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滿朝文武神色大變,就連龍椅上的李若風也是露出了一絲殺意。
轉頭看向左側隊伍中一個老者怒聲道:
“楊成坤,你這個刑部尚書是不想乾了是不是?”
刑部尚書楊成坤此時也是一臉懵逼,
什麼情況?
老子咋不知道我刑部這麼牛逼,
連江若虛的兒子都敢抓。
楊成坤急忙走出隊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陛下息怒,老臣也不知具體情況,定然是手下那幫混蛋和江二少起了什麼誤會,
老臣這就回去查明一切。”
“哼,廢物!
若虛,這件事依你看該如何?”
李若風一臉怒氣,轉頭對著江若虛問道。
“陛下,既然楊老大人說了是一場誤會,那麼臣相信定然是有什麼誤會,
不如就按楊大人說的辦便是,
臣相信刑部不會亂加罪名於我兒,
更不會屈打成招,
否則,
明日的朝堂上又要少一些人了!”
此言一出,
文武百官臉上全都湧現了一層恐懼。
李若風也是露出了一絲無奈之色,
自己這個姐夫哪裡都好,就是太護短了,
五年前有幾位朝臣的子嗣意圖陷害江峰,
雖然奸計並沒有得逞,但是第二日江若虛依然血洗了朝堂,
導致不少官職都出現了空缺,不得不從地方上調人過來。
“既然如此,本次朝會關於秘境之事也討論不出結果,
那麼朕便前往刑部看看這個離家十年的外甥!”
接著李若風對李廷恩吩咐了一句,
“廷恩,傳旨讓老大老二老三隨同朕一起前往刑部接他們的表弟。”
“奴才遵旨!”
李廷恩身影一閃便消失不見。
而江若虛則是麵色平靜,仿佛江塵被抓進刑部大牢與他一點關係沒有一般。
而其他人則不然,
李若風之前的一句話,
直接就宣布了無論這次事件是否有誤會,
也無論江塵到底是不是犯了罪,
皆按無罪論,
同時若是江塵真的是被冤枉的,那麼不用江若虛出手,
李若風也會下旨宰幾個官主助興。
畢竟親姐姐要的交代還是要給的。
刑部。
大堂上,
刑部主事張瀾一臉威嚴,
啪的一聲,
驚堂木猛地拍在桌子上。
“堂下犯人可知罪?”
“在下何罪之有?”
“放肆,你勾結江洋大盜和醫匪,
賣假藥愚弄百姓,導致無數王城百姓生命垂危,
刑部衙役上門緝拿,竟然公開拒捕,
說,你的其他同黨何在?”
“證據呢?
可有人證,可有無證,大人您這無憑無據空口白牙就想定江某的罪,
未免太兒戲了些,
江某勸你還是迷途知返,否則後果可不是大人您擔得起的。”
“放肆,大膽刁民,竟敢在刑堂之上公然威脅本官,真是好大的狗膽。”
張瀾一張老臉頓時氣得扭曲,
“張大人,何必與他廢話,他不是想要證據嗎,
本公子說的話就是證據,他若是不服,先給他五十大板,
屈打成招的事情咱們又不是沒做過。”
隻見左騰臉色蒼白的走了進來,馬上就有衙役為其端來一把椅子,
左騰一臉陰沉的坐了下去,
此時左騰的傷勢還沒有恢複,顧城那一嗓子雖然沒用全力,
但是也不是他一個後天武者可以承受的。
張瀾見到左騰急忙起身微微一禮,
“下官見過左公子。”
左騰一擺手,對著周圍衙役惡狠狠的說道:
“都愣著做什麼,給我將這個混蛋按在地上先打五十大板,本公子就不信區區凡人還能翻出什麼花來?”
一眾衙役聞言二話不說上來就按住江塵想要將其按在地上。
然而任憑眾衙役如何使勁江塵始終巍峨不動。
“這位公子,咱們講道理,還是那句話,
捉賊拿贓捉奸成雙,無憑無據想要定罪,你未免有些太不把王國律法當回事了。”
江塵看著左騰微笑著說道。
“律法,什麼特麼的狗屁律法,在這裡老子就是律法,天王老子也得聽。”
“放肆!”
一聲爆喝從刑部衙門外傳來。
這一聲爆喝直接震得左騰還有張瀾以及眾衙役直接口噴鮮血,
而江塵卻是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心裡卻是微微錯愕了一下,
這是武聖?
區區東域一個小國竟然有武聖存在,
看來自己得低調點了,若是一二重武聖還好說,
若是高階的武聖自己怕是弄不過。
“陛下駕到!”
隨著一聲公鴨嗓,一眾人邁步走進了刑部衙門。
為首的乃是一名身穿黑色龍袍,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
正是神風皇帝陛下李若風。
其身後跟著大太監李廷恩,禮部左侍郎江若虛,太子李昱,齊王李昊,燕王李晟,以及刑部一眾官員。
張瀾和左騰不顧自己傷勢,慌忙從座位上滾下來,來到李若風身前雙膝跪地不住磕頭。
“下官張瀾(草民左騰)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眾衙役也是驚慌失措的跪下行禮。
江塵轉過身來看著眼前威武霸氣的身影以及那熟悉的麵容,
露出了一絲微笑,
“陛下,草民需要跪下行禮嗎?”
“從小到大,你什麼時候向朕行過禮,
拋去朕皇帝的身份,按照輩分,你難道不應該稱我一聲舅舅嗎?”
李若風的聲音很是平淡,並沒有任何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