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李晉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了關之棟和關琳琳的命。
李晉自己都納悶,這些人為什麼就覺得自己是衝著他們的命來的?
從他出道到現在,和他鬥的敵人不少,其中雖然也出過幾次人命,但都是對方受不了打擊自殺的。
李晉從沒殺過任何一個人。
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所以當關之棟臉上露出狂喜的表情之後,李晉便說道:“你們走吧,離開滬市,永遠不要回來。”
李晉這一句話,讓關之棟整個人悵然若失。
他知道,隨著這句話,自己一輩子辛辛苦苦打拚下來的基業,算是全沒了。
李晉看了臉色發白,嘴唇咬到出血的關琳琳一眼,淡然說:“你我本無大仇,一切恩怨是非,根源不在我。”
“當然,現在說這些也沒有意義了。”
“跟你父親離開滬市之後,好好地給他養老,不管他其他事情做的怎麼樣,身為你的父親,他是合格的,你要是對他都不孝順,那麼連做人都不配。”
“沒有人會打壓你們變賣產業,該賣多少錢,你們一分不少地帶走,也足夠你們舒舒服服地過一輩子了。”
“然後……找個人嫁了,安心開始另一段人生,跟過去徹底說再見吧。”
話說完,李晉擺擺手,不再跟他們多說什麼。
關琳琳臉上灰白,整個人搖搖欲墜。
她還想說什麼,但關之棟卻拉了她一把。
“走吧。”
關之棟聲音沙啞地說。
關琳琳再不多說,低頭跟著關之棟走了。
看著兩人離開,李晉表情平靜。
沒有戰勝敵人之後的喜悅,也沒有什麼悵然若失。
因為他的敵人都還在,關之棟和關琳琳這兩個人,充其量,隻能說是棋盤上無足輕重的棋子。
這樣的棋子,能全身而退,已經是福氣。
轉身看著王敬乾,李晉說道:“你希望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王敬乾玩味地看著李晉,說道:“此話怎講?”
“難道小王侯是怕了我,這才主動把關家父女交出來的?”李晉淡然道。
王敬乾哈哈一笑,說道:“你可以把這理解成我的一個善意。”
“至於想要得到什麼,現在我還不知道,等我想到了,我會聯係你的,全當是一個人情吧。”
聽完這番話,李晉看著王敬乾說道:“剛剛小王侯可是把用人情找上你們的關家父女出賣了,現在就跟我談人情,未免太沒有可信度。”
從椅子上起身,王敬乾慵懶地說:“人情與否,隻是一個幌子,最重要的還是自身的利用價值。”
“他們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隻能寄希望於彆人的施舍恩賜,而要是有利用價值的人,哪怕什麼都不說都不做,也會有人上門的。”
“這個道理,還需要我教李兄嗎?”
話說完,王敬乾走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