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章因禍得福(1 / 2)

凶宅詭聞錄 華夫子 12263 字 3個月前

“後來怎麼樣了?”

李俊芳聽小隊長囿於亮講到這裡,心焦地問道。

梓桐尹坐在一邊,都忘記吃飯了。她碗裡的飯菜都涼了,一雙筷子含在嘴裡,全神貫注。看得出她的注意力初開始在小隊長囿於亮身上,現在她的注意力上升到囿於亮的故事裡。隻是表情有些誇張,她被小隊長囿於亮的故事情節,嚇得緊緊地挨著李俊芳。

生怕有人和她爭奪李俊芳一樣,小隊長囿於亮的故事越是驚險,梓桐尹挨得;李俊芳越緊。你說這兩口子之間的事,真的是難以捉摸。剛才,她還站在囿於亮的立場站在自己男人的對立麵。聽得囿於亮故事內容怪嚇人的,她自覺自願的往李俊芳身邊靠去,越靠越近。

“後來怎麼樣,那還要問。朱靳艮和從墳塋冒出的黑煙,即黑煞神大戰幾十個回合。就在朱靳艮即將放棄的關鍵時刻,黑煞神選擇放棄。不知道是真的朱靳艮他們家老祖宗來自討飯皇帝朱重八,即朱元璋。

還是因為朱靳艮手裡的殺豬刀真的使得他們直取朱靳艮性命,所以選擇離開。

總之,朱靳艮也找不出什麼原因。

再說了,他能從黑煞神手裡逃脫,已經是個奇跡,哪還敢繼續呆在亂墳場想他是什麼原因被黑煞神放走。或者說黑煞神是被朱靳艮手裡的殺豬刀給鎮住了,管他是什麼原因,隻要活著,他就得沒命地往家的方向跑。

人們沿途聽到朱靳艮撕心裂肺的叫喊,嚇得都不敢開門的原因是他的叫聲太恐怖了。

有人形容朱靳艮的脖子像似被有人掐住一樣,從嗓子眼擠出的聲音,你說啊恐怖。

聽到怪聲怪氣的叫喊,人們不以為那是人的叫聲,像似有種怪獸在模仿人的聲音在深夜裡叫喊。加之那一天外邊天空中烏雲密布,看不見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或許,朱靳艮叫出一兩戶人家的名字,人們定會出來一看究竟。”

李俊芳點點頭,對囿於亮的判斷表示沒什麼反對意見。

梓桐尹壯著膽問囿於亮:“唉,你一會說一陣黑煙柱從墳塋堆裡冒出來,一會又說什麼黑煞神,我就整不明白了,那殺豬的到底是被黑煙柱打敗了,還是被黑煞神打敗了啊?你說那黑煙從墳塋堆裡冒出來時,像旋風一樣,那倒是有可能將朱靳艮卷到半空中再摔下來,這一點我能想象得到。可你一會黑煞神,一會黑煙柱,是不是從墳塋堆裡爬出來的有兩個鬼魂啦?”

囿於亮聽著梓桐尹的話,搖搖頭:“不不不,黑煙柱是初開始從墳塋堆裡冒出來,那可是通天的黑煙柱。朱靳艮當時在夜晚除了看到一團漆黑,其餘,他什麼也看不到。因為黑色煙柱從墳塋堆裡冒出來,便是頂天立地。

朱靳艮仰頭遙望,隻見得半空中,黑色煙柱的頂部即刻化著以為披頭散發的老者。

他手持拐杖,鬥大眼睛,扁大的嘴,一雙芭蕉扇一樣的打手,拿著一根龍頭拐杖,直逼自己。嚇得朱靳艮連連後退,可他哪是黑煙柱的對手,那玩意一抬腿就跨過他的頭頂。他見黑煙柱變成了一個人,又見他抬起一隻腳。

我的天啦,他如果不抬起腿,朱靳艮還真的沒法注意他的腳。

剛才仰頭,他看見黑煙柱的一張人臉。

現在總算看清黑煙柱的一雙腳和一雙腿了。

說他哪退和長頸鹿的腿一樣粗細,真的有點近似。隻是一雙腳,在朱靳艮當時的眼裡,分明是兩隻向他飄來的河裡的小舢板。不用說動他那芭蕉扇一樣的打手了,哪怕黑煙柱動用他的一隻腳,就能將朱靳艮踩成肉泥,對黑煙柱來說吹灰之力。

