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章不純粹的夫妻情感(2 / 2)

凶宅詭聞錄 華夫子 9735 字 3個月前

要不然,人家憑什麼聽他一個素昧平生的人的話?再說了,被騙也好,被人忽悠也罷,反正現在你想反悔已經是來不及!孫德強當天回來當天走,無非是害怕有人在背後向你們家通報他們家老宅基是凶宅這件事。

據我了解,至少買過四戶人家都沒成功。

不是說老宅基地有問題,而是人家決定買下房子之後,打聽左鄰右舍,一下子就不聲不響地走人了。之所以賣給你們家沒有人來上門提醒,很有可能是因為你們家是來自興化的外地人。馬家蕩這個地方,地方保護主義思潮在每個人內心裡根深蒂固,無人能及。”

李俊芳聽著聽著,怪不得左鄰右舍總是對我們不冷不熱。

確原來,他們都是老孫家的後代。人家屬於同一個孫姓家族之內的人。而他李俊芳,屬於外來姓氏。看來,孫姓人家的排外心理從古到今一直延續至今。“難怪,當初我們來承包魚塘蟹池,總是有人跳出來吆五喝六,意在說承包價格太低。

要不是今天聽到你這麼說,我還一直以為是你們領導乾部給我們家穿小鞋呢!

現在知道了,馬家蕩孫姓人家幾乎占到百分之九十。人多起哄,族大欺客。如果真的有人告訴我們,孫德強他們家老宅基地作怪,打死我也不可能買下他們家房子。唉......,現在也隻能就事論事了!總不能將自己剛買下的房子在再轉手出賣吧?”

“那倒不至於,或許在彆人手裡房子作怪,到了你們家人手裡,換了主人孤魂野鬼即使有冤情,也不可能拿你們家人來報複,不是說冤有頭債有主嗎!鬼,既然是人死了以後的冤魂所在,那麼他們應該知道恩人和仇人之分吧?如果地獄也是不分青紅皂白,那麼冥界也是冤假錯案層出不窮了啊!哈哈哈......你們倆說是不是這樣?”

“也對,我和他無冤無仇乾嘛要跟我們過不去?沒有虧欠和恩仇,就不會有老鬼小鬼上門搗亂。不怕,我們是外地人,和他們老孫家沒有什麼利害衝突。他們家的東西,我們老李家也沒得到。房子,是我們花錢買的。所以,住在這裡心安理得,無愧於心,哈哈哈......”

“當”的一聲,兩個小酒杯碰撞在一起,客廳裡立刻散發出清脆的玻璃杯撞擊的響聲。

令梓桐尹聽起來,心裡有些忐忑不安。人都說夜晚話題不要涉及鬼字,可小隊長囿於亮和李俊芳不知道哪根筋斷了,總是將話題扯到於鬼字相關的問題上,亦或,他們倆是酒壯慫人膽,聽得梓桐尹心裡像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她不好提醒人家小隊長囿於亮,隻好拿自己的男人李俊芳開刀。

“我說李俊芳啊,今兒個三杯小酒下肚,你就不認識你爹和娘了是吧?我就是見不得你吹牛皮。不要怪我反駁你,我去娘家的那天晚上,你得罪誰了啊?”她問完,也不繼續往下說,停下來非得李俊芳給她一個答複。

那李俊芳知道自己那晚做得不像個大男人,他不想在小隊長囿於亮麵前出醜。

哪怕,他曾經也將這件事告訴了小隊長囿於亮老婆潘美琴。

但見得梓桐尹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李俊芳看一眼囿於亮,將筷子吧唧一下慣在桌上,大聲的對梓桐尹吼道:“外婆得罪誰了啊?那一會我什麼人也不認識我得罪誰去?倒想得罪一個人,可就是沒這個機會。”他說話倒沒什麼,慣筷子的鏡頭令囿於亮和梓桐尹心裡都不舒服。

給囿於亮和梓桐尹的感覺,好像李俊芳今天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兩個人心裡同時猜測李俊芳的舉動,莫非,是他知道梓桐尹以走娘家為名義,和小隊長囿於亮兩個人開賓館去了。兩個人目光對視著,仿佛在交換意見一般。囿於亮搖搖頭,暗示梓桐尹要冷靜。李俊芳雖然管不住他,但以酒三分醉的男人,借著酒性發揮,不一定搞不過梓桐尹。

“嗬嗬,你說的沒得罪人是不。話可是你自己說的,既然你什麼人也沒得罪,你聽到從亂墳場傳來的哭聲,為什麼一夜不敢睡覺,總是跟我視頻啦!難道,是因為你做賊心虛,沒得罪人,卻去得罪鬼魂啊!”梓桐尹是得理不饒人,如果是小隊長囿於亮做出這樣的事說出這樣的話,梓桐尹不可能像對待自己丈夫李俊芳一樣的對待囿於亮。

所以說夫妻過老了,膽過小了。

忍到現在附和著李俊芳,梓桐尹實在是受不了。終於又一次逮住李俊芳不長記性的一句話,為了泄私憤,將積壓在自己內心裡對囿於亮的崇拜不敢當麵表示,但他完全可以挑自己男人的毛病一雪前恥。

