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大巴車上的美夢(2 / 2)

凶宅詭聞錄 華夫子 13342 字 4個月前

儘管和爸爸媽媽在無人不靠的馬家蕩沼澤地,圈地辦起養殖場。

孤獨寂寞冷,一年四季長相隨,李湘怡還是堅守在爸爸媽媽身邊,始終如一。拖網捕魚,撒網撈蟹,李湘怡是緊隨爸爸媽媽其後。正是因為心目中有了對養殖業的傳承理念,她才決定生活在狂野的沼澤地上,哪怕一張白靜靜的臉蛋,被野風吹得黝黑、開裂。

在蟹池魚塘,能讓李湘怡接觸到的人,莫過於那些開著運輸船,開著大卡車到魚塘裝魚裝蟹的魚販子和蟹販子。

儘管這些人經常和她爸爸媽媽喝得爛醉如泥,有的甚至倒在他們家床上就睡。這些人,文化素質極低。個人修養,也一團糟。汙言碎語,不堪入耳。爸爸媽媽為了和他們做生意,隻能附和,要麼投其所好。

李湘怡每每遇到這種情況,十有八九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

他們都是些四五十歲中年漢子,和她李湘怡都是隔代人,沒什麼共同愛好,共同語言。雖然李湘怡處在對異性的渴望中,隻是難得一見魚塘、蟹池有年輕人的身影。不知道是因為他們害怕吃苦耐勞,還是因為年輕人的誌向遠大,對農村產生畏懼和嫌棄。

對在和農村、農業、農民打交道的時候,提不起他們的興趣和愛好。

但是,自從孫道良不請自來,儘管他比自己大十多歲,小姑娘李湘怡對孫道良還是有點一見鐘情。可能是作者判斷有些過早的緣故,如果說李湘怡對孫道良有點感興趣,倒是名副其實。亦或,是因為李湘怡一個人在蘆葦蕩呆久了,世麵上的東西,隻能在網絡上和外界接觸。

可那都是虛擬的世界,沒有切身體會的感覺,是寮不起一個人興致。

至少,我們的故事主人公李湘怡,他就是這麼認為。

甭管李湘怡是否有意向,人家孫道良是雙管齊下,一箭雙雕。他既想得到李湘怡他們家養殖場的養殖經驗,又想得到李湘怡的愛情。加之自己又不差錢,孫道良這個人也不吝嗇。在這一點上,李湘怡爸爸媽媽也願意和這樣的高智商的人相處。

對他們倆說,孫道良相當於城裡人。農村人見到城裡人,當然是崇拜的啦!何況,那孫道良是二軍大的高材生。

以前的農村人不都是這個樣嗎?他們寧願不相信自己,也絕對不可能選擇不去相信有能力的人。

爸爸媽媽對孫道良的崇拜和青睞,或多或少對李湘怡起到錯誤的疏導作用。亦或,是他們和孫道良相處愉悅給孫道良在李湘怡心裡留下美好的一頁。孫道良應該能從李湘怡眼神裡看得出對他的垂青和愛慕,但是,他就是無動於衷。

孫道良是誰呀?

他可是情場上的老手了。

對來自二軍大的醫生護士,他都不費吹灰之力的忽悠和欺騙,何況像李湘怡這樣的未見過世麵的黃毛丫頭。

他故作鎮靜,開始在一家承包養殖場失敗的場地,和馬家蕩村領導簽下一年的承包合同,自己一個人靜悄悄的開始選擇養螃蟹。說來不怕人笑話,一個門外漢,隻憑道聽途說,一知半解選擇養螃蟹,你說這個人阿是膽大妄為?

但是,在李湘怡爸爸媽媽的循循誘導下,孫道良還就賺了。

不但沒有像人們預測的那樣,血本無歸,他或多或少賺了幾萬塊。

一年下來,他除了收獲了開始辦診所花費的幾萬塊,自己回到老家並沒有損失多少。最多,也算是個包贏不虧。第二年,孫道良並沒有繼續在老家選擇養螃蟹,在自己盈利的情況下,他毅然決然選擇背起背包行囊,去到南方的城市深圳打工。

