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舅舅升官了!(1 / 2)

紅樓大官人 因顧惜朝 3014 字 8個月前

銀子須臾就到,來興兒把銀票交給了薛蟠,薛蟠也不客氣,叫臻兒收好,看也不看,倒是讓賈璉高看了幾分。

酒過三巡,薛蟠是酒量極差的,這年頭的女兒紅,倒也不算度數太高,故此喝了幾杯,這時候已經有些頭暈了,不能一味著喝悶酒,於是他也要找一些話題,“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貴家一門兩公,實在是顯赫不過了,怎麼聽著二哥的意思,倒是艱難的很?莫不是二哥來誑我不成?”

賈璉正在吃著一隻桂花鹽水鴨頭,聽到薛蟠這樣說,連忙搖了搖筷子,“哎呀,文龍賢弟,你這就是來打趣我了,”他這時候已經心願達成,故此說話裡頭帶著笑意,更是多了幾分不拘束,“你在金陵玩的那一套,實在是膽子大,我可萬萬不敢如此的。”

“哦?是哪一套?”

“你還裝傻!”賈璉嗬嗬笑道,“抄了你的兩房叔叔,這事兒,真是辦的漂亮,老兄我是羨慕極了。”

兩個人就在炕上盤腿而坐,絮絮而談,“但凡是世家,總是逃脫不了由盛而衰的定律,不過呢,事出有因,這由頭都是不一般的,咱們大越朝,開國以來,可是一直沒有平靜過,幾次亂事,就不少家族則進去了,東府和我們西府,一直太平無事,這是最好不過的樣子了。”賈璉有些唏噓,“單單說十幾年前的金穀園之變,聖後可是從神宮裡頭殺人一路殺到了黃河邊!這裡頭大部分的人都是跟著叛亂的世家勳貴了。”

賈璉也不過是年輕人一個,陳年舊事也說不清楚,隻是一筆帶過,隻是兩府的現狀,“爵位是遞減承襲的,比如我們東府裡頭,珍大哥哥,已經是承襲為三品爵威烈將軍了,彆的不說,這俸祿就少了,這點銀子在文龍麵前說起來,是小氣了些,可多少也有幾千兩的銀子,家裡頭不少開支就夠用了,”賈璉解釋說道,“除卻收入少了些,這開支最多的,我倒是覺得,應該是分房。”

大家族的分房彆居製度,大約是世家慢慢衰敗的重要因素,比如寧國府裡頭的賈薔,是寧國府正派的玄孫,後來因為名聲不太好,賈珍也覺得“風聞得些口聲不要好,自己也要避些嫌疑”,就“分與房舍,命賈薔搬出寧府,自去立門戶過活了。”

顯然,寧國府的財產減少了,彆的不說,這房舍被分走,固定資材就減少了,所以如果這是一種慣例的話,隻要是自立門戶過活的話,就可以分配一份家產,那麼剛開始的時候,家私充裕,人丁也不多,自然不用擔心什麼,可寧榮兩家已經承爵數十年,人丁興旺,有時候,也算不得什麼好事兒。

賈璉所謂的羨慕薛蟠,無非是覺得薛家還有營生在做,不虞有山窮水儘之憂,各房原本執掌的營生,雖然在不斷的萎縮,當然也有許多人是在中飽私囊,這原本是最難處置的事情,畢竟大家都是自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但大家萬萬沒想到薛蟠是如此孤拐的性子,一下子抄家,還剝了兩房的生意,寧國府榮國府的人都是分家分財產的,他倒是好,不僅不分家,還把另外幾房的家產都給充公了,薛家的本錢一下子就充沛起來了,故此賈璉才有此一說。

“二哥若是不怕人罵,倒也可以如此,”薛蟠撿了一個泥螺吃了一口,笑道,“家裡頭的人最有錢了,無論是彆房,還是家裡頭的下人。”

賈璉搖搖頭,“這事兒我是沒膽子做,我可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多少就把麵前的事兒給辦好了,其餘的真是不敢做,也隻有文龍賢弟這樣又是族長,又是長房嫡子,才有這樣的權威能辦了。”

賈璉也不是怕事的人,賈二爺在都中很有些名氣,隻是他雖然料理家裡頭的事務,但是身份頗有些尷尬,行事多有掣肘,這有損自己臉麵的情況,自然就不便和薛蟠言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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