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糠咽菜陪他多年,他剛才克製住了,不能打!
老李頭恨鐵不成鋼!
“嗯?”
李大強吞吞唾沫,舉起拳頭,又縮了回來…
實在疼得鑽心,要哭了,
“娘…你救救俺!”
周氏舉起掃帚,
小周氏突然尖叫一聲,鬆了口,“啊!發生了什麼?牧清他爹?”
眼神懵懂,就像什麼驚醒了她一般!
抬眼看到李大強手指頭血肉模糊,一愣!
眼底閃過冷漠無情。
算不上心疼,隻是覺得沒有意思,也便鬆了口…
“媳婦,你剛才咬俺,你忘了?”
李大強摸摸耳朵,茫然失措道。
周氏疑惑:“這小娼婦莫非真是魔怔了?”
小周氏晃然大悟,半晌恢複了神誌,“俺剛才雲裡霧裡的,似乎看到了一個銅牙老太太。”
“啥?”
李正信一愣,“娘莫非真是你?來看兒子了?是兒子不孝,讓您去了還放心不下,操心了”
周氏眼珠咕嚕嚕轉了轉,“莫非真是那老太婆?”
渾身升起來一股寒意…
小周氏淡淡道,
“娘,先不說老幺,畢竟他是讀書,隻是珍珠這做派俺早就想說了。”
她也不傻,為了轉移老李頭周氏的注意力,知道李貴是他家禁忌,多說無益。
再說了,李貴萬一混出名堂,到時她也沒臉找他拉拔自己…
“誰家大姑娘十七八歲了不出嫁,跟個千金小姐似的還在娘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睡一大早上才起來,吃好的用好的,學那些鎮上姑娘塗脂抹粉,還要俺們這些嫂嫂來伺候?”
周氏心裡暗罵,這個小蹄子,說貴兒她就能治她,偏偏找好欺負的珍珠說事!
她真的剛才是魔怔了?
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天也黑了下來…
縮了縮身子,遠處的樹木,刺藤啥的一簇簇,就像一個人形老太太…
“珍珠想要當千金小姐,俺了解她的小女兒心態,可也得看看有沒有那個命啊?”
珍珠恨不得撲上去撕爛她的嘴!
周氏反應過來也極其不爽。
小周氏倔強的憋了憋嘴,意思隱晦明確。
“你懂個屁,俺家珍珠是個富貴命,將來可是要嫁給有錢人家當太太的!”
“哈哈哈!”
小周氏笑的令人頭皮發麻!
“你這話俺們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還嫁有錢人?”
“你覺得可能嗎?”
“這小蹄子,又魔怔了!”
“就她這樣,哪個敢到門上給有錢家的公子哥說親?”
先不說珍珠這丫頭這好吃懶做,就這身板長相也是清湯寡水,隻長了一雙手細皮嫩肉的,還能瞧。
就是稍微打聽一下她的做派,誰家有錢人看得上她啊…
“這十裡八鄉,自從她十五歲以後,有人踏進咱老李家給她說親嗎?”
也許是接了短,李老頭臉上不陰晴不定。
李珍珠恨得牙癢癢,恨不得跑過去撕爛她的嘴!
“咱們都是些土裡刨食的苦命人,天老爺啊,你快睜開眼睛瞧一瞧吧。”
“俺家大強起早貪黑乾農活,銀子都進了旁個口袋。”
“俺家娃日日餓的哇哇大哭不說,書也讀不成,還要俺這個嫂嫂伺候小姑子啊?”
“偏心也不是這個偏法啊?俺周晗娟上輩子欠你李家不成?”
“牧清運良你們投錯了胎,俺命苦,你爹沒用!害了你倆!”
不愧得老周家真傳,有模有樣的學著周氏尖著嗓子大嚎了起來,生怕村裡旁個聽不見。
李大強見他爹臉色鐵青,怒火中燒,知道又不好了,趕緊拉她媳婦。
“媳婦,你少說兩句!”
“滾!李大強你他娘的就是個慫包!”
“啥?”
“慫貨,慫包!對爹娘老子慫,對兄弟妹子也如此慫!”
“大強,你確定要讓你媳婦站到你頭上拉屎?”
李老頭不喜歡自家的事在村裡傳的風言風語…
更不喜歡,不尊重自己這個公公,不尊重自己男人的婆娘!
“爹…她隻是魔怔了!”
“魔怔的屁,俺瞧她就是裝瘋賣傻!”
周氏跳起來!
“嗯?”李正信淡淡鼻音…
李大強吞了吞唾沫,再次舉起拳頭,試了幾次沒有打下去…
“老大,你給俺打,往死裡打,看這個小蹄子不老實,胡說八道!”
“你這娃子可真沒用,一個大男人連自個婆娘都降不住,傳出去不讓旁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