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子棋盤外,可是他的手筆。
“你是刻意來羞辱孤的?”
“滾!”
伴君如伴虎。
楊修嚇得連滾帶爬,跌跌撞撞的爬出門外。
“魏公讓你滾,不是爬!”
許褚冰冷的眼睛看向楊修,這九尺高的男兒如同泰嶽,威壓震天。
楊修心中惱怒,可還是在許褚的逼視下,原地滾了幾圈,慢慢消失在了大帳外。
楊修走後,未多時。
大將劉岱,半身赤裸,跪在帳外負荊請罪。
“罪臣,劉岱,有辱魏公英明!”
“罪該萬死!”
曹操冰冷的聲音從帳中傳來。
“進來。”
“唯!唯!”
劉岱滿眼欣喜,隻要容他辯駁。
料想曹操念在他跟隨多年,也應該不會追責太過吧。
“魏公!”
“郭伯濟的情報有誤!”
“那黃權根本就沒有被板楯蠻擋住,哪怕是他晚來一天我也能拿下南鄭啊……”
曹操沒有聽他狡辯,隻是靜靜地看著劉岱。
他在回來的路上想儘了百般說辭,已經在心中演練了無數遍。
這是劉岱唯一一次沒有磕巴的表演。
他覺得自己一定得救了。
“郭伯濟的情報有誤?”
“是!”劉岱找到了推卸責任的借口。
但他哪裡知道,郭伯濟是何許人也,他是魏公的門生。
你推責給誰不好,推給郭淮?
“校事府都是孤的人,情報也都先經過了孤的手。”
“你的意思是,孤錯了?”
砰。
劉岱絕望的跪在了地上,背後的荊條刺的全身血流不止。
“魏公……”
“末將不敢!”
“還望魏公念在末將跟隨您征戰多年的份兒上,饒過末將!”
曹操眼眸凝滯,他望著炭火中被燒的乾乾淨淨的袍服,伸出手去取了取暖。
就是這征西護軍犯了錯,也得撤了他的重號,更彆說你一個區區雜號。
“公山,你隨孤多年,孤也知曉你的忠義,可目前我軍情況危矣。”
“孤,想向你借得一物,以安軍心。”
劉岱欣喜若狂,連忙磕了三個響頭。
就是嘛,我是大魏忠臣,還是老臣。
豈能因為這點小錯就亂殺。
“彆說是借了,末將的東西,生來便屬於大魏,但凡魏公有令,末將萬死不辭。”
“好!那便借你人頭一用。”
曹操在炭火旁翻了翻手。
“虎侯,動手吧。”
劉岱愕然大驚,猛地回頭之際。
許褚如同捏著小雞兒脖子一樣,將他一把丟出營帳,隨後抽出繯首刀,一刀劈來。
噗嗤!
血濺滿地。
許褚拽著劉岱的腦袋,狠狠丟在歸來的魏軍麵前。
“按我大魏連坐法,一人避戰,餘者連坐!”
“劉岱及其副將、親隨,舉家男子殺儘,女子沒入奴籍。”
“再有不戰而脫逃者,猶如此人!”
全軍震動!
此刻,他們對魏公的恐怖,畏懼已是達到極點。
曹操,用這種威壓的手段,再度讓魏軍看清現實。
不拚命,就等著清算吧!
“傳孤軍令,搜刮沔陽、陽平、褒城周圍所有村莊的糧秣,百姓一律遷移雍州境,凡有抵抗者,皆屠之!”
“另調三輔民夫、徒隸,加緊運糧。”
“孤要讓漢川,徹底成為劉備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