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曹真破大防!劉升之不當人也,我殺你全家!!!(2 / 2)

八月下旬,曹真首敗過後,不敢輕易接戰,一路龜縮。

漢兵踏破金城盆地,直指榆中縣。

榆中,是金城郡最東麵的一座縣城,黃河在此衝刷出了一個小型盆地。

在隴右高原崎嶇的地形中,唯有這樣的地形適合大兵團會戰。

其餘的高山峻嶺,不僅難走,而且人煙稀少,沒有補給。

以搶掠彌補軍隊所需的魏軍,很快席卷了榆中各個村聚。

他們把所有能搶到的糧食全都帶走。

男女則強行被壓入軍中,幫忙運糧。

“快些,都快些!”

“蜀人要追上來了。”

費曜做這些事兒,可謂是得心應手。

不到半天的功夫就被他搜刮乾淨,他恨不得連地上的草根都給拔走。

堪稱是當代費扒皮了……

沿途運輸的補給車旁,幾個小卒偷了隻雞,果斷的藏在懷中,掉頭就跑。

這一幕也沒逃過費曜的眼睛。

“站住,手裡抓的啥?”

那幾個小卒心慌意亂,不敢說話。

其中一個稍稍機靈的,從懷中拿出了一塊胡餅。

“將軍……想沾點葷腥,也好孝敬孝敬您不是。”

費曜眼睛一斜:“本將軍是那樣的人嗎?”

旋即一把便將胡餅奪了過來,塞進嘴裡,狼吞虎咽起來。

“記住了,沒有下次。”

“還有,待會分一半給本將軍。”

特麼的!

這費扒皮是真的黑心啊。

幾個魏兵一陣咒罵。

旋即脫離了隊伍,躲在一旁的矮林中樂嗬嗬的生火殺雞。

過了些時辰,光溜溜的肥雞已被烤的油光四溢。

這些人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們已經脫離了隊伍。

“熟了,熟了,快快快,真香啊。”

“先給老子來一口。”

“想得美,老子偷得雞,還差點被發現呢!”

魏兵們爭搶不斷,險些扭打起來。

正待此時,一隻細手忽然從他們背後奪走了燒雞。

“東西呢?沒了。”

眾人回頭一看。

那穿著羌服的少女咬著肉香四溢的食物,像是看傻子一樣把他們盯得緊緊地。

“羌女???”

馬雲祿眯眼笑道:“對頭!等死吧!”

魏兵心下大震,忙呼道:“跑也!”

“哪跑?”龐德在前,將魏兵一腳踹翻。

漢軍刀戟交擊之下,在場魏兵悉數被拿下。

“護軍讓我抓幾個舌頭,我正愁沒地方抓呢。”

“你們倒是送上門來了。”

龐德拎起其中領頭的伍長,揪到了劉雲麵前。

“護軍,魏軍的行軍路線一直很縝密,沿途曹真也不準明火造飯。”

“要不是這幾個混賬在這生火,我還真抓不到人。”

劉雲點了點頭。

“你們是誰的部下?”

幾個魏兵眼見已經無路可走,隻得伏地求饒。

“回將軍,我們是費曜的部下。”

“負責清理村聚,掩護大軍後撤的。”

“清理村聚……好一個清理法。你們把能吃的都搶光了,能殺得都殺完了。”劉雲冷笑道:“曹真退到了哪了?”

魏兵們支支吾吾的說道。

“好像是在……榆中城。”

劉雲怒道:“拖下去砍了。”

“彆彆彆……將軍饒命,我們說真話。”

魏兵叩首再三,開口道:“曹真已經去了葵園峽。”

葵園峽……

果然曹真還是要在這個地方進行阻擊。

此地乃是黃河天險,位於榆中城東麵,當初要不是那幾個縣令爭權奪利,曹真根本進不來。

曆史上周慎、孫堅也曾經率領漢軍在榆中縣與韓遂、邊章率領的叛軍大戰。

當時,孫堅為上司周慎獻計,在葵園峽截斷叛軍糧道,誰知周慎沒采納。

反倒是韓遂、邊章看到葵園峽的地利,斷了三萬漢軍的糧道,於是漢軍大敗而走。

自此後東漢徹底失去了對涼州的控製權,河西、隴右、金城成為軍閥混戰的名利場。

“他們說的沒錯……我若是曹真,也會退守葵園峽。”

“行了,把他們拉出去砍了吧。”

這幾個魏兵剛剛落下的心,立刻又懸了起來。

“將軍……饒命啊,我們說的是實話啊。”

“我們這次沒騙你啊……”

劉雲悶聲道:“剛才騙了就夠了。”

魏兵們一個勁兒的叩首,祈求不死。

不過劉雲還是下令殺了伍長以外的所有人。

“知道為什麼留下你嗎?”

那伍長搖了搖頭,但很快又點了點頭。

“將軍要用我?”

“沒錯……”劉雲瞥了一眼柳隱。

“我猜,曹真在榆中城也留有守軍。”

“休然,帶三個好手,跟他混進榆中城。”

“今夜,看到火起,我便要派兵奪城。”

“如果表現不錯,我就不殺你,還留你來當屯長。”

那小卒點頭叩首道:“謝過將軍,謝過將軍。”

“去吧……”

眾人退散。

唯有馬雲祿還在一旁開心的吃著烤雞。

劉雲瞥了她一眼:“吃獨食?”

