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章不純粹的夫妻情感(1 / 2)

凶宅詭聞錄 華夫子 9735 字 3個月前

小隊長嘴裡嚼著紅燒肉,那油膩膩豬油,從他嘴裡漏出來。

他來不及用餐巾紙擦一擦,手裡拿著朱靳艮的風水大師名片,一個手指頭按一個數字。

眯虛眼睛,眉頭緊皺。終於,接通了朱靳艮手機:“你好,請問你是哪位!我是風水大師朱靳艮,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無論是陽宅或者陰宅,無論是屋裡有病人,或者說牢裡有罪人,我都能化解您的潛在風險。不說大話,不吹牛皮,等你心服口服,我才享受您的恩賜,嗬嗬!”

“嗨,是朱靳艮風水大師嗎?哦,我是馬家蕩的囿於亮啊!怎麼樣,現在在上海還是在蘇州啊?聽說你在老家益林也買了房子啦!你外孫馮強說,好像你買的是;一上三,還是門市房是吧!看來,我的聲音您都聽不出來,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馬家蕩知道不,馬家蕩的小隊長囿於亮。”

小隊長一連串地問話,聽得對方有點招架不住。

但小隊長不得不在李俊芳和梓桐尹麵前假裝和祝家貴混的很熟,不過一麵之交,吃過幾回飯,喝過幾回酒。憑朱靳艮那知名度,怎麼可能記得像小隊長囿於亮這樣身份的人。還好,朱靳艮雖然想不起來,但他絕對摸索對方的口氣根據對方的意思,回答他的問題或者隨時隨地附和對方。

“哦,我現在在上海。蘇州、老家、上海,三地我是哪裡有事去哪裡!生意人身不由己,我外孫說的不錯,在益林鎮我買了一上三的房子。不貴,包括裝潢,才五六十萬。怎麼啦!這麼晚打我電話,是不是有什麼喜事要告訴我啊?莫非,是你兒子結婚,姑娘出嫁,喜事盈門請我吃喜酒來著!哈哈哈......。”

或說道這一會,朱靳艮還沒想起小隊長囿於亮在哪裡認識。

不愧為風水大師,說出話滴水不漏,總能給人帶來喜氣、祥和。他笑嗬嗬的語調,聽得小隊長囿於亮心花怒放。既然對方和自己寒暄,那就得投其所好。囿於亮放下酒杯,和手中筷子,示意李俊芳不要打攪他和朱靳艮的通話。

“嗬嗬,大師就是大師,我話已出口,你便猜出一個七八分,我以為你在老家呢!這不,我們馬家蕩的孫雨晴他們家老宅基地上的房子,現在買了!賣給興化在馬家蕩搞養殖的李俊芳。老兩口和我玩的不錯,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他們買房子我參與了。現在,屋裡要裝潢,聽到的風言風語也不少。這不,夫妻倆有點不著底。”

他沒有說出孫雨晴老宅基地是凶宅這件事,而是以一句模棱兩可的不著底三個字來形容。

朱靳艮樂意聽到有關於他生意場上的事。誰提供他的生意做,誰得利。朱靳艮這個人曆來獎罰分明,從不吝嗇。但凡有利益誘惑的地方,人緣關係就好,誰嫌鈔票多的呀!給朱靳艮介紹生意的人,比朱靳艮本人還要用心。

所以,人家朱靳艮有能耐坐在家裡等人上門邀請他。

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那樣,坐在家裡不動,有人送錢上門的那種。“我說呢,怪不得我今天早晨起來,總是聽到小喜雀在頭頂嘰嘰喳喳地叫。確原來是有貴人給我帶來財運啊!緣分,緣分啦!這樣吧,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既然你我有貴人相助之緣,何不趁熱打鐵。

明天,明天晚上我就趕回去。告訴你朋友,隻要我到家,看一眼便知陰陽吉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我在,魑魅魍魎一掃光!嘿嘿!”

朱靳艮在電話那頭,始終保持笑嗬嗬的語氣和小隊長囿於亮溝通。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阿諛奉承較多。如果說他算是捧殺,不至於。因為但凡介紹他生意的人,對他除了有一份利益上的期待之外,對朱靳艮的崇拜,是他們的共同特點。也可以說,是朱靳艮的粉絲。

小隊長囿於亮就是要朱靳艮說出這樣的話,雖然他和朱靳艮在通電話,但李俊芳和梓桐尹秘氣小聲,連大氣都不敢出。朱靳艮和小隊長囿於亮的對話,她們倆還是能斷斷續續聽到有些。“啊喲,那就有勞大師親自跑回來一趟了!就這樣,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囿於亮在家切好茶,燒好菜,恭候大師的到來!”

