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跟她鬥,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貨色?
這可是在李家,不是在周家,即使回到周家,她周晗娟真能站住腳嗎?
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有人護她嗎?
“柳柳,你這個丫頭片子最好起開!”
她得趕緊讓人把她綁到柴房,這事,也就不會傳出去…
到時她想收拾她還不簡單?
珍珠見柳柳護她娘,不滿的嗬斥道。
“不,小姑,柳柳不能讓你們綁娘!”
李珍珠欠揍道,
“大哥,你不該管管嗎?大嫂瘋了,傷及到無辜俺可不管!”
回頭見李大強盯著自己的手,再看看媳婦還在愣神。
“哼!果真沒有用。”
看了一眼駱枳兒李三毛那方向。
見那兩口子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李三毛還在給她抹汗…
不滿的罵叨幾句:“吃閒飯的死胖子。”
“慫恿三哥跑一天不著家,家裡正事不管,也不幫忙,就知道扒拉沒用的毛疙瘩。”
“三哥,你可要好好學習,這可是個教訓!可彆把人寵壞了!”
“最後鬨得跟大嫂一般,在老李家發瘋,無法無天的爬到爹娘頭上作威作福!”
李三毛氣得扔下鐮刀,鐮刀入土三分,站起來道,“珍珠,你可彆太過份!”
“咋,還要為這麼個胖蹄子打你親妹子啊?”
“你可以試試!”
“爹,娘,你看三哥!”
“夫君,沒事的,罵幾句又不會少幾塊肉!”
“不用太在意的!”
駱枳兒善解人意的說道,她可不是漠視…
繼續剝筍子,笑容沉澱在嘴角,殺豬就用殺豬刀!
人狂有禍,露出馬腳是她,醜態畢露的也是她。
目光看了看牧清去的方向,等會自有人收拾她!
周氏看老三一臉冷意,可能是常年打獵的原因,那氣勢充滿殺氣!
隻一眼就讓人腳底生寒,瞬間遍布全身。
不安的連忙附和她閨女,
“都是些娶了媳婦忘了娘的兔崽子,彆忘了,再厲害也是從老娘肚子裡爬出來的。”
“哎,算咯!老頭子嘞,俺瞧著咱老倆口估摸是誰也指望不上了喲!”
一邊說一邊還跑到駱枳兒們旁邊,把地上那幾隻還沒來得及處理的獵物收走!
“娘…”
“喊娘做啥,這些東西是俺兒子孝敬俺們父母的,與你這個小蹄子沒有關係!”
跟老李頭對視一眼。
拎上便往廚房方向去了,路過時二房時,朝屋裡罵叨幾句。
他們外麵鬨成這樣,那兩口子也沒有出來…
她若被人打死了呢?
李貴進屋就從裡到外換了一身衣裳,坐在窗邊聽著外麵動靜邊想事情。
周氏好像倒是完全沒想起來他似的…
“就是!娘,你先幫俺按住她,省的她跑,俺跟爹和你是一條戰線的!”
轉身就去拿繩子,周氏眼裡露出一絲欣慰!
還是閨女貼心。
李德沛陰沉的看著他們,他還說老三媳婦改了性子。
哪曉得兩口子回來便一言不發,也不幫忙,這是在座山觀虎鬥?
這可是他的親老子,娘,兄弟,這麼冷漠?
盯著他們看,也沒有人抬頭回應他。
有種失控的感覺,這種滋味不好受…
“娘,爺在瞅俺們呢!”
苗苗有點害怕的說道。
“嗬嗬,苗苗乖,你爺不是在瞅咱們,是他在思考人生哩!”
“嗯?人生?”
“對啊,喏,吃顆鬆仁,好吃不?”
“好吃,娘弄得吃食都好吃的緊。”
苗苗眼睛眯了眯,成一條縫兒…
“你這丫頭!”
伸手刮了刮她鼻子…
“柳柳,你讓開,不要壓著俺礙事!”
“不,娘…”
李珍珠去拿剛才李大強放在窗口上的繩子。
“俺讓你起來…”
小周氏不知為何胡亂擺騰起來,將柳柳推搡開…
李珍珠墊起腳,還沒夠著繩呢,一不小心,被小周氏胡亂踢飛的鞋砸中頭頂…
頓時氣得要死,挽起袖子跑過去便朝她腰上猛踹了兩腳。
用手裡繩子鏟了幾下,還不解氣…
“作死的小娼婦!你故意的吧?踢誰呢?都這時候了,還敢犟?”
“珍珠,停下!你乾啥?”
小周氏被踢打的抱著肚子、頭慘叫…“李家殺人啦,殺人啦!”
李大強這才反應過來,瞪大眼睛看著李珍珠,連忙拉住她。
質問,
“你敢打你嫂子?”
“切,你不也在打嗎?俺可是在幫你!”
“再說了這事要你管?你連自個媳婦都治不住!”
珍珠一口一個幫他,小周氏今日心裡對他的怨氣不會少…
看了眼媳婦,媳婦眼裡冰冷冰冷的,
“不是這樣的,媳婦…”
心裡極其複雜,可憐的媳婦,他是真難過…
他是不是做錯了,媳婦並有像娘說的那樣老實,咋還比剛才鬨騰的厲害…
更讓他窩火的是,這珍珠竟敢當著他的麵毆打他媳婦。
這點就要怪他自個了!
他也不想想,自己的媳婦自己不維護,讓家人欺負辱罵嘔打。
打的不就是他李大強自個的臉。
打狗還得看主人!
人家那不是瞧不起小周氏,那是瞧不起他。
真正厲害的男子,誰敢動他內人、娃娃一根手指頭試試…
誰敢說他媳婦一句不是試試…
丈夫有護妻之意,才有妻子的顧念之情。
“娘啊,這個小娼婦還敢反擊,快讓大哥鬆開俺,再給她點顏色瞧瞧?”
“天殺的李珍珠,你不得好死!”
小周氏就像殺豬似的響徹田野…
“李德沛,你家唱大戲還是咋滴?一連幾日,咋還不消停了哩?”
正當此時,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在院子大門口響起。
一切戛然而止…
“呃…原來是正信兄弟,嗬嗬,喲,還有趙叔,李叔你們咋都來了?”
李德沛冒汗…
這村子叫趙李村,那自然由兩大姓氏組成!
除了嫁過來的一些婦人,小媳婦,還有同意遷進村子的幾戶雜姓,能說上話的就是趙家戶處,與李家戶處。
他口裡的趙叔便是趙姓這邊最有威信的人物。
李叔嘛,就是李家姓氏最德高望重的人物。
年紀和他差不多,但人家輩高!
兩邊都不能得罪,在村裡說話極其有分量的。
“嗬嗬!”
李沛德尷尬難為情的笑笑…
裡長李正信意味不明的看了眼李珍珠。
冷哼一聲,
“李德沛,你還好意思笑?真是活久見,咱李家戶處的人都讓你李家給丟儘了!”
“啥?不至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