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章不平常苦惱(1 / 2)

凶宅詭聞錄 華夫子 16170 字 3個月前

為了給老婆梅如玉一個驚喜,朱靳艮穿著一身道士服飾,開著自己的小跑車從蘇北小朱莊出發,沿途經過羅橋鎮、益林鎮、從建湖縣城,到了鹽城市西上高速直奔江陰大橋。平時,偶爾朱靳艮走親訪友的梅如玉,對沿途並不熟悉。

對朱靳艮來說,江南江北他是跑的就像走親訪友。三天兩頭,有人請他看風水。

他現在的這一身打扮,即自己上海的老表給他專門打造。網上雖然也購得大師服裝,但於老表對朱靳艮風水大師的包裝現象相處很遠。老表帶著朱靳艮,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一位私人服裝裁剪大師。

不但給朱靳艮量身定做,還結合自己看到的,聽到的,和自己想象中的風水大師相吻合,為朱靳艮量身定做幾套道士服。

一年四季服飾,好去老表十多萬。麵料倒不是怎麼講究,你比如;夏天就用清涼的布料,選擇透氣不沾身的真絲或者是絲綢緞子一類的蠶絲布料。冬天,則用野鴨絨、鵝毛等羽絨作為填充料,保暖透氣。

重點是要考慮朱靳艮不能坐在那裡被凍得發抖,那就穿幫了。真正的道士修煉成大師級彆,那是坐如鐘,站如鬆,躺著遇驚雷依舊巋然如山。

所以老表為朱靳艮所遇到的一切早就做了安排,長江以南人的信仰,大部分人崇拜觀世音菩薩也就是佛信徒較多。大年初一燒頭香,那燒頭香的人,每年隻有一個。那可不簡單,眾裡挑一,那不是和尚通過抽簽得來。

而是憑經濟實力,招標競爭。雖然不公開,但暗箱操作給寺廟住持帶來負麵影響。

為了得出公平公平公正的結局服從,寺廟高僧結果以投標形式選出那位大年初一第一位敲響寺院大鐘的有緣人。有人諷刺地戲稱為什麼叫與佛有緣人?過去不問貧窮富貴,大家來到寺廟現場,按照先來後到排號。

以抽簽的方式,得出一年一次唯一的第一位幸運的敲鐘人。現在,切底的變味了,哪裡還能叫什麼有緣人。

以出資多少暗地裡悄悄地進行招標,誰實力雄厚,誰出的資金最多,誰中標!聽起來合情合理合法,可這種以招標的形式決定第一位敲鐘的人,商業化意思特彆濃。與其說是有緣人,倒不如說是有錢人。

不過,在寺廟燒高香即頭柱香和第一個敲響寺院古鐘的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聽說過有什麼上層建築領域的人來競爭。

從全國各地大年初一趕來競標的人,都是些土豪大亨,或者說個體暴發戶。

為了燒一柱頭香,為了敲響新年的第一聲鐘響,土豪們也算是慷慨解囊。上百萬買回一次燒頭香的機會,上百萬得到一年得到唯一一次敲響古鐘的機會,也算是呀咬一大捧。說不心疼那是假話,錢山堆在家裡,花上百萬贏得燒頭香和敲響大鐘的機會都見不得人。

不敢伸張,花錢的靜悄悄地驚醒,名人榜上他們上不去,說他們是慈善家又夾帶著私貨。

不聲不響丟掉百萬,是否修得死後升天,誰也說不清楚。“萬物無常善惡交替,百善精進矢誌不渝”某些富豪因為競爭勝利喜於片刻之功夫,回來心也空空,口袋空空,親人投以嗤笑目光他雖然知道那是狐狸吃葡萄,夠不著葡萄吃就說葡萄酸。

也比較起來,佛是自己看不見的一種精神寄托,而活神活現的人就在他眼前。

精神上的佛,和現實中的活佛你說你應該去敬重哪一位?就好像我們寧願花時間花錢去祭掃死去的親人,卻對活著的親人冷酷無情。試問普天下但凡修行之人,吃齋念佛之人,你們是否對自己親朋好友也是和凡夫俗子一樣寧願視若無睹,也要祭奠鬼神麼?

