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周氏發瘋打人,畢竟她一直拿小周氏當自己人。
小周氏一向她對她的態度也是畢恭畢敬。
明麵上是媳婦,實際是她的探子。
私下裡在各房打探搜羅消息,告訴她誰有二心,最近在乾啥…
也知道她的一些隱私手段。
兩麵三刀,今兒敢指著她鼻子罵,明兒還不反過來站在她頭頂拉屎?
可真是個白眼狼啊,枉她一直維護她,拿她這個親侄女當親閨女…
“李大強,你給老娘讓開,為這麼個外人玩意兒你確定要跟著娘對著乾?”
“呃…不是的,娘,運良她娘今兒是魔怔了,您手下留情…”
周晗娟倔強的冷笑,臉上的血印子瘮人,沒有誰比她更了解她這個姑母婆婆,自私自利。
她今兒不拚命博取,她的牧清、運良是沒有前途可言的…
不說科舉當官那話,就是當個農民,不識字也是苦痛的一輩子!
“嗬嗬!對!俺周晗娟不是老李家的人,你可以想打便打!可運良牧清也不是嗎?娘,那你是哪家的人呢?”
“媳婦,你快彆說了…”
李大強知道這樣下去,媳婦指定要吃虧。
“俺就偏不!李大強,你說,你要怎樣處理此事?”
“呃…媳婦,俺求你了…”
無奈的搖搖頭,祈求目光看著她…
“慫貨!孬種!俺看錯了你!”
“你!住嘴!”李大強笨拙的用手去捂她的嘴,想把她拖進屋去。
小周氏逮住她耳朵便狠狠咬了一口。“窮鬼,孬種!”
“哎喲!”
“媳婦,媳婦,鬆口!”耳朵疼的他眼淚花花…
哪知小周氏瘋魔了一般咬的更狠…
“喔喲,疼死俺了!耳朵要掉了!”
“媳婦,鬆口,好疼啊,甭咬了!”
她牙齒咋那鋒利?疼得心急火燎,是不是耳朵要掉了?
心裡像熱鍋上的螞蟻…
說實話,忍不住想一腳將她踢開,踹遠…
狠狠踹她嘴巴幾腳!
“你還知道痛?俺的心比你更痛!”
耳邊傳來哭腔…
“俺自從嫁進這個家一直伏低做小,得到了啥?”
要不是幾個娃套牢了她,她早就不乾了…
“都是因為你這個男們沒用!害的孩子們也跟著受罪!”
周氏還在被剛才的小周氏懟的一口氣噎住,上不得上下不得下。
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發生的這可笑一幕,不敢置信!
抬起掃帚朝她頭上猛打了幾掃帚…“打死你這個小娼婦!打不死你!”
人咬著耳朵無動於衷,眼裡猩紅一片,像瘋了吃了毒藥似的惡狠狠的看著她。
不把大強耳朵咬掉不罷休。
嚇得她大喊,“周晗娟,你這個小蹄子還不住嘴,你要咬死你男人不成?”
“咬死他你有什麼好處?”
“老頭子你快瞅瞅,這小蹄子是不是真的魔怔了?”
老李頭見那雙眼睛紅紅的,也有點遲疑…
可看到李大強耷拉著腦袋,求饒慫的不行,真丟他老李家男人的臉。
“媳婦,鬆鬆口吧,俺給你跪下來!咋樣?”
作勢就要下跪…
“隻要你消消氣!”
老李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氣得破口大罵!“俺李正信沒有這樣的孬種娃!”
在他們房裡怎麼伏低做小他不管,出來當著眾人麵咋還這麼慫?
這讓他懷疑,平日到底私下到底是怎樣?
看了一眼院子角落,隔壁,似乎有婆子壓抑的調笑聲…
他本來還想著這小周氏是周家的人,今兒這事他媳婦去教訓下就可以了。
她也著實太不像話了,是該有人去調教調教了…
因此,周氏去打罵她,他沒阻止…。
哪曉得被周氏打成那模樣,還是不服輸,甚至咬上了她男人的耳朵…
那好笑淒慘的模樣他都無法看下去,威嚴中帶著霸氣的聲音響起,
“大強,你還愣著做什麼?”
“呃…啥?爹?”
李大強一愣!翻白眼側頭看他爹,爹難道真的要他下跪?
李老頭甩甩袖子,氣得冒火星子,
“哼!讓一個婦人騎在頭上拉屎,你好意思嗎?”
“你長了副熊掌、大腿子是乾啥的?咳,給她點眼色瞧瞧!”
熊掌是李大強手長得大,多年乾農活,腿子也挺強健的…
“啥?爹,這…這不成!”
原來爹是讓他打媳婦!
雖然他剛才有那想法。
可是媳婦畢竟是媳婦,為他生娃養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