朱靳艮聽得囿於亮和自己配合得嚴絲合縫,心裡那真的叫個爽。不是說他這個人沒什麼能力,專門靠吹三炫五的過日子。而是他要想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必須得有人跟自己炒作互動。他需要男男女女的粉絲給自己搞宣傳,一人在背後誇他一句,朱靳艮的風水大師身份越抬越高。

見得兩個人互相寒暄一陣,小隊長見時候已到。

兩個人電話聯係的效果,聽得李俊芳和梓桐尹夫妻倆嘖嘖稱讚。嘴上沒說什麼,內心裡早對小隊長囿於亮感恩至極。囿於亮一邊和朱靳艮通電話,一邊全神貫注的觀察李俊芳和梓桐尹的麵部表情。見得兩個人眉毛上揚,他“吧唧”一下掛斷電話。

看上去,他滿麵春風,加之喝了點小酒,兩個小嘴巴紅彤彤的,笑容可掬。

沉浸在和風水大師通話的意猶未儘中,小隊長囿於亮非常滿意。他也知道,比他還要滿意的,就數李俊芳和梓桐尹。先是被小隊長囿於亮嚇得找不著北,見得囿於亮給他們倆排憂解難,兩肋插刀,夫妻倆怎麼可能不高興!

除了小隊長囿於亮對風水大師朱靳艮的豪爽應答正中下懷,備受感動之外,李俊芳和梓桐尹夫妻倆聽得也是眉飛色舞。

小隊長囿於亮和風水大師朱靳艮的通話沒有動用手機的免提功能,但他和朱靳艮的對話夫妻倆聽到的內容不能說一清二楚,八九不離十還是蠻有把握。“啊喲,真是麻凡小隊長了!這樣吧,明天上午我去蟹池抓幾斤螃蟹。然後,在家坐等大師的到來。”

說完,他帶著一種祈求的眼神,望著囿於亮希望得到他的回答。

小隊長囿於亮是個明白人,他明白李俊芳一雙眼盯著自己看的意思,無非是想自己和他一道,待在他們家坐等風水大師的到來。俗話說一熟三分巧,找人辦事還是找熟悉的人比較穩妥。飯圈文化曆來是中國人的傳統交際方式,有熟人介紹,吃虧上當的幾率要少些。

所有人都喜歡找熟人辦事,不過是對自己心靈的一種自我安慰!

有這種想法的人,無非是自以為是。

甭管找什麼人,哪怕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倘若沒有利益瓜葛,誰都不會儘心儘力。

我還是相信那句吃人東西嘴軟,拿人東西手軟的定義。甭管你有多心狠手辣,吃拿卡要隻要人家已經滿足了你,不給人家辦事,你也休想睡得安寧。人性自私自利之心我不去質疑,那是必須的,所有人都是一個模式。

就像風水大師朱靳艮和小隊長囿於亮兩個人那樣的寒暄,他們倆是互相吹捧,還是僅限於兩個人之間客套話,對李俊芳和梓桐尹夫妻倆來說,他們是旱鴨子過河不知深淺。但是,作為當事人的小隊長囿於亮,他和風水大師朱靳艮的接觸不隻是一次。

有關於他對朱靳艮的了解,總比李俊芳夫妻倆了解的多那是毫無疑問。

但說話輕,過話重,免不了有些添油加醋的成分在裡麵也是避免不了的事。

對一個人有好的印象,便是在彆人麵前將你誇成一枝花。倘若對你沒什麼好印象,也可以在彆人麵前將你說成豆腐渣。人這東西,一張嘴兩塊皮。是好是壞,就看這一張嘴去怎麼發揮。為什麼提倡圓滑的人處事邏輯,就是因為他們惡話善說;好話人前背後都說。

朱靳艮其實就在老家益林鎮,他之所以說自己特地從上海趕回蘇北,隻是令小隊長囿於亮在彆人麵前感覺自己有麵子。你看看,我一個電話,風水大師從上海不得趕回來麼。甭管他手裡有多少事,也得將我的事情放在第一位,你小隊長囿於亮不為之感動,除非你就是個木頭人。

風水大師朱靳艮之舉,的確是顧前詹後,遊刃有餘。

你看看現在的小隊長囿於亮,心裡有多踏實。初開始,他不想在李俊芳他們家吃飯。被拖回來,也有些拘束。畢竟,來他們家好心好意提出自己的看法,不想,差點被李俊芳誤會自己是來蹭吃蹭喝。你說現在人,還有幾個為了吃喝而將自己置身於風言風語中的呀?

自從給風水大師朱靳艮打完電話之後,他那顆受拘謹的心情,一下子得到釋放。

“沒事,人家風水大師能從上海趕回來,我為什麼就不能停下來一天陪陪他呢?老哥老嫂子,咱們倆可說好了,明天不多話,是真是假你們倆來判斷這個風水大師是名不虛傳呢,還是個冒牌混吃混喝的隊伍,你們倆自己去判斷。

我可是大鹹菜烹豆腐有言(鹽)在先(鮮)。風水大師做的對與錯,你們夫妻倆做主,我是一竅不通。最多,他的所作所為我之所以說的頭頭是道除了道聽途說之外。也聽他在一桌子人麵前,介紹過他的曆史。亂墳場遇到黑煞神,被老表帶到上海等等,都是聽他親口所說。

但我從未有過和風水大師單獨有過什麼往來,也沒有和他身臨其境地親身經曆過什麼,或者說打過什麼交道。隻是從彆人嘴裡聽說過這個人是半路出家,應該是得到神仙點撥。要不然,上海人和蘇州人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會被他忽悠呢!

人家城裡人是忽悠人的祖師爺,農村人來到城市裡,初來乍到不交幾年學費你怎麼能混得聲名鵲起。至於老宅基地上的房子能不能住,剛才你們倆也聽到了。風水大師隻要說能住,那麼,接下來所有的事,他都得承擔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