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章陰謀陽合(1 / 2)

凶宅詭聞錄 華夫子 9049 字 3個月前

酸酸麻麻的感覺,令徐正巧如癡如醉。

那種從陰魂纏身釋放,她在潛意識中全部歸咎於風水大師的穴位按摩。

從迷糊到清醒,徐正巧恢複到正常人的狀態,不得不對朱靳艮充滿感激。任憑按摩的穴位逐漸靠近自己的敏感區域,不能說她沒有覺察,而是明知道不可為又因不好意思發出質問,而索性來個雙目緊閉,以示告誡朱靳艮,她睡著了。

風水大師朱靳艮每一次的手法移動即會問她:“酸不酸,有沒有腫脹感?”

對朱靳艮的話,她曾集中精力去體會按摩的穴位。正如風水大師所說,朱靳艮的一雙手所到之處,無不令徐正巧感到穴位受壓時的酸麻脹痛感,且,特彆明顯。跟隨而來的是,肌肉鬆弛,渙散,說不出的釋放,充滿全身。

對朱靳艮能具有出神入化的手段,徐正巧內心裡充滿敬佩。

不但本人對朱靳艮精湛手技的佩服,連自己的身體對來自朱靳艮外力的一雙手,無形中的配合,體現徐正巧對朱靳艮按摩術難以拒絕的依賴。她放心地隻顧體驗按摩帶給她的快樂,對來自陌生人,特彆是異性對自己身體的接觸,再不像剛開始時的那種來自自己身體本能之外的肉體的緊張。

隨著朱靳艮的話越來越少,徐正巧也呼吸加快,但又不能做出任何令朱靳艮感到意外的反應。“大師,大師,能不能停一下啊,我,我好像肚子有點輕微的疼痛,要不,您先停一下,讓我去一下衛生間好吧?”她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發飆唯恐風水大師一怒之下不給自己治病。

不好意思直截了當,便以一種建議或者說協商的語氣和藹地跟朱靳艮交流。

如果隻是為了治病,且,必須按摩到敏感部位的穴位,而不是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帶有行為故意,那豈不是誤會了風水大師?按徐正巧的內心活動,她不擔心朱靳艮是帶有目的性一雙手,故意在自己敏感處遊走。

因為,他分析趙柏廚和自己的魂牽夢繞,那可不是憑空捏造。

彆人不知道,她徐正巧的意識中還是心中有數。特彆是朱靳艮能說出她和趙宏偉在上海住在一個宿舍的情況,不得不令徐正巧為朱靳艮滿堂喝彩。太神奇了,她長這麼大有生以來第一次體驗到風水大師的厲害。

服了,你說他隻是為了謀生計來搗糨糊,人家治好你的病灶,毋庸置疑。

隻是他在自己身上的按摩,不知道是非得有這一招不可,還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徐正巧無法得出結論。

突然間一陣小肚脹痛,難以忍耐。她極力想不露聲色繼續堅持,可是脹痛感越來越來越強力。終於,到了他忍不住的極限,才不得不對朱靳艮說出口。來自生理自然反應,她想控製也控製不了,儘管她不想在這個時候驚動風水大師。

朱靳艮仿佛早知道徐正巧會這麼說,他低沉著聲音對徐正巧說:“按摩時,一定會有脹痛感。證明我按摩的穴位不偏不倚正中靶心。要不然,怎麼才能驅除你身體的陰濁之氣?要想和你丈夫百年好合不憋出體內邪氣,是會得不償失的你知道嗎?我也不想這麼做,非做不可我也沒有其它選擇。

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夫妻倆的婚姻被來自陰間的靈魂攪得各奔東西,我不知道便罷,知道了不做法幫助你們倆,也不是修行之人該有的選擇。現在,你既然有了反應,感覺渾身上下燥熱,但內心裡有一種很強力的欲望、向往和渴求,那是因為我的做法起到效果,你不用告訴我,我也明白。沒有選擇,就是最好的選擇,平常心,順其自然就好。”

說完,他停下手,拉起徐正巧。“哦,我去去就來!”

徐正巧從床上下地,她穿起鞋子,抬頭偷偷地瞟一眼朱靳艮,勉強地笑一笑,大步流星地捂著肚子,直奔衛生間。隨著抽水馬桶的呼啦流水聲傳來,徐正巧大口地呼出一口氣。哇塞,整個人輕鬆愉悅的心境,令她如卸下千金重擔。

她貪夢地走出衛生間,呼吸著客廳的口氣,重新走進房間。

朱靳艮並沒有像徐正巧擔心的那樣,會因為自己待在衛生間時間較長而產生反感。

“好了是吧!是不是舒服很多?”他一邊說,一邊示意徐正巧繼續睡到自己的床上,和剛才一樣,頭朝裡腳朝外。應該是這種姿勢便於風水大師的按摩吧!徐正巧乖乖地恢複到上衛生間之前的狀態,雙目緊閉。

但心裡活動並沒有停止,沉甸甸地想著朱靳艮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的心思分析。

徐正巧儘管在裝睡的過程中,對來自朱靳艮一雙手在自己身上遊走的每一個部位,她始終沒有放鬆警惕。既然知道那英俊少年來自陰曹地府,儘管他長得帥氣大方,那也是陰間的鬼蜮,不是現實生活中的人和事!