特彆是那些愛狗愛貓的所謂愛心人士,你們見到小貓小狗哭得死去活來,見到流浪乞丐,鰥寡孤獨老者你們又是那麼多不近人情。甚至連自己親人都沒有對待阿貓阿狗的那樣愛戴,你們的愛心從何說起我都有點替你們害羞。

要我說,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大的佛,那就是生我養我的父母。

健在,他們就是人間活佛。逝去,即我們生命中的保護神。

要麼人們為什麼常說跪天跪地跪父母,決不跪列強權貴霸主。

有些人花了錢買了教訓,有些花了錢買來了叫醒。對自己身邊人,越發加以保護和愛戴。說來也是,我們仰天地之神氣,歌佛祖之壯也,生活中當我們陷入泥潭不能自拔,那個向我們伸出手來的人,不是天地之身,也非佛祖之手。

而是人間活佛徒手相救,亦或,是無助自救。我敬佛,佛待我巍然如初。我信天命,天命奈何恩賜全無。

於是,我們明白一個道理,信天地之神奉為我們的精神寄托;信佛祖保佑,奉為我們生命中的大慈大悲。倒不如信奉自己的生身父母,疼愛自己妻兒老小。在什麼位置我就說什麼話,乾什麼活。做了皇帝,我就愛我的子民;做了芻堯之輩我就敬老愛幼。

格局多大,我就乾多大事。有了三花兩棗,我就去好好孝敬父母培養子女。

實在有那麼多花不完的錢,我就去辦捐資助學,亦或施舍那些留守兒童,鰥寡孤獨老無所依的人。燒燒紙錢祭奠祖先,找不到精神寄托亦或偶爾來一次佛神敬拜。我不是說每個人一定要有信仰,也不能說每個人不必有信仰。

隻是在我們解決個人精神寄托的同時,趨害避誘,利用優選法選出我們身邊健在的活菩薩。

空閒之餘,祭奠先祖。

那不是必須要做,至少是在孝敬我們健在的長輩之後,祭奠我們的列祖列宗。爾後,才能伸出援手,接濟那些需要幫助的被困難折磨的身邊人,身邊事。做了這一切,你還感覺精神無寄托,那就順其心願,吃齋念佛,信奉神魔也未嘗不可。

我不知道那些競爭燒高香和敲響開年第一聲鐘擺的人,他們家中是否將自己的親人都安排妥當。至少,他們拿出這麼多錢來買一次出風頭,倒不如給那些需要的人施舍一些。雖然不一定得到回報和感恩,至少對活著人的施舍比對出風頭要來得有價值些。

起碼,我是這麼認為。觀點不同,選擇和倒向各異那也是因人而異。

朱靳艮也做過這樣的事,那是他表哥為了炒作朱靳艮風水大師的形象,提高朱靳艮的知名度不得已而為之。顏如玉坐在自己男人的車子上,那才叫個吃了蜜錢一樣的從嘴裡甜到心裡。笑嘻嘻的她始終抑製不住內心裡的波瀾壯闊,要說他嫁給了朱靳艮,從來都沒有這樣奢侈過。

儘管朱靳艮他們家生活條件名列前茅。

小朱莊人望塵莫及,但他們家的條件好壞,好像跟顏如玉沒多大關係。

因為,他們家條件再好,顏如玉還是免不了生兒育女家前屋後忙個不停。朱靳艮他一個人挑著擔子走村串戶,張家請李家帶,殺豬席吃得他肚大腰圓。顏如玉嫁到他們家時是個什麼樣,現在她依舊是那個樣不胖也不瘦。

也就是說她嫁給朱靳艮二十五年,兒子二十四歲,自己在家做姑娘時是119斤,現在依舊是這個而重量。來朱靳艮他們家走一遭,除了給他們家增添了一兒一女之外,顏如玉仿佛也沒留下多大貢獻。

