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章被利用的情感(1 / 2)

凶宅詭聞錄 華夫子 12837 字 3個月前

李俊芳見得梓桐尹慷慨解囊,也不心疼。

奶奶的,順水人情誰不會送啊?反正我又不當家,你梓桐尹不珍惜,單靠我一個人省吃儉用用屁用。

他急忙賠笑地將鈔票接到朱靳艮手裡,連聲道謝:“啊喲,真的太感謝大師了。您忙活到現在,茶水未進,收這點辛苦錢,我和我老婆過意不去。您看看,還有什麼忘記收費的,儘管提出來。”

梓桐尹聽到李俊芳說出的話,兩眼發直。

她懊悔自己剛才製止李俊芳要還價的舉動,否則不然,這個二百五當自己家魚塘蟹池養的不是魚蝦,而是養的都是鈔票。哪有這樣不心疼自家鈔票,去討好一個互不相識的人的呀?憤然之下,她對自己的想法被李俊芳誤解而糾結。

同時,也為像李俊芳這樣的二百五心裡感覺窩囊。

想了想:奶奶的,你若身上有半點像人們小隊長囿於亮那樣,也不至於將我的意思領悟反了。趁李俊芳從自己手裡拿過鈔票遞給朱靳艮之際,她以轉身作掩護,用自己的一隻腳,使儘全身力氣對準李俊芳的一隻腳腳尖踩過去。

“吖”李俊芳張嘴吐出一個字,臉上即刻露出難以承受的痛苦。

朱靳艮正欲上去詢問,李俊芳知道是怎麼回事。

為了給梓桐尹懲罰自己的動作來掩護,他急中生智:“哎呦喂,我的肚子怎麼突然像針刺一般的疼痛,不會是昨天我吃了太多的緣故吧?”算李俊芳反應速度快,要不然給朱靳艮看出破綻,知道他夫妻倆喜歡互懟,這隻專門吃腥的大狸貓怎麼說也得趁虛而入。

梓桐尹總算出口惡氣,奶奶的,我讓你不懂事。

以後大腦在發熱,再將老娘的意思理解反了,就像剛才踩你腳爪一樣,讓你疼死都不敢露餡。聽得李俊芳被自己踩得慘叫,梓桐尹笑眯眯地對著囿於亮點點頭。她走著囿於亮喜歡看的貓步,扭著屁股走進自己的屋裡。

而李俊芳和囿於亮,不得不雙雙護送朱靳艮離開馬家蕩。

一袋煙功夫,1500塊錢到手,在囿於亮和李俊芳看來已經是沒有辦法必是的了。

朱靳艮拿在手裡,連道聲謝謝都沒有。他將李俊芳遞給自己的1500塊,在自己另一隻手裡拍打手幾下,下意識的搖搖頭說:“不滿而為,這是在老家蘇北,如果在蘇南像我給你家自己的安宅做肈,沒有一萬五打發不了我的。”

說完,不太德喜的一隻手扒開隨身攜帶的背包口袋,將鈔票“吧唧”一下扔進去。一腳跨上電瓶車,“呲溜”一下向東向北開走了。給李俊芳和囿於亮的感覺,似曾心情不太愉快。小隊長囿於亮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他想都朱靳艮替李俊芳說兩句客套話,怎奈害怕這小子從中發現自己和梓桐尹的種種不是。

在梓桐尹麵前,他小隊長囿於亮簡直被奉為上帝。因為,在梓桐尹眼裡,囿於亮即她的夢中情人,一生中很難發現的夜明珠。和杜靜發現李俊芳一樣,兩個女人都將自己男人身上的缺點無休止放大。對自己心儀中的另一半身上優點,又無止境誇張放大。

也許,人們口中常說的隔鍋飯香就是這個道理吧!

時值年關,朱靳艮給李俊芳定下的黃道吉日開工裝潢之日,為正月十六。

這個時間點,正好他女兒李湘怡去興化給老家人拜年回到馬家蕩。那孫道良雖然今年碰運氣承包蟹池,或多或少賺了些錢。十萬八萬沒賺到,但五六萬絕對不在話下。平時,夫妻倆沒少幫這小子。還不是看在他白麵書生的麵子上,既同情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可伶。

唉,這世道就是這麼不公平。按照夫妻倆的對孫道良的看法,怎麼說他也得當個領導或者公務員什麼的。一表人才,回到馬家蕩跟著他們倆屁股後麵養魚養蟹,可把這孩子遭罪了。內心裡,沒少為孫道良鳴不平。

隻是他們倆不知道孫道良為什麼從二軍大回到馬家蕩,孫道良對自己的遭遇從不敢說漏嘴?

