,便意味著自己的太阿鬥結束了。對上白朗,趙悟隻能選擇認輸,不然,結果不是重傷,就是一個死。
太清宗和太一宗鬥了數萬年,每一次太阿鬥,都會有死傷。不過,死傷的多半都是太清宗的人。
趙悟不怪趙九霄讓自己拿十號牌,他隻怪自己,實力太弱。
正在趙悟思緒萬千的時候,一個樣貌普通年輕人走到了他的身邊,正是林陽。
“趙師兄,能不能跟你交換一下數字牌,我的是八號。”
林陽挨著趙悟站著,用神念給趙悟傳音,並對趙悟亮出了自己的數字牌。
趙悟當即一愣,甚是詫異地看著林陽。
除開趙紫衣和吳博洋,趙悟等七名參戰的太清宗弟子對於林陽,都很是疑惑。
他們都知道,林陽臨時頂替了一人,來參加太阿鬥。
不過,林陽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般,先前在宗門之中,他們都沒有見過林陽。
趙悟等人以為,林陽極可能是宗門雪藏的高手,目的就是為了在太阿鬥上,打太一宗一個措手不及。
“師兄,這麼做不太好吧?宗主把十號牌給我,是因為我的戰力弱,無論對上對方任何一人,都沒有勝算。你是宗主倚重的人,你若是拿了十號牌,輸給了白朗,宗門就要丟掉兩個進入太阿秘境的名額。
我不能給你交換數字牌!”
趙悟實力稍稍不濟,但看問題卻是很透徹。
“趙師兄,你可是太瞧得起了我了,我哪裡是宗主倚重的人,昨日,一位被選定要參加太阿鬥的師兄突然受傷,才把我抓了壯丁。我對上對麵的任何一人,都隻能是輸。
明知是這樣的結果,還不如我拿了十號牌,把八號牌給到趙師兄。我反正是輸,但趙師兄拿了八號牌,不準能有機會贏得比鬥,替我們太清宗贏得兩個進入太阿秘境的名額呢。”
林陽眼見趙悟有些心動,便補充了一句,“趙師兄,我們若是不換數字牌,你我兩個都隻能是一個輸。若是換了數字牌,我輸,但你不一定輸。這筆賬,我算得很清楚吧?
而且,我向你保證,事後若是宗主追究起來,我一人擔著,絕對不會讓趙師兄承擔半分責任。”
趙悟猶豫了半晌之後,重重地點下頭,“好,我跟你換!”
趙悟能夠來參加太阿鬥,其天賦和資質並不差,在太清宗當中,實際上還算是出色的,他又豈能甘心一上場就認輸。
“師兄,我還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你呢?”趙悟悄悄地與林陽換了數字牌後,輕聲問道。
“樓月。”
林陽今日就用這個化名。
“樓姓很少見哩,樓師兄,若是我今日能僥幸獲勝,我必定會向宗門求情,為你求得一個進入太阿秘境的名額。”
趙悟朝著林陽露出了一個憨憨的笑容,憨得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