既然證明自己已經被鬼蜮迷住,那還有什麼可選擇的呢。“咯噔”一個寒戰,徐正巧整個人顫動一下。嚇得朱靳艮一雙伸向他身體部位的手即刻停下來,並帶著疑惑問徐正巧:“怎麼啦,你是害怕還是緊張呀?不應該啊!”朱靳艮蠻有把握地問道。

心裡想:我按摩的手法和穴位隻能使你放鬆,怎麼可能會緊張得肌肉、經絡發生痙攣!

徐正巧閉著眼睛,她不敢看著朱靳艮說話,隻是閉著眼輕聲慢語的:“嗯呐嗯呐”兩聲。

接下來徐正巧自己給自己找台階的分析道:“應該是剛才上衛生間動作有點用力所致吧!我也不想是這樣!”隨著徐正巧整個人身體的顫動,席夢思床開始搖晃。

朱靳艮有些不解,但又不必多問。

他觀察一下徐正巧,見她張開大嘴,一個哈氣接著一個哈氣。最後長長地籲口氣,新娘房的天花板上空,響起老鼠或者貓走動聲音。朱靳艮急忙取出銀針,在徐正巧的虎口,即合穀處以最快速度紮下去。第一針紮在徐正巧的左手虎口合穀穴。

緊跟著他拿起第二根銀針,一把抓住徐正巧右手虎口合穀厲聲對徐正巧質問道:“趙柏廚,我已經對你客氣了。第一次禮讓三先,以為逼出你便是有自知之明。寧毀七座廟不毀一次婚,江湖道義,人鬼皆儘有之。

原以為你會成全這一對和你無冤無仇的小夫妻百年好合。不想,你心胸狹隘,剩我給主人施以身體恢複,以徐正巧衛生間之際,又一次生虛而入。看來沒我不施以一點手法讓你知曉厲害,你是不會罷手。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了。

我原本不想這麼做,怎奈你一意孤行,我是不得已而為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是我的分內之事。施法於你是對你的桀驁不馴實施製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這第一根針,我紮你右腿,倘若你繼續無理取鬨,第二根針必紮你左腿。

讓你在陰間成為一雙斷腿鬼蜮伎倆,我想,不是你所能承擔的後果。現在,我最後再給你一個機會:必須馬上離開我的主人身體。而且,確保以後絕不重犯,保他夫妻倆平平安安。

當然,我也不會讓你白白受累。選擇黃道吉日給你送洪福,並大肆操辦,為你祭祀造度亡靈。可以說,絕對讓你滿意。時時八節,必須讓他們倆為你供奉給養。我說話算數,現在,我想聽到你的回答。走,立刻離開我的主人。

要想留在我主人身體,我不反對,但你必須斷其雙腿。天下沒有你一個人獨占的好事,必須是平分秋色。我這麼說,對你也算是仁至義儘,我朱靳艮不咄咄逼人,你自己看著辦吧!”朱靳艮一席話剛講完,他抓住徐正巧一隻右手,死死地不放鬆。

徐正巧想掙脫,因為無法掙脫,不得不跪在席夢思床上,對著朱靳艮一個接著一個叩頭。儘管如此,朱靳艮還是一隻手抓住徐正巧的右手,就是不放鬆。

徐正巧嘴裡連連求饒:“大師饒命,大師饒命。隻要他能彌補我多年來被他們家騷擾的困惑,便立刻離開徐正巧之身。”聽得出,朱靳艮的確說得沒錯。那趙柏廚陰魂不散,還是乘機附和在徐正巧身體了。朱靳艮聽了之後,迅速給徐正巧左手銀針拔掉。

又放開想紮針的右手,徐正巧整個人猶如一攤搭不上牆的泥巴,鬆鬆散散躺在床上。

徐正巧這一會仿佛又回到被朱靳艮按摩時的清醒狀態,現在隻有一個念頭:我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和鬼蜮在一起生活?在給自己發問的同時,內心裡充滿對趙柏廚排斥。和原來見到的英俊少年趙柏廚截然相反,徐正巧傾心於趙宏偉而對趙柏廚是如臨大敵,草木皆兵。

既然徐正巧身體和靈魂充滿對陰魂的排擠,趙宏偉在她心目中自然而然得到升華。

所以,無論遇到什麼情況,選擇和趙宏偉在一起,是徐正巧的最後選擇。

至此,小夫妻倆又回到曾經的戀愛階段的甜蜜,完好如初。怎麼說他們倆都是有血有肉的凡夫俗子,人和鬼蜮的區彆,是有血肉之軀和有感覺器官;而鬼蜮隻是幽靈或者說是靈魂的存在。靈魂,它屬於看不見摸不著的抽象性的暗物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