因為沒人相信,所以寧願悶在自己肚子裡爛掉也絕不泄露。

從上海二軍大回家幾年,想開小診所因為衛生局沒人幫忙,化為泡影。聽馬家蕩人說,李俊芳他們家在馬家蕩承包魚塘蟹池賺得盆滿缽滿。口不要空聲,既然十個人站起來,有九個人說他們家賺錢,那孫道良頭腦自然有自己的判斷。

從興化來到馬家蕩搞承包,不是為了賺錢他是為了什麼?為了賠了夫人又折兵?

於是,孫道良下決心跟著夫妻倆淘金。這不,三天兩頭往李湘怡他們家跑,為的是學到一點養魚養蟹技術。和李湘怡第一次相識那一會,他們家剛買下的孫家老宅基地半年才幾個月。房子既沒安宅,也沒裝潢。當然,也沒聽說孫雨晴他們家老宅基地是凶宅。

怎麼聽說老宅基地是凶宅的呢?還不是小隊長囿於亮和梓桐尹私底下幽會時說出來。光靠梓桐尹一個人相信小隊長囿於亮的話也不行啊!他們家那頭倔驢李俊芳大本事沒有,發起脾氣如暴風驟雨。再沒用他也是自己男人,俗話說小小麻雀能做主,小小狸貓能逼鼠。

自己如果將孫雨晴他們家房子是凶宅告訴李俊芳,他嘴邊一句話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呀?聽誰說的呀?搞不定,李俊芳追問自己是誰對她說了,有時間自己去驗證一下,豈不是自投羅網。想到這,他和小隊長囿於亮兩個人私底下商量,由囿於亮告訴李俊芳比較合適。

不是自己做不了主,而是什麼主都給自己做了,見得李俊芳心裡產生疑惑。

梓桐尹的想法可算是滴水不漏,嚴絲合縫。

所以,梓桐尹那一天在小隊長囿於亮來他們家,主動投其所好時沒拿李俊芳一反常態,突然間爆發出對囿於亮的不滿。對小隊長囿於亮突然間示好,李俊芳並不領情。因此,才有了對小隊長囿於亮不冷不熱的態度。

針對囿於亮來到他們家,梓桐尹心裡有數。

但對李俊芳見的囿於亮出乎尋常的態度,令梓桐尹心裡有些疑惑:奶奶的,李俊芳今天見到囿於亮像似吃了槍藥,點火就爆。難道,他已經知道我和囿於亮的關係了?梓桐尹昂自己和小隊長囿於亮每一次幽會從上到下捋一遍,她肯定地搖搖頭:不可能,我每一次和囿於亮的約會,李俊芳都忙得難以脫身。

那麼,是李俊芳單憑他見到囿於亮第六感觀,判斷她和囿於亮的行為不軌?

梓桐尹搖搖頭,她想得頭痛也沒想出一個結果。

見得小隊長囿於亮被自己男人幾句話轟走,梓桐尹慌了手腳。他緊跟著追上去,毫不客氣對囿於亮指責道:“我說囿於亮你有點良心好不啦!你睡了人家老婆,進了人家們,還器宇軒昂,難道還要人家對你像上帝一樣的供奉著嗎?”小隊長囿於亮搖搖頭。

唉,不是我對他不尊重好不好?是你家男人那態度,見到我好像我是沒事混酒喝來著。我不走,那就不是男人。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才委曲求全地來你們家。不然,憑什麼低三下四來求得李俊芳的相信?切!今天你也看到了,不怪我喔,是他對我不冷不熱。”

聽得小隊長囿於亮說出這樣的話,梓桐尹也火了。“奶奶個雞大腿的,你小隊長囿於亮居然不知道今天來我家是為了什麼!為了什麼,你,你難道還不知道嗎?就憑你睡了我男人的老婆,你就得按照他老婆的意思走下去。否則不然,你以後休想靠近窮梓桐尹身上任何一根汗毛。你,你滾吧!我們家的事,我梓桐尹離開你也能做得好。”

說完,轉身即回。

囿於亮見狀,急忙緊隨其後。他本想在李俊芳麵前得意揚揚,怎麼說他老婆被自己睡了,心裡那幾分狹義、幾分淩駕於李俊芳之上的態度,一瞬間令囿於亮在李俊芳麵前長得好高。有錢人又怎麼樣?

