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林陽(2 / 2)

冒牌丹尊 餘杯 7881 字 3個月前

拍飛大長老,林陽一個欺身邊來到林琅麵前,一把掐住了林琅的脖子,將林琅給拎了起來,就像拎著一隻小雞仔一般。

“林陽,夠了!”林天豪從椅子裡站了起來。

“夠了?因為我隻有一條暗脈,不能修煉元力,林琅有三條明脈,能成為元修,你就縱容甚至幫助他來陷害我?如此急功近利,趨炎附勢,你就不怕寒了其他族人的心麼!”林陽手裡又加重了力道,掐得林琅直吐舌頭。

“冥頑不靈!”林天豪怒喝一聲,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林陽便感覺全身一緊,一股無形巨力從四麵八方向他擠壓而來,整個人不能半分動彈,一身內力也是無從施展。

“這便是元修的實力麼?”林陽頭一次生出了無力感。

林天豪身具一條明脈,卻未被元修宗門相中,費儘心力搜羅到一本低階的元修修煉功法,苦修多年,終於成了元修。

“我不過是凝元一重的境界,剛剛踏入元修之門而已。而你,即將成為八品武者,但對上我,可有半分還手之力?”林天豪逼視著林陽,沉聲道:“元修與武者有著天壤之彆,林琅日後的成就遠非你所及,他是我們林家崛起的依仗,你現在應該認清事實。但是,你雖然不能成為元修,卻有望成為九品武者,依然可以守護我們林家。我惜才,便再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肯認罪認錯,我會對你從輕發落。”

“從輕發落?讓我背負抬不起頭的罪名,還以一個罪人的身份繼續守護家族?給你們當看門狗?”林陽吹了吹垂下額際的頭發,哈哈大笑道:“我見過不要的臉,卻沒見過你們如此不要臉的!”

“找死!”

林天豪氣得老臉直抽,猛一揮袖,林陽頓時如遭雷擊,悶哼一聲,整個人橫空倒飛出去,重重地砸在廳堂的牆壁上,而後順著牆壁滾落在地上。

林陽雖然是七品巔峰的武者,一身筋骨打熬得極為堅韌,但林天豪畢竟是元修,盛怒之下的全力一擊,當下便讓林陽深受重傷,一身戰力十去七八。

不待林陽爬起身來,大長老已來到近前,一記鑽心腿狠狠地戳上了林陽的胸膛。一擊得手,大長老不待林陽喘氣,又是一拳轟出,將林陽直接轟飛到了廳堂大門口。一腳一拳皆是傾力而為,顯然是要致林陽於死地。

“噗!”

林陽猛噴出一口鮮血,想要起身,卻感覺全身骨頭如同散架了一般,無從著力。

“家主,林陽先是想要汙辱堂妹,如今還敢辱罵您,如此狂惡之人,應當立即斬殺,免得給我們林家帶來禍端。”林琅儘管很想親自上前補刀,但林陽給了他足夠大的心理陰影,讓他隻敢躲在一邊慫恿。

“家主,手下留情啊!”

就在這時,一位形容憔悴的獨臂老者三步化作兩步地衝進了廳堂。

看到躺倒在地上的林陽,獨臂老者當即老淚縱橫,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將林陽抱在懷裡,一邊撫摸著林陽的頭,一邊急聲說道:“陽陽,都怪爺爺,是爺爺來晚了。”

“林思遠,你怎麼教出如此一個不忠不孝的孫子,不單想要汙辱堂妹,還敢公然辱罵家主!”大長老俯視著地上的爺孫倆,冷冷出聲。

“爺爺,是他們陷害我,……。”林陽捂著胸口,忍著劇痛解釋,他畢竟還不到二十歲,看到爺爺出現,終於控製不住情緒,眼淚嘩嘩地流了出來。

林思遠附在林陽耳邊,輕輕地說道:“陽陽,你不需要解釋,爺爺相信你。”說完,林思遠抬頭看向了又坐回椅子的林天豪,道:“家主,大長老,孩子還小,不懂事,還請你們能網開一麵,放過林陽一回。

“爺爺,……。”

林陽想要掙紮著起來說話,卻被林思遠給強行按了下去。

“放過他?林陽今日所作所為,可當場格殺!族有族規,家有家法,若今日放過林陽,日後我們還如何服眾?”大長老斷然拒絕。

“我為家族斷過臂,我兒子為家族送了命,請家主念在這些情分上,放過林陽一回。”林思遠不理會大長老,目光緊盯著林天豪。

林天豪一動不動,仍舊沒有說話。

“噗通”一聲,林思遠竟然雙膝跪地,懇求道:“家主,我林思遠一輩子沒求過人,今天,我求你網開一麵,放過林陽。”

林陽看到爺爺蒼老瘦弱的身體跪在地上,心痛得仿佛萬箭穿心,臉上儘是悲憤的眼淚。他想要將爺爺扶起來,但身體完全不聽自己的使喚。他好恨,恨林琅,恨大長老,恨林天豪,更恨自己的無能。

林天豪長歎一口氣,道:“從即日起,林陽不再是林家子弟,若是再敢踏入我林家半步,格殺勿論。”

“謝謝家主,謝謝大長老。”林思遠道了聲謝,而後顫顫巍巍地起身,正欲將林陽扶起,卻有人徑直闖進廳堂來。

“林家主,林陽竟然做出汙辱堂妹的事情,讓我們柳家丟儘了臉麵,今日,我要解除菲雅和林陽的婚約!”進到廳堂來的是一位怒氣衝衝、身形肥胖的中年男子,他是鹹安城柳家家主柳三貫。

在柳三貫身後,跟著一位容貌絕美,身量苗條,體格風騷,眉目傳情的錦衣女子,正是柳三貫的女兒,林陽的未婚妻柳菲雅。

“菲雅,我,……,我是被陷害的,你,……你一定要相信我。”林陽每說一句話,就有鮮血從嘴裡流出來。

柳菲雅的到來,似乎讓林陽看到了希望,他的眼神明顯亮堂了幾分,他相信,柳菲雅一定會相信他的。因為林陽還清楚地記得上次兩人單獨見麵的時候,在微涼的夜風中,以月做伴、以花為媒,柳菲雅笑語盈盈地偎依在他的懷裡,說這輩子生是林陽的人,死是林陽的鬼。

隻是,此刻的柳菲雅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冷著一張臉,徑直從林陽身邊走過,哪怕是一眼都沒有去看林陽,全然無視林陽的存在。

林陽頓時感覺身墜冰窖,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冰寒徹骨,無一處不是疼如鑽心。

“好冷!好痛!”林陽隻覺身體越來越冷,接著視線漸漸模糊起來,最後在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攻擊下,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