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章五行風水之綱(2 / 2)

凶宅詭聞錄 華夫子 11463 字 3個月前

急忙伸出手,迎上去。李俊芳跟在他後邊,從朱靳艮手裡接過電瓶車。一陣寒暄,大家彼此進入話題。朱靳艮被小隊長囿於亮帶著,在李俊芳他們家買的房子周圍巡視一周,李俊芳是跟在後邊大氣不敢出。

他多麼的希望朱靳艮來一句:這份宅基地沒啥毛病啊!挺好的風水寶地。

小隊長囿於亮,喋喋不休地給朱靳艮作介紹他們家買房子的經過。

“哦,是這樣的,買房子的房主呢,是土生土長的馬家蕩人。因為大地主成分,文革期間受到衝擊和批判。之後,家族的人員斷斷續續從馬家蕩遷到上海和海外。現在,在馬家蕩僅剩這麼一棟房產,又被他重孫子孫德強給賣了。”

說話間,小隊長囿於亮乾咳兩聲。

他指著緊跟在後邊的李俊芳說:“現在這棟房子的主人呢,即是你身後的這位李俊芳,我朋友。雖然不是馬家蕩人,但生活在我們馬家蕩已經十多年。不是馬家蕩人,也是馬家蕩人了。以前呢,總是聽說房子裡作怪。我是沒見過,馬家蕩人聽到和看到怪物的人十個八個不在話下。有的健在,有的已經過世。”

小隊長囿於亮說到這裡,李俊芳聽得點頭哈腰。“哎,是這樣的,是這樣的......”

因為小隊長囿於亮並沒有添油加醋,人家隻是實話實說,不帶任何虛構。

聽到的他就說聽到的,自己沒見過,他就告訴朱靳艮自己什麼也見過。

嘴上說自己什麼也沒見過,那隻是不敢說而已。不相信神鬼靈魂的他經過李俊芳魚塘北麵的亂墳場驚嚇,再到遇到孫雨晴他們家老宅基地的巨人腳踩他身邊而過,每每想起這些,囿於亮便是身心俱顫。

朱靳艮聽得連連點頭,他從口袋裡掏出一隻羅盤。上麵對應天支地乾、四柱、八字、六十四爻卦等等。朱靳艮嘴裡不停地在計算著什麼,小隊長囿於亮和李俊芳兩個人也聽不懂,看不明白。

“嗯,東南西北分彆代表的四象為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組成二十八星宿作為坐標。

東南西北各占七宿,將七宿連成一條線,便成為一種動物。四種象形動物譬喻地球上的地形,同時附會著居住此地的生命的吉凶福禍。但凡人類選擇陽宅,儘量選擇左有流水,比喻青龍;右有走到,比喻白虎;前有汗池,比喻朱雀;後有丘陵,比喻玄武。

古人雲:玄武垂頭,朱雀翔舞;青龍蜿蜒,白虎馴俯。即山峰垂頭俯瞰,山脈鶯歌燕舞;山勢跌宕起伏,山形臥俯柔順。這樣的老宅基地,前有圩堤樹木相當於丘陵山脈山形山勢。圩堤下麵是碧波蕩漾,湖水連天。

加之老宅基地磚瓦結構,青磚青瓦為青龍;室內刷白白為虎;走廊立柱大紅國漆為朱雀;黑色小瓦屋脊為玄武。

而室內家具都為金黃色,不僅僅是象征著富貴。

黃色居中,象征著人類。四麵八方朝貢,天地人祥和。此乃古書上記載的,名副其實的風水寶地是也!”小隊長一聽,臉色煞白:奶奶的,你這麼說李俊芳聽了心裡不齎恨我囿於亮不懷好意麼?我來告訴他,這裡是凶宅,曾經死過不少人。

打死的、上吊死的、投井死掉的、被活埋的、點天燈的......

無論哪一種死法,足夠引起冤魂神出鬼沒。我說我自己目睹,親身體驗,這還能有假?明明是一座凶宅,到你嘴裡卻偏偏說是難得的風水寶地,豈不是與我為敵,令我對自己的話無法下得了台麼?