為什麼選擇去深圳打工,這裡麵和李湘怡他們家買了孫雨晴的老宅基地房子有關聯。

暫且不必講,帶以後在慢慢敘說。現在,我們隻能告訴讀者,那孫道良是怎麼將李湘怡忽悠到手的經過。說事忽悠,好像有點言過其實。因為李湘怡屬於成年人,既然是成年人就不能認為孫道良是在忽悠她,至少,那也是李湘怡和孫道良兩廂情願的事情。

說真的,這一會的李湘怡,已經對孫道良有了初步的好印象。

儘管她的行為,是受到爸爸媽媽對孫道良的無私幫助的影響。不過,孫道良好像對他爸爸媽媽也是刻意的尊重和順從。有可能是因為孫道良在養螃蟹的道路上,一竅不通,所以爸爸媽媽才鼎力相助。在李湘怡看來,她爸爸媽媽並不反對孫道良和自己相處。

濃密的鄉土氣息,帶給孫道良不是滿滿的回憶,而是被他拿來於上海大城市霓虹燈下的繁華熱鬨做對照。逐漸地,孫道良對來自老家馬家蕩的寂寞難耐感到疏遠和令人唏噓。從手機上,看到來自深圳的一家大公司網上招工信息,孫道良如獲至寶。

其實,隻不過是孫道良障眼法。

以此作為借口,是為了瞞天過海。整理好行裝,一個人悄無聲息的離開馬家蕩。坐上去上海的高鐵,直奔深圳。

在上海的閘北區,他找到深圳公司在上海的辦事處。

說來也巧,在上海負責接待去深圳打工的某公司接待員中,有兩個人正是老家馬家蕩附近的益林鎮的兩位老鄉。三裡半的王大源,還有來自淮海殺豬幫的陶邇庸。聽說孫道良來自馬家蕩,兩個人先是有點不敢相信,給孫道良做了身份證登記,兩個人方才唉聲歎氣。

給孫道良的感覺,這兩個老鄉似呼對他的到來並不感興趣。

他們倆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走到一邊好像在商量什麼。孫道良哪裡知道,王大源和陶邇庸在商量怎麼營救他。隻是孫道良一心想著賺大錢,哪裡還顧得上觀察王大源和陶邇庸的麵部表情,他在做去深圳發大財的美夢,當然隻是表麵現象。

背後真正的利益驅動,是因為他在李湘怡他們家裝修時候,自己去幫忙無意之中得到的地下金條,他要想辦法換成現金。雖然沒有帶在身上,但他得出去找市場不是。所以,他不必擔心是否在深圳找到工作。

而是要找到接受金條的人和自己達成協議,那樣,他再慢慢地動李湘怡的腦筋。

隻要李湘怡跟了自己,孫雨晴老宅基地不是他孫道良的又是誰的?

起碼,孫道良故意接觸李湘怡,他內心裡有這份私密。對王大源和陶邇庸對自己的態度,孫道良還真的有些難以接受。心裡想:你們兩個小赤佬在上海算個球啊!大爺我在二軍大的風頭說出去嚇死你。還他奶奶的不待見我呢,當我鄉巴佬是不是?

或許,在上海遇到自己相差十多裡地的老鄉,他們倆認為有點稀奇唄!

孫道良對兩個人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表現並沒有引起注意。被王大源帶到賓館住下時,告訴他說:“噢,是這樣的,深圳公司等我們這裡有了足夠幾十人之後,才能派專車接送。現在,才二十多人,需要等個三五天。如果你在賓館實在呆不住的話,不妨出去走一走。”

明擺著,這是給孫道良一個暗示。

上海,對孫道良來說,是他的傷心之地。

他做了什麼,沒做什麼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少數服從多數,令孫道良有口難辯。也不知道為了啥,國人的法律,對女人特彆關照。哪怕他們是有錯在先,還偏偏說是法律同情弱者。十多個小護士互相為了爭風吃醋,將自己誣告了。領導卻不分青紅皂白,在莫須有罪名的前提下,做出對自己開除的決定,孫道良是欲哭無淚。

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他被迫接受組織上對他的處理決定,毅然返鄉。

因為想開診所服務於民,都不行。遭受數次無辜的刁難,孫道良一顆熱忱的心,早已經涼透。於是,跟李湘怡爸爸媽媽學習養螃蟹。誤打誤撞,他小賺了一筆。把自己回到老家馬家蕩近幾年的開支,全部賺回來了。得來全不費工夫,彆人虧得投河上吊,他一個窮當兵的,嘿嘿,還就賺了。

本地人都將孫道良養螃蟹賺錢的經過,統稱為局運好!