少女拿出半個雞骨架,得意道:“略略略,就不給你吃。”

見劉雲懶得理她,沒一會兒少女又把另一半包好的燒雞從背後拿了出來。

“騙你的,喏,給你留著呢。”

劉雲笑著搖了搖頭。

這丫頭啊……在枯燥的行軍中,總能緩解他不少壓力。

……

是夜,燈火晦暗。

渝中城和葵園峽本身是曹真設置的兩重保險,互為犄角。

北伐軍從西麵追擊,就得麵臨圍城。

就算繞過榆中,葵園峽又擋在他們的麵前。

這般惡心的戰術,著實是讓柳隱憋了一肚子火。

“走快點,趕緊去騙開城門。”

刀柄就抵在那伍長的腰間。

他眼神閃躲,不敢不去。

“城樓上的弟兄們,開一下門。”

“我們是費曜將軍的部下。”

他從懷中拿出一個包裹。

“給費曜將軍通個話,我們給他帶燒雞了。”

城樓上的守軍警覺道:“報上今夜的巡營口令?”

那小卒道:“劉升之是條狗!”

你踏馬!

柳隱這個暴脾氣啊,當場便拔了刀。

“彆彆彆……將軍彆動怒,這口令是費曜下的,不是我啊……”

那小卒解釋之餘。

城門已經打開。

“進來吧……將軍說了,下不為例!”

“得嘞!”

柳隱欣喜至極,快速走到城門口。

還不待那守城魏兵查看他們身上的負章,繯首刀脫手而出,瞬間將那守門的魏兵砍死。

“殺!”

霎那間,殺聲四起。

匈奴屠各迅速從黑暗中奔馳而出。

他們個個彎弓搭箭,精銳的射雕手弓矢狂瀉而出。

從城門中奮勇殺出的魏軍儘數被箭矢淹沒。

柳隱一手持盾,一手持矛大步衝入城門。

陸續殺來的漢軍騎兵如風卷殘雲,瞬間便將城門突破。

聽到吵嚷聲的費曜匆匆穿好衣裳,大罵而出。

“雞呢?老子的雞呢?”

“踏馬的,烤了一個下午的雞,結果老子一口沒吃著!”

“你們還敢回來,看我不扒了你們的皮。”

話音剛落,整個城中金鼓敲響,各營正在熟睡的士兵,驚醒之餘。

漢軍的騎兵已經衝入府邸。

……

“跪下!”

榆中府衙內,柳隱如同栓著一條狗一樣把五花大綁的費曜拖著走。

“護軍,費曜被我生擒了。”

“這人可是曹真的副將。”

劉雲笑道:“休然前後立下大功,可以擢升為牙門將了。”

柳隱欣喜道:“真的?多謝護軍。”

劉雲點了點頭,緩緩蹲下,看了一眼趴在地上蠕動的費曜。

“就是你下的巡營口令說:劉升之是條狗來著吧?”

費曜鎮定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劉雲又問道:“那就是你下令不準渡河增援成公英,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袍澤死在戰場上的咯?”

費曜心慌道:“我以曹子丹的性命發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人是真有意思。

劉雲差點被逗笑了。

“行了,留著你當個小醜侮辱一下曹真也好。”

“把他拴在我的中軍轅門之外,當看門狗。”

“明天先拉到曹真陣前遛一遛。”

“讓他們看看大魏的將軍是個什麼慫包樣。”

眾將聞聲大笑。

翌日、天明。

榆中陷落的消息便已傳到葵園峽。

“護軍……榆中陷落了。”

曹真眼中大震。

“不可能啊……我的部署並沒有出問題。”

“劉升之怎麼可能一夜之間攻克榆中?”

夏侯霸惱怒的拎著那士兵的衣領大罵道:“是不是出了叛徒?”

“是……是!”

那小卒將原委說來。

聽得曹真滿臉嫌惡。

“這頭豬!吃吃吃就知道吃!”

“一隻雞,害的榆中陷落。”

“害得他自己身死名裂!壞我大計!”

曹真猛地吸了口氣,這回是真的不淡然了。

豬隊友啊,豬隊友,你哪怕扛到白天,我也好增援啊。

現在丟了榆中城,劉升之又追到屁股後邊,豈不是害殺我也?

還不待曹真接受這個事實。

那小卒又說到。

“護軍,費曜將軍沒死……”

諸將紛紛側過身來:“那他在哪?”

“他被劉升之當成狗養在中軍轅門之前……”

“護軍,劉升之說,你再避戰。”

“他就給每一個大魏的將軍準備好籠子。”

“隻要一抓到你們,就把你們塞進籠子裡,跟狗一起養……”

“給護軍你的籠子最大……”

現場的氣氛冰冷到了極致。

怒火衝天的夏侯霸一腳踹翻了案牘,不顧眾人阻攔,掀桌大罵道。

“劉升之,欺我太甚!”

“當我夏侯家無人???”

“看我不宰了你!”

“仲權,且慢!!!”

看到曹真憋著怒火,一刀斬斷了案牘。

在場的眾人方才冷靜下來。

“護軍,彆生氣,千萬彆生氣……”

“這是劉升之用的激將法!”

話音一落。

帳外小卒再度來報。

“護軍!大事不好了。”

“劉升之……牽著……牽著費曜將軍,在我軍陣前把他前當狗溜啊!!!”

“將士們都看見了啊。”

啊啊啊……

欺人太甚!

在場諸將無不震怒。

羞辱,這是徹頭徹尾的羞辱。

你還沒法反駁……

忍到這個地步,就是一向謹慎的曹真也破口大罵:

“劉升之,不當人也!”

“我……我……我誓要殺你全家!!!”

“全軍備戰!備戰!!!”

“今日,有我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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