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章什麼是安宅(1 / 2)

凶宅詭聞錄 華夫子 13352 字 3個月前

小隊長囿於亮的提醒,令李俊芳心裡泛起嘀咕。

他“咯噔”一個寒顫,似問非問的自語道:“不會吧,你、你2說得也太玄乎了。一個風水大師,不過是做些安宅、勘察劃線定樁的事。像你介紹的那樣,他既精通五行八卦,還懂中西醫學,這也就算了,怎麼現在有開始玩起陰陽互通來了!誰都知道陰陽兩隔。”

小隊長囿於亮聞聽臉色陡變,他害怕李俊芳的話被朱靳艮聽到,急忙用手堵李俊芳嘴。

用另外一隻手,對著李俊芳豎起一個手指頭在他麵前擺一擺,意在告訴他:不能亂說話,神靈聽到了唯恐對你們家不利。我去,李俊芳被小隊長囿於亮搞得憋下一口氣。沒說完的話緊接著被捂回去,內心裡再想:我到底該不該相信這位小隊長說的話?

不懂就問,我又沒打攪風水大師,他為什麼總是蜀犬吠日,大驚小怪?

莫非,是小隊長對我說了謊,害怕我問風水大師得出來的結果和他介紹給我的穿幫,令其難堪。所以才百般阻攔,以示在我和梓桐尹麵前自鳴得意。嘿嘿,李俊芳雖然不知道他和梓桐尹有什麼曖昧的地方。

開始遷就囿於亮,是因為自己和小隊長老婆杜靜有那麼一層關係。

但如果發現小隊長借他們家宅基地是凶宅,企圖對他李俊芳耍心機,那他李俊芳絕對不放過小隊長囿於亮這個人。

綠了囿於亮,李俊芳原本想以經濟報酬給予囿於亮安慰,為的是彌補心裡的那種德性。一旦發現小隊長囿於亮曾經也對他們家耍過什麼不該耍的事,李俊芳得到證據,那內心裡那份睡人家老婆的不安,變得心安理得。

估計杜靜日後再去他們家的魚塘幽會,再也得不到李俊芳的鈔票支柱,囿於亮豈不是吃虧太大了嗎?

三間兩廚占地麵積不算大,但他們家牆院占地麵積額,可是原來孫雨晴初開始打地基建築的內牆麵積。如果吧孫雨晴他們家的外牆麵積計算進去,辟開大堤北坡,從現在的南牆跟到大堤北坡,這一大圈都是孫雨晴的家園。

原來的磨坊、碓臼、倉庫、馬廄、牛棚、羊圈豬圈、雞鴨鵝圈、鴿子籠、包括貓狗住的地方,傭人、家丁、長工,包括管家,都住在外牆之內。朱靳艮腳下走的地方,正是孫雨晴老宅基地的內牆之內。

他拿著一大卷皮尺,對著小隊長囿於亮說:“囿隊長,請你幫我拉一下皮尺。”

小隊長眼睛眨一眨,反應有些遲緩。他看一眼李俊芳,轉眼又看一眼朱靳艮,不懷好意地付之一笑。搖搖頭,極不情願地從朱靳艮手裡接過皮尺:“哦,大師勘察地形地貌真的比起他人要仔細得多。

難怪你生意那麼好,卻原來凡事都得一絲不苟,過於較真。”李俊芳一聽,心裡不悅。

啥意思?

難道你在提醒人家風水大師給我們家敷衍了事嗎?

真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咋天喝酒時,口口聲聲為的是我們家作想。今天,風水大師來了,他像似換一個人一樣,儘說些不作調的話。奶奶的,看我以後不整你老婆才怪。李俊芳把杜靜對自己的好,當著他對小隊長囿於亮的一種報複。

我去,估計杜靜知道李俊芳本著這種心理跟自己苟且偷生,她絕對不答應。

李俊芳哪裡知道,小隊長囿於亮之所以做他們家一半主,那可是他們家老婆梓桐尹放話給人家囿於亮的呀!梓桐尹不發話,囿於亮豈敢來他們家指手畫腳,吆五喝六?在囿於亮心裡,他認為李俊芳隻是個會過日子的普通男人。