他抬起腿的一刹那,朱靳艮緊跟著連連後退。

結果“噗通”一聲,整個人仰麵朝天一個釀蹌。確原來,是他在後過程中,被黑煙柱另外一隻腳搬到。倒地時,他四腳朝天,一雙眼把自己的看到那化著老者的黑煙柱,確原來穿的是破衣破褲。兩胯之間,老者的龍頭拐杖柱地就在他的腦袋邊緣。

估計,那老者黑胡須拖到地麵,他突然伸手擼一把,準能拽住一大把。

他不敢這麼做,是因為聽老人說,有一種黑煞神經常在夜晚出沒,專門嚇唬人。他頭柱天腳柱地,張口能氣吞山河。朱靳艮想到這裡,心裡出現這樣的疑問:莫非,我今兒個捧著的老者,雖然從墳塋堆裡冒出來,但他不像是鬼魂,而是黑煞神。

初開始,他倒在地麵翻來覆去,為的是自己不被黑煙柱拖到水裡。

因為亂墳場附近不遠處,即是一條南北小河。小河裡經常有人撐船行駛,當然,也有人夏天在這裡洗澡。在這條小河裡,每年都有被河水淹死的大人或者小孩。有人說,那都是因為亂墳場的水鬼在討債。

所以,人們習慣性把吊死鬼和水鬼統稱為討債鬼。

黑煞神,是朱靳艮對從墳塋堆裡冒出來的黑煙柱老者的稱呼。很也不是朱靳艮異想天開,而是他聽老人說,曾記得黑煞神就是他今晚看到的這個黑煙柱的形象。”尤玉亮望著梓桐尹,意思在暗示她;我這麼解釋你還滿意吧?

梓桐尹好像也看懂了囿於亮的眼神,她謹慎的瞟一眼李俊芳,見得李俊芳在注視著小隊長囿於亮,便很快的點點頭。

付之一笑,囿於亮笑的心裡到肚子裡快樂,不敢言表。

他不想李俊芳夫妻倆吵架,也不希望自己自討沒趣。在李俊芳麵前,自己必須得照顧李俊芳的麵子。梓桐尹能不顧一切地當著自己麵,對李俊芳辛辣諷刺。他囿於亮作為外人可不能這麼跟著梓桐尹起哄。

男人放那點小心思,囿於亮不要猜就能掌握。

為了不引起李俊芳注意,梓桐尹加一塊菜放到李俊芳碗裡,卻對著小隊長囿於亮拋個媚眼。

搞得兩個女人神魂顛倒。那囿於亮因為見著梓桐尹對著自己一個嫵媚,酒沒醉人自醉。李俊芳心裡想的是:彆看老婆對自己瞪眼睛翹眉毛。關鍵時刻,還是自己老婆對我好不是。兩個男人對梓桐尹的表現都很滿意,你說女人心裡啊鬼不鬼。

緊跟著,她問囿於亮:“那朱靳艮跑回家了沒有?黑煞神不會跟在他後邊追到他們家吧!媽呀,碰到,不用說跑回家,嚇都被嚇得半死不活。老公,你說如果碰到你遇到這種情況,會怎麼做呢?”半老徐娘,在情人和丈夫麵前,梓桐尹免不了對自己一下子搞定兩個男人有一種勝利者的自豪。

撒嬌,她也會。

彆小看一個養魚養蟹的農村婦女,李俊芳不在身邊時,她也會和男人喝酒跳舞唱歌,偶爾嘴裡叼一支男人給點著的香煙,搖頭晃腦地蹦迪。放開自我,個人隱私誰還沒有點。用梓桐尹地方話來說,女人,外邊沒幾個男人,那才叫個白活。

隻是每個人的工作環境不同,身邊的親人也就不儘相同。

你比如,她和自己老公接觸的人,都是和種田、養殖、魚販子打交道。

對自己曖昧的人,自然要在這樣的人群裡尋找。李俊芳一隻手放在梓桐尹的大腿上,自鳴得意。囿於亮喝著酒,吃著菜之前的不快仿佛早就被開心的氛圍一掃而空。“彆急,聽我說嘛!我今天講到朱靳艮這個人,可是有的放矢,等一會你們倆就知道了。

我們現在接著朱靳艮話題繼續講下去。他一路奔跑,嚇得屁滾尿流一點都不假。不但嚇得將自己挑在肩膀上的殺豬工具全部扔掉,在和黑煞神打成一團的時候,自己襯衫都被撕掉。也有可能是他自己在地上連滾帶爬,衣服被樹木花草連劃帶勾,撕成拖一片掛一片,他都不曉得。”