我指的貢獻是眼睛看著東西,家裡除了朱靳艮自辦的所有家用電器之外,室內重新裝潢過一次都是朱靳艮拿的錢。

而她不過是朱靳艮的一個私人秘書,說得確切一點就是朱靳艮家庭的保管員。

當然,他還兼職。那地理的農活年年都是顏如玉一個人打點,十多畝地酷暑嚴寒都得顏如玉一個人勞著,朱靳艮憑著自己殺豬能賺錢,在家裡是油瓶倒了不扶;在外邊是指手畫腳動動嘴跑斷顏如玉的腿。不敢不從,也不是非從不可。

顏如玉這個人心裡有把尺子,來到朱靳艮他們家,雖然跌打滾爬、眼睛眉毛一把抓,但至少朱靳艮他們家沒缺過她手裡的錢。小朱莊人給她送個外號,叫做“當家奶奶”。從顏如玉來到他們家,那一會公公婆婆都健在,二老見得顏如玉嫻熟持家,沉穩本分。

索性,將家底全部交由顏如玉保管。

婆婆在未斷氣之前,就將自己的陪嫁金手鐲和金耳圈、金戒指、金發髻除下笑眯眯的遞給顏如玉。兩個姑娘大眼看小眼瞪得老圓老圓,就是不見母親給他們兩個一個解釋。那還用說嗎,老夫妻兩個生病住院,都是媳婦顏如玉一個人伺候。

而兩個姑娘和姑爺不過是來看一趟買些禮物,丟幾百塊錢也是為了堵住彆人的嘴。

老兩口心裡早就有數,把出門的姑娘潑出門的水。

古人留下來的話,哪一句不是經典。想到這裡,兒媳婦才是自己家的人。他給朱家傳宗接代,又給朱家把持農田家務。包括自己兒子,他一生中除了殺豬賺錢其餘什麼事也不做。老兩口看在眼裡記在心上,臨終前做出來的舉動,令兩個姑娘啞口無言。

儘管自己苦不堪言,但在家裡男人對自己有一分錢上交;加之公公婆婆從來都沒虧待過自己,她沒理由不把這家治理好。朱靳艮在亂墳場遇到黑煞神,嚇驚膽也嚇掉了魂。整天無所事事,嘴裡儘說些不著邊際的話,搞得家裡亂作一團。

小朱莊人見得他,都以為他被嚇成神經病。待在家裡三年,上門給兒子說親的人來了又走。

人家知道他家條件不錯,但久病床前無孝子的古訓媒婆不是不知道。眼前的朱靳艮神經兮兮,小朱莊人見著他也避他三分。加之他是個殺豬的,成為神經病殺人也不負法律責任。所以,小朱莊人見著朱靳艮,都認為是個禍害。

有一年夏天,朱靳艮兒子在外邊乘涼,不知不覺倒在桌子上睡著了。

朱靳艮從外邊回來,見著兒子睡在桌子上,他走過去,對著他兒子的頭先是用手撫摸一陣,然後用手拍一拍自言自語道:“嘿嘿,看來,這西瓜長熟了,待我回到廚房拿刀去。”說完,他放下摸在兒子頭上的一雙手,笑眯眯地走向廚房。

剛巧,這一幕被他們家鄰居朱偉清聽到、看到,他嚇得不敢吱聲,一雙手摸著自己胸口。

他自語道:我的天啦!

他居然將兒子的頭顱當著西瓜,怪不得平時神神叨叨,卻原來不是裝出來的。

朱偉清左顧右盼,就是不見顏如玉在周圍,來不及了,等自己去找顏如玉回來,唯恐那朱靳艮兒子的頭顱已經被朱靳艮當著西瓜劈成幾辦了。

怎麼辦?眼見得朱靳艮一腳跨到廚房裡,朱偉清一陣小跑,“嘭”的一聲將他們家廚房門關上之後,他大聲呼喊朱靳艮兒子朱小勇:小勇,小勇,快,快去叫你媽媽回來,你爸爸被我關在廚房裡了。他手裡拿著刀,要來劈你的頭了。”

“叔,你胡說什麼呀?我爸他怎麼會殺我呢,我才不信你的鬼話呢!”