他們全部忽視了李湘怡爸爸對孫道良的無私幫助,隻是孫道良這個人,沒少送李湘怡他們家好酒,好菜什麼的。雖然他們家不缺,但還是因為孫道良大大方方的舉動,感動了李湘怡他們一家三口。包括李湘怡在內,對孫道良留下美好的印象,那是自然。

本以為,孫道良會繼續承包蟹池。

一連好多天沒到李湘怡他們家來,他爸爸有點奇怪。“李湘怡,你今天去孫道良他們家問一問,這家夥為什麼不到我們家來了。原來隔三差五來一趟,突然間不來了,我這心裡還真有點放不下他。很有可能是我在外地碰不到熟人,沒一個跟自己吹三炫五的知心人所致吧!”

二十多天,孫道良不來她們家,李湘怡心裡也開始發毛。

雖然萍水相逢,隻是因為孫道良經常帶點禮物來他們家和爸爸吹牛也好,談心也罷,一旦他不來了,不用說爸爸媽媽心裡有種失落感。包括李湘怡在內,孫道良不來,好像她們家似呼缺少了點什麼!對孫道良有好感,好像正是這一會產生了。

誰讓爸爸媽媽總是在李湘怡麵前,冷不丁提到孫道良這個人呢?

李湘怡來到和他們家相差不到一華裡的地方。

在這裡,地處馬家蕩風景區的蓮藕塘邊上的孫道良他們家,在路西邊。路東邊,即使上百畝蓮藕塘。每當初夏,這裡蓮蓬從水麵上高高直立。潔白而又略帶粉紅的荷花,儘情綻放。綠葉滂在河麵上,像躺在溫床上的母親,荷花測像被她抱在懷裡站立在自己肚皮上的活蹦鮮跳、咯咯咯笑夠不停的嬰兒。

荷花池中間,有涼亭樓閣。從大馬路兩邊,通往荷花池中心有一座座小橋。

石墩托輔的走廊、人行通道,四通八達。儘顯小橋流水,河邊人家。荷葉鋪滿池塘,荷花儘顯芬芳。再往東走,即是高聳入雲的摩天輪,巍然不動的屹立在摩托艇飛馳的水域邊上。如果說馬家蕩在孫道良當兵回來時到底發生多大的變化,莫過於現在的馬家蕩已經被納入江蘇省省級旅遊項目開發重點區域。

新建的馬良寺,離孫道良他們家最多也就百米遠。

李湘怡興衝衝地來到孫道良他們家,這裡,關門上鎖。孫道良他們家爸爸媽媽早已經過世,要說留在馬家蕩的親人,莫過於老實巴交的姐姐孫道靜和做瓦工的姐夫小張五。可是,這兩個人李湘怡又不認識。

再說了,他們家原本就是興化人,對本地人的未來過去,又不怎麼熟悉,李湘怡側身返回了家。

而此時此刻的孫道良,已經在大上海被王大源和陶邇庸送上去深圳的大巴車。

據說,是老板從深圳包過來的大巴車。

這是一輛氣、油混合兩用車,37坐,實坐32人,包括五名駕駛員和押車人員。當然,孫道良不知道這輛大巴車上有五個人居然不是去深圳打工的人。禹州高科技生產工業園,在上海常年將來自蘇北的、或者蘇北就近的某些打工者負責轉運至深圳......。

閉目養神的孫道良,一路上下車用餐,到服務區上衛生間,和一車人一樣,誰都在做一個月能拿三萬多塊工資的美夢。

甚至坐在去深圳的大巴車上,有些人恨不得一腳就跨到深圳的禹州高科技生產工業園,來個先睹為快。孫道良也不例外,三萬多一個月的工資,在和王大源和陶邇庸辦理手續時,就簽訂了聘用合同。

當然,給陶邇庸和王大源在上海的辦事處,交了合同保證金五百塊一個人。

啊喲,大家一聽說有一個月三萬塊工資可賺,有誰還在乎給他們倆這點幾百塊小錢,所有人都哢哢哢給王大源提供的收款碼上掃碼。32個人,乘以500得出來是16000.00千塊。就算是王大源和陶邇庸收的中介費,又能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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