今晚喝這個酒,如果沒有李俊芳的在場,她和囿於亮兩個人喝到天亮都不會有事。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有緣千裡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識。”和她過上半輩子的男人,自從梓桐尹認識囿於亮之後,將囿於亮和李俊芳兩個人做比較,李俊芳在梓桐尹麵前迅速掉價。他男人隻會低三下四地附和拍人家馬屁。而囿於亮則有自己的想法和擺平一切事務的能力。

假如他們家李俊芳學上囿於亮的一般,也用不著他梓桐尹人前背後去應付。

女人走在人麵前,總是被人猜測。儘管梓桐尹原來是個地地道道的婦道,還是免不了自己和人家簽合同,談生意,招來閒言碎語的圍攻。所以,梓桐尹那個恨啦,恨李俊芳不能獨當一麵。這種恨意在見到囿於亮之後,被梓桐尹逐漸放大,直到她發展為和囿於亮成為情人。

小隊長老婆顏如玉也沒閒著,隻要小隊長一走,顏如玉風雨無阻的準去找李俊芳。

所以,馬家蕩人說他們倆是換老婆,還真的不是空穴來風。雖然沒有人親眼看到他們夫妻雙方,但人們察言觀色便是猜出一個七大八小。

李俊芳無趣的低下頭:“說來也是,相信小隊長說的話,無冤無仇魑魅魍魎不會找自己麻煩,他那天晚上得罪誰了啊?不是一樣聽到有女人哭喊的聲音嗎?”索性自己承認錯誤,我看你梓桐尹今天還有找什麼借口。

李俊芳對梓桐尹在小隊長囿於亮麵前,對自己辯駁心裡極為不爽。

怎奈,你總不能坐在家裡得罪人是吧?自己還是選擇淡定,當然,個人情緒發泄上,他還是給更多機會給梓桐尹。男人嘛,要的就是個大度。往事不堪回首,的確那晚上自己聽到來自亂墳場的鬼哭狼嚎。要說這件事,還得從梓桐尹回娘家給她老爸過七十大壽說起。

將梓桐尹用電瓶車送上益林鎮高鐵站,李俊芳便是再三囑咐:“記住,你現在怎麼從益林高鐵站上車,下午回來就怎麼從興化高鐵站上車。遇到不懂的地方,就去問那邊站著的保安,或者服務人員。隻要不做錯方向,你就不會找不著家。”

梓桐尹瞪一眼李俊芳,冷冷一笑道:“唉,我難得回家一趟,你就安排我吃頓飯就往回趕,是什麼用心?我就不能和兄弟姐妹說說話,敘敘舊,等到明天再回來?嫁到你們老李家我算是倒八輩子血黴了!過年過節回娘家看一眼的機會的都沒有,更不必說陪老爹老媽吃上一頓團圓飯了。”

李俊芳一聽心頭一酸:“哎,梓桐尹,你可得憑良心說話呀!

你嫁給我沒有一次和娘家人吃團圓飯,我李俊芳也沒有一個年頭和我們老李家的人吃過團圓飯。自從來了馬家蕩搞承包養殖,每年過年過節,都是賣螃蟹和賣魚蝦的季節。每天都得出售幾百斤到幾千斤不等的鮮魚水蝦,誰也顧不上自己的家人。”

梓桐尹一聽,心裡咯噔一下:誰說不是呢,不單單是自己沒有和娘家人在一起吃過一頓團圓飯的機會,自己的男人和家裡人不還是一樣沒有和他們的兄弟姐妹吃上一頓團圓飯嗎?他們倆來了馬家蕩,自己姑娘都丟給了公公婆婆,過年過節,除非姑娘來到馬家蕩的魚塘蟹池和他們倆團圓,他們倆是從來沒有過一次回到興化和李湘怡過上一個節日。

“彆說了,火車來了,我儘量往回趕。如果,如果他們不留我的話!”因為不想和梓桐尹討論這樣的話題。見李俊芳催促自己,梓桐尹感覺自己男人比起自己倒還可憐兮兮的。本想借機對李俊芳訴苦,想不到自己男人心裡比她好不到哪去。

她越聽越掃興,索性對李俊芳擺擺手,讓他儘快離開自己,回到魚塘蟹池忙他的去吧!

話說李俊芳還真的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是離不開梓桐尹就睡不著覺的感覺,因為和梓桐尹結婚到現在,

她們倆從來都沒有過一天夜晚兩口子是不在一起。倒是他們的女兒李湘怡,經常和她們倆不在一起。所以,梓桐尹說儘量趕回來,他也沒有過度要求什麼,隻是提醒她要在天黑之前趕回馬家蕩。

從洪流橋向東200-2000米的地方,南北寬1500米地方,都是他們家承包的魚塘蟹池。

他們家的臨時住所,就搭建在最南邊的魚塘蟹池邊上。兩間房子,猶如集裝箱房子那麼大。平時,他們夫妻倆就食宿在這間冬寒夏熱的集裝箱房子裡麵。當然,我是說那一會還沒有買孫雨晴他們家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