朱小勇用手揉揉眼睛,對朱偉清的一席話根本就不相信。我去,他一屁股坐在桌子上,連連搖頭。朱偉清見孩子不相信他的話,沒招,節骨眼下他除了叫醒朱小勇去找他媽媽顏如玉以外,也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主意。

擔心朱靳艮會從廚房裡和自己爭奪門栓,一個往裡啦,一個往外啦,那朱偉清肯定不是朱靳艮的對手。為了了解朱靳艮在廚房的動靜,朱偉清急忙從門縫裡朝內偷看一眼朱靳艮。“我的媽呀,來來來朱小勇,你來看看你爸爸手裡拿的是什麼,快,你過來呀!”

朱小勇這才極不情願地走過去,朱偉清將門縫讓開,指著要他看看廚房裡他爸爸到底在乾什麼。

朱小勇將信將疑的將一雙眼朝門縫靠過去,臨近時,他還彆忘記瞪一眼朱偉清。“叔,你不會真滴是嫉妒我爸爸以前是個殺豬的吧?奶奶在世時就對我說過,你們家總是嫉妒我們家天天有肉吃,且,還是不花錢的哪一種。”

幸虧,朱偉清也不計較。

如果碰到我聽到這樣的話,肯定扭頭就走。我去,既然如此你們家死人著火跟我沒關係。朱偉清並沒有聽信小孩嘴裡搭話,再說,那不是就是兩個死人的曾經的遺言嗎。我不顧活著的人去跟死人一般見識乾什麼。他隻是提醒朱小勇:“少說廢話,你趕快看看屋裡你爸爸在乾什麼吧!”

嘿嘿,朱小勇一看,他爸爸在廚房裡磨刀霍霍。

“嚓嚓嚓”磨刀聲傳到朱偉清和朱小勇耳朵裡,嚇得朱小勇站立不穩。他一個踉蹌,一頭將廚房撞開。眼見的朱小勇隨著被推開的廚房木門,整個人已經向廚房趴去。朱偉清見狀撒腿就跑。迎麵,在大門口和顏如玉撞個滿懷。“你乾什麼?來我們家像做賊似的,慌慌張張跑那麼快乾嘛!”

“啊喲,嫂子你可回來了,快快,你,你去看看大哥是怎麼對待你們家朱小勇的吧......”朱偉清慌忙中沒有說出朱靳艮手裡有刀的危險性,反倒是顏如玉對朱偉清的神態感覺有些那根筋斷了。他氣呼呼地朝著朱偉清手指的方向走去,隱隱約約他能聽到從裡麵發出的打鬥聲。

直到她走到剛才朱小勇睡覺的桌子的時候,隻見的朱小勇和剛才的朱偉清一樣,邊跑邊大聲地呼叫:“叔,叔,快來救我,快來救我......”待他一頭衝出廚房,朱靳艮手舉切菜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緊跟朱小勇的後邊。

顏如玉見得父子倆居然到了殊死搏鬥的境地,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節骨眼下,她誰也指望不上。

因為頭腦裡立刻明白朱偉清雖然是孩子的堂叔,見得孩子有危險,他被嚇得自己一個人隻顧逃命。

現在,他她終於明白剛才朱偉清那番話的意思。便一頭衝過去,擋在兒子和朱靳艮時間。緊跟著,她躲避朱靳艮砍向孩子的切菜刀。左躲右閃,瞄準時機突然一個跳躍,將朱靳艮拿刀的手,死死地給抓住:“放下,朱靳艮你發瘋啦,那可是你的親骨肉。”

聽得出,顏如玉用最大的聲音,試圖以此唬住朱靳艮。

“嘿嘿,他不是兒子,是西瓜。我都用手拍了拍,西瓜它,它熟透了。再不吃,就壞了!”朱小勇聽得渾身上下起雞皮疙瘩,我的天啦,確原來朱偉清叔叔說的都是真的呀!唉,我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都怪我沒有聽叔叔的話,要不然爸爸發瘋被關在廚房裡,或許等一會他就好。幾年來,他不都是這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