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深施一禮。
“你應該說恕末將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禮!”
江塵插了一句。
“子山,閉嘴!”
李若蘭低聲嗬斥道。
隨即走上前扶起高勝男,笑道:
“我不是說了嗎,在江府我隻是禮部侍郎的妻子,不是什麼長公主,以後沒必要行此大禮。”
高勝男點了點頭,忽然轉臉對著江塵怒喝道:
“江子山,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還看不上你這個廢人,
這麼多年我有把你當作廢人嗎?
今天你把話說清楚,否則我與你定不乾休。”
江塵饒有興趣的盯著眼前的鎧甲女子,不得不說這高勝男不愧是武將之後,
哪怕穿著厚厚的鎧甲也遮擋不住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而且其麵容有著一絲英挺之氣,雖然談不上天姿國色,但是也彆有一番風味。
“勝男,莫要生氣,休要聽這兔崽子胡言,你是我江府認定的兒媳婦,
除非你自己不願,否則就算是陛下也不能阻止你嫁入我江家。”
“娘,你這沒事兔崽子,有事叫子山,實在是讓我傷心啊。”
江塵無奈的吐槽道。
李若蘭沒有搭理他而是問道:
“勝男,你怎麼知道子山回來了?你爹說的?這個時候應該還沒下朝啊。”
“我剛才看見曹向東了,他告訴我說江子山回來了,我這便過來了。”
說完她瞟了江塵一眼,繼續說道:
“一會兒恐怕還會有人上門的。”
話音剛落,歧伯又領進來一名黃衣男子。
“姑姑,聽說我那離家十年的表弟回來了,我這個做哥哥的可要來看看啊。”
黃衣青年踱著方步走了進來,一臉笑容的看向李若蘭和江塵。
李若蘭一臉無奈的說道:
“晟兒,你也是聽曹家小子說的?”
李晟點點頭,看向江塵笑道:
“表弟,十年未見,你高了,也瘦了。”
江塵撇撇嘴,
“我還帥了呢,你怎麼不說,難道沒當上太子,心裡陰暗了?”
李晟大為驚訝,
“你怎麼知道我沒當上太子?”
“三位皇子之中,就數你李晟最不著調,陛下要是立你為太子,那可真是瞎了……”
“子山,給我閉嘴!”
李若蘭大聲嗬斥。
這種事能當著一位皇子的麵說嗎?
就算江若虛和皇帝陛下情同手足,但是作為一國之主豈能任由晚輩評說?
李晟抬手攔住李若蘭的嗬斥,微微一笑說道:
“表弟,你可真是說的太對了,父皇如果真的立我為太子那還真是瞎了,
不過他立老大也不見得明智到哪去,
但是話說回來,十年不見,你小子還是那麼不要臉啊。”
李若蘭聞言也是一陣無奈,自己那弟弟立長子為儲君也是沒辦法的事,這三個皇子若是任何一人繼位,
都可以稱得上是一代明君,偏偏這哥仨一個比一個不著調。
壓根就沒人願意去爭那九五至尊之位,老大喜歡讀書,
老二喜歡練武,整天找人打架,老三呢,
整日就知道吃喝玩樂,說是紈絝子弟也不為過,偏偏還是一個博學多才文武雙全的紈絝。
自己那弟弟經常向自己吐苦水,真不知道怎麼生了這麼三個貨。
這個時候高勝男才有機會對著李晟施禮道:
“末將高勝男拜見三皇子!”
“行了,弟妹,不用這麼拘禮,以後不都是一家人嗎?”
聞言即便是以高勝男那灑脫的性格也是臉色一紅。
在李若蘭的引領下,眾人再次來到大堂,分主次落座。
“子山,這十年你可知道姑姑和姑父費儘多少心力四處派人找你,你貓哪去了?”
聞言高勝男也是耳朵立了起來,眼中濃濃的好奇之色。
“就是去中域玩了幾年,這不玩累了就回來了。”
江塵隨便的應付了幾句。
李晟也沒有繼續追問,以兩人當年的關係,他知道如果江塵想說不會瞞著他。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就不問了,不過你這次回來了不會再偷偷溜走了吧?”
“短時間不會,如果我有事情離開會和爹娘說的。”
“那就好,嗬嗬,老大還不知道你回來了,
若是知道了,恐怕連蘇大學士的課都不會聽,直接殺過來了。”
江塵眉頭一皺,
“他過來乾嘛?”
“乾,呸,老大過來當然是找你聽故事啊,
你當年給他講的那些光怪陸離的故事可是有趣得緊呢,
何況你這一走十年,見聞又增加了不少,估計以後你可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江塵沉默了片刻,問道:
“陛下他好嗎?”
“吃得香睡得好,最近修為又突破了,估計再活個幾百年沒問題。”
江塵點點頭不再說話。
李晟見此也是站了起來,對著李若蘭一拱手,
“姑姑,既然表弟回來了,想必你們還有很多話要說,我就不在這叨擾了,以後我得閒了再來拜訪。”
“晟兒,不如留下吃了飯再走吧。”
李晟微微一笑,
“姑姑,你我姑侄何必如此客氣,小時候子川和子山可是把皇宮當家的,我也一樣。”
最後一句說的是他李晟也是把江府當成家的。
隨著李晟離去,高勝男也起身告辭,走到門口的時候,
其轉身對著江塵說道:
“江子山,本姑娘等著你來娶我。”
說完臉色一紅,頭也不回的轉身飛速離去。
江塵一臉無奈之色,隨後摸著下巴喃喃道:
“真是麻煩,要不要宰了她,或者直接將英武候滅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