“啊喲,你先甭說朱靳艮這個人到家了沒有。我現在想知道的是,那黑煞神會不會將他的殺豬工具拿走了啊?”李俊芳對著囿於亮直擺手,他毫無顧忌地打斷囿於亮的話。梓桐尹急忙轉過臉意欲當著囿於亮的麵,對李俊芳呼他兩巴掌房才解恨的樣子。被囿於亮看到,急忙對著她使眼色。

梓桐尹這才轉怒為喜:“來來來,老公,我們倆一起敬小隊長一杯。喝酒嗎,就說酒話。說錯了,也沒什麼關係。暢所欲言,那才叫個痛快淋漓。這個人到什麼地方也怕受拘束,人長的不咋樣,規矩那倒不少。騷禮那麼多,給人窒息的感覺。來我們家做客,沒那麼大花花腸子。該吃吃,該喝喝,來來來,不要光顧喝酒,多吃菜啊!”

她是對著囿於亮說出一通話,可把囿於亮嚇得不輕,他急梓桐尹搖搖頭。

梓桐尹終於明白了,身邊還有自己的老公。急忙調轉話題:“老公,你說我說得對不對。來我家做客,一定要開開心地來,更要開開心地走。”說話間她撒嬌地推一推李俊芳的肩膀,一雙眼卻始終對著囿於亮不停地暗送秋波。”

囿於亮對梓桐尹的表現,那叫個無可挑剔。

心裡想,憑我囿於亮的魅力,那梓桐尹佩服的五體投地。今兒個不是我阻攔,梓桐尹能當著他男人麵,對自己獻殷勤。嗬嗬,說到這裡筆者隻能嗬嗬來安慰自己。因為,那囿於亮他不知道的事情遠不止這些。他都不知道他老婆潘美琴,在小隊長囿於亮不在家時,是怎麼對待李俊芳。

估計,囿於亮知道之後,能把潘美琴給禍害了。

舉個例子:潘美辰將李俊芳送給他們家的煙酒,都以送給她娘家為借口,原封不動地還給了李俊芳。三十七歲了,她還懷孕生了個姑娘,今年都十一歲了。這不,剛好是李俊芳他們家來馬家蕩承包魚塘蟹池的12個年頭。也就是說,李俊芳在來到馬家蕩的第二年,潘美琴就和李俊芳情投意合。

算了算了,這件事放著以後再說。我們還是回到李俊芳問那朱靳艮的殺豬工具的事。到了第二天天亮,經過亂墳場的人,見著墳塋場撿到被朱靳艮扔在亂墳場的殺豬刀,不過那被折彎的殺豬刀刀刃上都是缺口。

挑大桶的扁擔,從中間斷成兩截。殺豬挎毛用的大水桶,變成一堆木板,七零八落撒落在墳塋場周圍。朱靳艮和那黑煙一陣拚搏,因體力不支被打倒在地。他印象中隻記住一條,那把拎在手裡的殺豬刀始終在自己的身體周圍亂舞。

儘管他倒在地上打滾自衛,一雙眼像似被一層黑紗蒙住一般,直到掙脫那股來自墳塋裡的黑煙柱一般的東西。

清醒時,眼前的那黑煙柱當著他的麵,飄飄然回到墳塋堆裡。

夜,仿佛又恢複到平靜。朱靳艮腦子“嗡”的一聲,好像明白什麼。驚駭之餘,他將手裡的殺豬刀猛地扔向黑色煙柱消失的墳塋堆,大喊一聲:“魔鬼,我殺死你!”聲嘶力竭之後,那黑色煙柱“嘭”的一聲從墳塋堆裡鑽出來。

朱靳艮一看,殺豬刀已經被他扔出去。

眼見得赤手空拳,六神無主。手無寸鐵的他知道黑煙柱不是一般的鬼神,而是人們從古到今傳說的那種惡鬼黑煞神。想到這裡,朱靳艮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趕快逃離亂墳場,要不然她會死在這裡。用不用著其它惡鬼,就一柱黑煙黑煞神足夠將他碎屍萬段。

剛才之所以沒死,很有可能是因為自己手裡的殺豬刀在起作用。

坐以待斃的他想到死,朱靳艮後悔莫及,自己還年輕,大業未成,還有好多事沒有做。雖然自己步入屠戶行當,沒發什麼才,至少,不至於生活困難。在小朱莊,自己的生活收入靠殺豬的費用補貼,比起其他人說什麼也在一般以上。

想到這裡,來自求生的本能一下子得到發揮。

腦子裡的第一個想法,趕快逃。再不逃走,黑煞神再一次從墳塋裡鑽出來,自己定將小命不保。至於,是否逃得了逃不了,交給命運來安排。逃不出去,命該如此。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煞腿就往家的方向沒命跑去,一邊跑,一邊大喊大叫:“救命,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