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章簽字畫押(2 / 2)

凶宅詭聞錄 華夫子 6718 字 3個月前

她不停地用手捂住嘴,亦或擔心被大船艙的水匪聽到,以為他們倆在談情說愛呢。

“咯咯咯,奶奶的男人都是這副德行,沒女人發狠,見到女人打盹。把手騰出來吧,我王德霞什麼男人沒見過,看樣子你和你哥哥沒什麼兩樣。但是,這個請回來的小女人,你得聽我安排,不可強來。我告訴你,它可是馬家蕩孫明泉家的二閨女孫雨娟。

為什麼稱之為二閨女,因為他她上麵還有一個哥哥叫孫雨晴,現在的孫家大少爺。

憑老孫家的實力,如果你馬書奎不想死得快,就不要亂來。江湖暗八門,誰不對馬家蕩孫家覬覦已久。甚至不惜派人打入孫家內部,結果,發現這些人不翼而飛,知道是為什麼嗎?那是因為馬家蕩的孫家老宅有貴人相扶,高人守護。

連你哥哥的暗八門都不敢輕易下手,你一個小小水匪何足掛齒。”

“我說大嫂,你不要長他人誌氣,滅自己人威風嘛!我大哥不願意做的事,我馬書奎不一定沒這個膽量。我大哥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年輕時叱吒風雲,一呼百應。說不知道江湖雀門憑著一把大刀開道,血流成河方為江湖人認可。

人頭和血液疊加,換來今天的雀門老大的位置,都是他狠字一馬當先。像大嫂這樣的女流之輩,也隻能蹲在床上生生孩子還差不多,哈哈哈......”

馬書奎說完,因為比王德霞那種帶著幾分行為故意的露骨撩騷,急於奔向船尾關著的那位名叫孫雨娟的女子而去。王德霞一個健步上前,她伸手抓住馬書奎的披肩。由於馬書奎用力過猛,披肩被王德霞抓牢。

那係在脖頸蝴蝶結緊緊地勒住馬書奎喉結處,馬書奎一雙手急忙去抓脖頸的布帶,他已經被勒得說不出話來。

一個踉蹌,整個人後仰。腳下一跐“啊喲,咕咚”一聲,馬書奎坐在大木船上。

幸虧王德霞抓住披肩的手送得快,要不然那馬書奎能被自己往前衝的力氣和布帶往後的拉勁勒得憋氣。“我跟你說話你忘了是不?非得要在這兩天和那姑娘完事嗎?那麼好,如果今天你去馬家蕩打贏了孫雨晴,我即刻為你成親。要不然,你就得給姑奶奶我忍著!”

帆布被拉起,順著桅杆,帆布做成蓬布隨著“嘩嘩嘩”葫蘆響聲,帆船逐漸加速前行。

船頭浪花,悄然升起。飛鳥追逐船頭浪花追逐。“哇,哇哇”不停的鳥叫聲聽得王德霞魂牽夢繞,心醉神迷。“大嫂,你,你以後下手不能輕點麼。你倘若鬆手慢一點,剛才兄弟我就被勒斷氣了。我,我不過是想去試一試,你要這麼緊張乾什麼嘛!”

“混賬,難怪你大哥對你不放心。就你這腦袋,你這想法想在烏金蕩立足,嗬嗬,恕我直言,你遲早得完蛋。不是嫂子心狠詛咒你,而是你不用腦子做事,光憑一身蠻力後患無窮你知道嗎?一個成功的領導者,他不一定是位全能的人,但至少,他能用腦子控製所有人。這一點,你能做到嗎,啊?”

王德霞真的拿出做嫂子的派頭,對馬書奎施以教訓。

隻是她太高估自己了,馬書奎畢竟是個男人,任憑一個小女人對自己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怒斥,心裡極為不爽。不過,他並沒有發作。因為哥哥對他情同手足,派王德霞過來扶持自己,不過是因為這個女人善於心機。

心裡不服,表麵上還得令王德霞過得去。

所以,他為了給自己在王德霞麵前掙回麵子,便突然反問王德霞:“大嫂,你剛才說的話是否當真?如果我真的去馬家蕩和那孫雨晴一戰成名,你大嫂可得將那孫雨娟許配於我!到時候,不許耍賴。”

王德霞見馬書奎還是自不量力,搖搖頭,她心裡想:這小子真的是想女人想瘋了。我講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他還是執迷不悟,不可理喻。

既然他不在乎自己生命,主觀臆斷,我也就儘力而為,點到為止。

我不說,是我的事;他固執己見,獨斷獨行長期以往,烏金蕩這幫百十號人的隊伍毀在他手裡僅僅是時間上的事。於是,她咬牙對馬書奎說:“好吧!我說話算數,不過,你得將我和那個孫雨娟一起上岸等候你的好消息。

你凱旋,我便為你大擺宴席三天。烏金蕩周圍十裡八鄉,我都給你送請帖。且不需要你花一塊大洋,一兩銀子。但你如果失手,不要在你大哥麵前死不承認你的錯。你的如實稟報,我王德霞勸返無果,是你一人所為。另外,口說無憑,我要你留下字句作為佐證,讓你哥哥對我王德霞無懈可擊。”

馬書奎滿腦子都是孫雨娟的影子,他哪裡聽得進王德霞的話。

沒聽清楚王德霞對他說了什麼,隻是連連點頭:“大嫂放心,我馬書奎一人做事一人當,成功失敗絕不連累大嫂和大哥。砍頭不過碗大疤,萬一遭遇不幸,望嫂子和哥哥不必傷心。二十年後,我馬書奎又是一條好漢。”說完,他低頭彎腰對著船艙裡的人喊道:

“小霸王,給老子那筆墨紙硯來!”

大木船船艙裡一陣蠕動,但沒有一個人走出船艙。誰都知道王德霞的厲害,沒經過她同意,每一次的行動,隻要誰違抗命令,王德霞絕對打得他皮開肉綻,終身難忘。隻有被馬書奎叫著的小霸王陳德亞,從船艙裡伸手探頭遞過來筆墨紙硯。

馬書奎喜笑顏開的1接過筆墨紙硯,對著王德霞說:

“大嫂,你不是要立字據嗎?來吧,你怎麼寫,我馬書奎斷隻手給你。男子漢大丈夫,一言出齒駟馬難追。”王德霞搖搖頭臉色凝重,他真的沒想到今天自己一大早的好心情被這家夥攪和了。既然如此,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王德霞拿起硯台,彎腰來到船邊,“嘩啦”一下從河裡舀些水,隨即拿起墨汁研磨。

站在一旁的馬書奎手裡捧著毛筆和紙,他蹲下身攤開紙張,用木尺壓著長方形的紙張,隻等王德霞寫字畫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