我去,真是多嘴人吃多嘴炮子,看接下來自己怎麼收場。

正如囿於亮吉言,李俊芳聽得朱靳艮有禮有節地敘說,連連點頭,口口聲聲說:“啊!風水寶地?那還,那就好。”

他高興得手舞足蹈。再看他臉上的表情,我去,笑得像一朵綻開的玫瑰紅豔豔地發出清香。那種腰眼挺得筆直,似曾對囿於亮發出暗示:奶奶的,你說我買到的是凶宅,風水大師來了,我看你接下來還能說些什麼不吉利的話。

朱靳艮見囿於亮一臉懵逼,以為對自己的話有點不相信,便再三加以解釋說:“看風水一太極生兩儀,即天和地;兩儀生四象,即太陰,太陽,少陽,少陰在黃道、赤道附近的二十八星宿為基礎以陰陽五行為綱領形成學說。

水潤下,火炎上,木曲直,金從革,土稼穡為綱;五行分五位,五方分五色,五性分五神,五正分五德,五象分五獸。要想成為風水寶地,上述所言,不可錯也不可易,缺一不可。老李啊,我應該祝賀你呀!”

囿於亮聽了如喪考妣,按理說他應該為好朋友買到如意的宅基地感到高興才是。

不知道為什麼,他一聽到朱靳艮說李俊芳買到風水寶地,心裡像打碎調味品,酸甜苦辣鹹混合,簡直不是滋味。眼見得李俊芳挖著朱靳艮的一隻手,連連搖晃,開心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對囿於亮站在自己身邊,李俊芳仿佛仿佛認為他是多餘。

放下朱靳艮的一隻手,李俊芳看一眼囿於亮。

確原來囿於亮是滿臉沮喪,他沒有抱怨囿於亮的意思。但至少內心裡免不了要對囿於亮說:怎麼著,你不是說我們買了人家凶宅嗎?聽了風水大師的話,你不可能不感到意外吧?“哈哈哈,我們不可能不相信風水大師的話,去道聽途說。”

囿於亮越是感到難為情,李俊芳越是傷口上抹鹽,痛定思痛。

“啊喲,你嘚瑟個啥呀?得聽風水大師看到最後再說。風水寶地怎麼啦?我還不是在風水寶地看到裡麵走出巨人了啊!”囿於亮是沒辦法在證明自己是好心來幫助他的了。不得已,隻好一氣之下,冒出一句發誓爛在肚子裡也絕不說出的話。

朱靳艮聽了笑一笑,他什麼都知道。囿於亮心裡想說的話,朱靳艮進入李俊芳他們家的院牆之內,就知道吉凶。冤魂野鬼,並不影響風水寶地上住的人家。李俊芳夫妻倆一個屬龍,一個屬虎。女屬龍,男屬虎。她們家的女兒李湘怡又是屬狗。

龍騰虎躍,不用說狗是避邪。龍探頭,虎伸腰,就足夠力壓群雄。

所以,自從李俊芳和梓桐尹住到新房子,她們倆什麼也沒感覺到。

嘿嘿,如果你換成小隊長試一試。那小隊長屬雞,奶奶個雞大腿的怪不得人家祭鬼神都離不開雞,因為他我是人鬼共享受的食物鏈。當然,屬牛屬馬的都是大生屬。魑魅魍魎根本近不了他們身。就像朱靳艮對付趙柏廚的冤魂一樣,對朱靳艮來說,製服孤魂野鬼,他有的是辦法。

要說囿於亮和李俊芳兩個人都跟在朱靳艮的後邊,還真的看不出朱靳艮是在裝模作樣。

在詢問李俊芳和他夫人梓桐尹的生日時辰之後,還真的給人一種頗有大師風度的樣子。手裡拿著羅盤,麵前掛著一支筆。時不時在他隨身攜帶的筆記本上畫出圖畫。時不時用羅盤測一測東西南北四個方向,有時,還突然轉身看一看李俊芳的一張臉。