有錢人賺錢,有錢人的老婆拿錢給彆人花,那個最幸福的人不是你有錢人,而是那個不勞而獲的花你幸虧錢的人。

當然,這個人絕對不是你女人。因為你對女人哪裡你有錢人的錢,給了不會賺錢的人去花。我去,李俊芳,賺錢我囿於亮比不過你,但你老婆主動送上門來,休怪我對朋友不真誠。要怪,也隻能怪你老婆花心。

囿於亮心裡有了這種想法,每每在睡了梓桐尹之後,他一五一十地數著梓桐尹塞給他的那些鈔票,放在嘴裡親一口,激情澎湃。

搞定梓桐尹,即搞定李俊芳。

在馬家蕩,誰都知道那梓桐尹是個妻管嚴。李俊芳在自己老婆麵前,真的是個縮頭烏龜。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看上去不是男人的大度,而是無用。一個男人,如果奶奶自己的老婆都不把自己當人看,外人心裡會怎麼想?當然和囿於亮一樣想法囉。

梓桐尹來這麼一出,囿於亮也蒙圈了。

滿以為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囿於亮,被梓桐尹的舉動嚇得灰溜溜地跟在梓桐尹身後:“哎哎,梓桐尹,你,你聽我說嘛!我可是聽你的話來和李俊芳商量的呀,是他,是你男人一開始就得罪我。我按照你說的做了,有錯嗎?”

囿於亮似曾不服,全力為自己的錯誤行為狡辯。

梓桐尹氣呼呼地往回走,嘴裡嘟嘟囔囔地對囿於亮回敬道:“你沒錯,那是我梓桐尹錯了唄!是我不守婦道,是我紅杏出牆,是我潘金蓮的竹竿惹禍的根苗,是我梓桐尹犯賤拿著男人的辛苦錢,偷偷地給你花。我梓桐尹就是一隻老母豬,倒貼錢的貨色。我這麼說,你囿於亮滿意了吧?”

小隊長囿於亮聽得梓桐尹說得理直氣壯,陽奉陰違。知道自己傷了梓桐尹的心裡,他大氣不敢出,無論梓桐尹說的對與錯,他一言不發。隻是想辦法按照他們倆幽會時定下的計策,如法炮製。但朱靳艮來他們家做什麼安宅,那是不在囿於亮和梓桐尹的計劃之中。

沒有的事,我們不能強加於人,儘管他們倆有錯在先......

據說,孫雨晴他們家老宅基地房屋拆了兩次,又砌牆兩次,但原來地基從來沒被人動鍬挖過。說都知道,唉孫雨晴他們家老宅基地下麵,都是為了放水墊高,從外地運回來幾十趟次船隊的石頭。不是一般性的普通山石,而是經過石匠親自篩選的精致大青石。

就像李俊芳他們家屋內的地坪一樣,都是一塊塊大青石組合而成。

孫家所有宅基地,統統以石頭打基礎。據說,是因為蘆蕩地區地基泥土鬆軟,土質鬆散。打基礎時,地基一定要夯實墊石頭和磚塊。要不然,砌起來的牆體滲水浸泡,遇到夏天暴雨傾盆的雨季容易坍塌位移,也容易出現裂痕裂縫。

所以,在幾次的翻蓋綜合維修中,沒有人動鍬動銑破土。

人所共知老孫家地基牢固,在原有基礎上砌牆建屋不就得了。省工省料的事,是任何一個時代工匠和手藝人的首選,得省就省。誰不想省點力氣,用在其他地方。孫國強曾聽說自己家的曾祖父是個大財主,家產在土改時被洗切一空。因此,對孫雨晴家有多少財富,孫國強隻是知道被政府收繳。

既然是政府收繳,他一個後生有何能力去贖回屬於自己應該繼承的東西。

能幸運的活著,不被鬥私批修,已經是不幸中之萬幸。再說了,他也曾請人來他們家勘察過地基。從美利堅合眾國請回一名地質勘查專家,這家夥可是耶魯大學著名講師。他帶著一大堆人馬,在孫國強他們家的宅基地外圍打井一個月之久,最後不了了之。

為什麼從外圍開始呢?那是因為根據孫國強的要求,從宅基地外圍向內逐步打井探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