能吃苦,但有一技之長。也就是說李俊芳就是那種什麼高級社員,比普通老百姓要高一等的那種人。

既擁有乾活的能力,也同時用腦子管理田地的農村好能手。但是,像李俊芳這樣的人,往往在自己老婆麵前變得卑微、服軟。像他們這樣性格的人,基本上找的老婆都是女強人。因為,他們這一類人都不擅長社交。

在農村孩子城市裡,男人不擅長社交多半被自己老婆看著是無用的男人。

儘管他們把自己都交給女人,女人們並不買賬他們的忠誠和誠實。那種遇事往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膽小怕事性格,在自己女人麵前被視為窩囊廢。無論發生什麼事,他們總是一笑而過。再大的仇家,在這種男人麵前都得化解為友誼。

就好比小隊長囿於亮和李俊芳兩個人一樣,無論囿於亮對李俊芳做了什麼對不起的事,李俊芳總能將他帶到家,幾杯小酒下肚,送上一條香煙兩瓶老酒,即刻握手言和冰釋前嫌。所有這些男人之間的行為,都不被自家的女人看好。

不拘小節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相處之道,可惜了,他們這種美得往往不被女人接受。

接受也就也就算了,特彆令男人們揪心的是,男人們將他們身上的美德,視其為無能的表現。有些女人,每每見到男人們遇事後退,不知道那僅僅是他們的一種處事沉穩的態度,以及以理服人的一種手段。

關鍵時刻,不和對方掙個麵紅耳赤,仿佛即使丟掉自己麵子。有些解讀為慫包的男人,才選擇逃避。或者解釋為,她的男人不在乎自己。

諸不知中華民族的美德,即家有賢妻男人不遭禍事。

男人有錢,女人要錢,多半是一個家庭禍事的開端。權貴加上財富,便是女人成堆,紅顏禍水如驚濤駭浪般湧來,你不被淹沒還有誰被淹沒?小隊長囿於亮的心裡,和李俊芳一樣,雙方都有霸占人家老婆之後的一份榮耀之心。

隻是李俊芳比小隊長囿於亮好的是,李俊芳具有愧疚之心。

從囿於亮的角度來分析,一個男人不被彆人看好無所謂,千萬不能被自己老婆看不起。

梓桐尹不當李俊芳是回事,囿於亮或多或少受梓桐尹影響,愛屋及烏,對李俊芳也是不當回事。儘管他內心裡和梓桐尹共鳴,但在大庭廣眾之下,他還是極力地附和李俊芳,僅僅是看在梓桐尹的麵子上。

或許,是因為李俊芳和梓桐尹兩口子的家庭條件太好了,亦或是因為他們倆經常於魚塘蟹池打交道,平時接觸的人太少,孤陋寡聞。

很少有人和他們交朋友,逮到一個於自己共頻的人,對他們倆來說很難得,所以才備受珍惜,哪怕夫妻倆拿錢哄人和自己附和,也不惜那是一種損失。

隻是知道情況的人,替李俊芳憤憤不平。

夫妻倆花錢和小隊長囿於亮夫妻倆共度,不過是在玩一場人財兩空的遊戲。

兩家人,四口子各圖所需。但凡有利益的瓜葛,彼此之間關係就不會因小失大。在外人眼裡,梓桐尹和李俊芳夫妻倆,和小隊長囿於亮與老婆杜靜之間的關係,比親兄弟親姐妹還要親。所以,沒人敢在他們麵前訴說對方對與錯。

風水大師朱靳艮不知道這裡麵的噱頭。

對李俊芳的話聽沒聽見另當彆論,隻顧忙著自己活的朱靳艮,“咳咳!”乾咳兩聲,像似從睡夢中醒來。他測量過後,一個人閉目養神的打坐在地上,足有五分鐘之久。伸著懶腰,嘴裡打著哈氣,然後睜開迷迷糊糊地眼睛。

剛才他的一番舉動,似曾都在他不知不覺中進行。

穿越時空限製,和陰曹地府的死去多年的人溝通講話,對他來說一切好像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

小隊長囿於亮說得對,剛才朱靳艮真的走神。用佛家的話來說,即是掉魂。儘管是大白天,身邊還有李俊芳和囿於亮,屋裡還有忙著的梓桐尹,卻絲毫不影響朱靳艮和閻王爺那邊的人的接觸。

朱靳艮慢慢地站起身,拍打著身上灰塵,笑眯眯地說:“哦,你朋友買的宅基地問題不大!老宅子雖然是凶宅,不影響後來人居住。風水寶地永遠是風水寶地,花錢買下對孫雨晴他們家活著的人來說,得到實惠。