把個李俊芳搞得不知所屬。

但你心裡想:看來,這家夥真的是名不虛傳,就這架勢,給人的感覺,絕對不是空有虛名。

包括李俊芳在內,真正的風水大師長得什麼樣子,用的是什麼工具他也沒見過;小隊長囿於亮,對所謂的風水大師究竟是個什麼標準,他也不知道。包括風水大師這名稱的來曆,是哪位大神起名,囿於亮和李俊芳一樣,也隻是能雲亦雲,自己沒去研討過。

包括風水大師用的什麼工具,這些工具分彆是派什麼用場,他們倆都未曾關注。對朱靳艮手裡拿的羅盤及其它工具,平時很少見到。地理先生他們倆見過很多,但不見得所有的地理先生都有羅盤一樣的工具。有的人手裡拿一隻指北針便能給你的宅基地劃線定樁。

所以,風水大師和地理先生用的工具,一個跟一個不一樣。

不是一個師傅下的山,各說各教,各傳各的本門派技巧。

可以說,風水大師和地理先生猶如當今社會的和尚和道士,七個和尚八樣腔,沒有統一標準來檢驗他們的行為舉止,行動規範。對風水大師和地理先生的技術高低,能力大小,修行深淺,沒有人能知道他們的對與錯,高於低。對待普通人來說,好像去醫院看病,聽之任之。

他們要你跪著燒紙,你就得服從安排。

他們要你花錢買貢品,你就得必須不打任何折扣去完成。看不懂是派什麼用場,對自己不認識的、不懂得的東西產生的不僅僅是好奇,心中悠然升起對使用工具的人:風水大師,地理先生等等人的敬畏之心。李俊芳和囿於亮見到朱靳艮,彼此都有這樣的被碾壓的心裡。

沒見過的人認為誰也沒見過鬼神是一種什麼樣,但聽得風水大師和地理先生那些有理有據的敘說,你認為他們這夥人為了賺錢而故意編造出來的一整套套路,那也是需要很高的人的想象力的呀?把你,你能編造出如此複雜而又邏輯思維清晰的謊言嗎?

我們說捏造事實,可它也是代代相傳的哲學範疇之類的事,佛祖釋迦摩尼不過如此!

是非真偽對錯難以下結論,沒人能證明誰對誰錯。科學家無法解釋的東西,普通人又怎麼可能得出結論。是人,都有被動服從性。既然大家都這麼認為,我一個人又為什麼不要持反對意見?所有人正是在這種思想的驅動下,周而複始,舉一反三。

即使有所疑問,也因為所有人都沒有質疑,我一個人為什麼要去鑽牛角尖。

所以,李俊芳和小隊長囿於亮一樣,因為什麼也不懂,所以對使用這種工具的人,愛屋及烏,自然心生崇拜。人不都是這樣,但凡自己不懂的東西,而彆人比你懂而心生羨慕和崇拜。

朱靳艮拿出吃飯的家夥,在小隊長囿於亮和李俊芳麵前,哪怕是故弄玄虛,他們兩個人也是旱鴨子過河不知深淺。向朱靳艮這位傳說中的風水大師投以敬佩目光,還真的是目前他們兩個外行看熱鬨的真實寫照。

瞎子看戲,人笑他也笑!

一通操作猛如虎,朱靳艮一會站著,一會蹲在地上,一會又趴在地上,似曾從地下聽出什麼玩意來。東南西北,每一個方向,朱靳艮都在羅盤上定位。並同時在孫德強他們家房子周圍做上記號,滿頭大汗的朱靳艮終於停下手裡。

他洗把臉,然後雙目微閉,嘴裡不停地在念叨著什麼。

小隊長和李俊芳隻看見朱靳艮的一雙上下嘴唇在蠕動,始終聽不到從他嘴裡發出什麼聲音。

期間李俊芳似曾想和朱靳艮說說話,被小隊長囿於亮當場用手勢製止。他將李俊芳拖到門外,兩個人竊竊私語說:“彆打攪他,或許,他正在去那邊和人談判呢!亦或,在為你討價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