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翽唇角微勾,低頭輕笑,手指滑落在女人的腰間,輕輕抱住,另一隻手抱著她的後腦勺,嘴裡的語氣溫柔至極:“我喝多了。”
此刻對比白天,晚上完全是溫柔公子模樣。
林憂憂有些不適應,臉上不知何時染上了一抹紅暈,氣氛逐漸變曖昧侵襲。
扣在腰上的手指也被緊緊往他身上貼。
她緊張的呼吸著,腦子裡麵一片空白。
男人眼眸微眯,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聲低笑,柔和道:“那你,怎麼還往我身上靠?”
林憂憂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緊緊靠上了他,她一瞬間臉紅到極致。
見懷裡的女人嬌羞不已,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下宴翽頓時來了興趣。
他用手挽了挽她的頭發,臉龐與她逼近,仔細端詳著她的皮膚,白裡透紅,十分稚嫩。
或許是酒精的麻痹,宴翽促使自己清醒,鬆開了她。
林憂憂這時才感覺到自己放鬆,臉上像火烤一樣熱騰騰。
宴翽喝著湯,一言不發。
他在想,要怎麼開口,似乎越靠近林憂憂,越覺得自己內心一股愧疚。
從始至終她都在自己的圈套裡。
第一次見麵,第一次認識。
都是自己處心積慮的安排,策劃,不過就是在賭,在那天酒館裡,會不會選擇自己。
彆人都是圖他的名利,圖他錢財,才會無時無刻與自己靠近。
而林憂憂完全隻想遠離自己。
有時候他真心覺得,這樣的裝來轉去的日子,他有點累了。
“謝謝。”
林憂憂:?
“你說什麼?”
“我說謝謝你,又送湯過來,白天是我冒昧了。”
林憂憂張大嘴巴簡直是有些不可置信,驚道:“這人喝了酒還是不一樣啊,都長了嘴巴了,怎麼酒前是狗樣,酒後是人樣?”
“你平時都是這麼對你那些女人的?”
宴翽是醉了,但是他不傻。
這話還是聽得懂的。
“我又不喜歡她們。”
“那你喜歡誰?”
宴翽沒說話,他挑挑眉,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套我話?想拒絕婚事?”
林憂憂本不是這個意思,被他這麼說來突然就有了這個意願。
有道理。
月光在此刻害羞躲起,光線一下黯淡下來。
空氣中漫步著沉默。
今晚他的話好像格外的多。
過了好一會,林憂憂才憋出一句:“你要是有喜歡的人,就可以喊她送湯了,以後就不要命令我了。”
宴翽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像是不可侵犯的人,“這是你有求於我先。”
?
林憂憂這脾氣瞬間不打一處來。
這醒酒湯這麼管用?
人這麼快就清醒過來?
“你那麼多女人,都想眼巴巴得都給你做這個服務,你乾嘛不滿足她們,就想著折磨我?”
“折磨?”
林憂憂不想再回答,見東西已送到,她隻想離開。
“走了。”
“既然你覺得送湯是折磨,那不如換點不折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