唯一的缺憾,即使人家老祖宗啥也沒得到啊!可能,是他們家後人的疏忽。要知道,這裡可是孫雨晴老祖宗的產業,你光給他子孫後代的好處,卻不給老孫家的老祖宗一點地租,即使孫雨晴他們家老祖宗答應了,人家管理這一方的土地爺爺也不答應是不?我說的這些,不知道你朋友懂不懂這方麵的規矩。

說白了,和我們人類一樣,但凡牽扯到利益的得失,都得有個均等分配。地府也是一樣,分配不均,即起事端。”李俊芳一聽,有點迷茫。心裡想:什麼意思嗎,難道還要我再拿出給孫國強的那麼多賣房款,交給他們家老祖宗?

對朱靳艮說的話,李俊芳有些糊裡糊塗,似曾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小隊長腦子靈機一動,他眨巴眨巴著眼睛,瞪著李俊芳問道:“啊喲,莫非你們家買下房子之後,是不是沒找人安宅啊?像中秋節敬菩薩那樣的,擺上八盤八碟,葷腥水果,放炮仗燒紅福以示像地方土地登記入戶。”

見李俊芳沒有反應,小隊長囿於亮繼續問道:“哎呀,就是生小孩和家裡發生什麼喜事大日之後,必須要給老祖宗燒紅福的那種,叫做洪福齊天!給地方財神、土地、魑魅魍魎等等燒些喜錢,以示確保來日家和事興,百業興旺。

說明白了,不過是像死去的鬼神通報一下,你們家從此以後,就是孫雨晴他們家老宅子的主人。老宅子,換上新主人,也就是說,你們老李家的老祖宗以後就可以到這裡家常來常往,而孫雨晴他們家的老祖宗則要移居他鄉了。

誰家的老祖宗都會隨誰家的後人移居,這是活著的人的規矩,也是逝去的人的寄托。

上代傳下代,代代如此延伸。難道,你李俊芳和梓桐尹連這一點都不知道嗎?我記得在你們來承包我們馬家蕩魚塘的那一會,和老村長剛剛簽下合同書,不就在搭建集裝箱房子的那一晚上,到超市買紙燒了嗎?

記得那天下午我去給你們家裝電燈和寬帶時,在超市碰見梓桐尹,問她買紙乾什麼。她笑嘻嘻地告訴我說:唉!初來乍到,來到一個陌生環境,得和各個地方的關關界界打招呼不是。當時,我聽了梓桐尹這句話心裡還在納悶呢!

認為,你老婆梓桐尹這個人罵人不帶臟字。

言下之意,是否映射我們地方父母官,要不然聽起來咋就這麼刺耳?莫非,言下之意含沙射影地方領導,對外來承包戶的橫加乾涉。或者說,對你們家有些不公。針對她的舉動,至今我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要不是風水大師一語道破,我還真有點對你們家梓桐尹懷恨在心。

時隔不久,有人說你們家特彆相信佛祖保佑。買紙燒,是為了和地方土地鬼神和諧相處。我聽了,似曾有些道理。喬遷之喜,或者說替丁人口,包括姑娘出嫁,兒子娶媳婦,媳婦生孩子,都要燒紅福以示通報死去多年的老祖宗。

這麼想,才算對梓桐尹當時對我說的話是自己多想。”囿於亮一番話李俊芳聽得點點頭:“嗯,確有此事!”似曾明白地一拍大腿:“啊喲,原來是這樣的呀!在興化老家的確有這種想法,隻是好像在買房子的時候疏忽了。

那麼現在該怎麼辦?

過去的已經過去,現在有沒有辦法補救,你得請風水大師出招。

要不然,住在這裡心裡也不踏實。興衝衝地買座房子,不值錢也有個三五萬。一年養魚的收入也不過十多萬,損失不起啊!”說完,李俊芳眼巴巴地望著小隊長囿於亮,而囿於亮對這一方麵也不是怎麼精通,他隻能寄希望於朱靳艮。

李俊芳將自己的事交給小隊長囿於亮,囿於亮又將李俊芳的事寄托在朱靳艮身上。

倒不是因為小隊長囿於亮這個人不幫忙,而是他確實是蚯蚓撒尿——腰眼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