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默默無言,這時候似乎有一種奇怪的情愫在悄悄慢慢的滋生著,薛蟠搖搖頭,這時候酒意有些上腦,頭是有些模糊的,但似乎又很開心的樣子,他看著梅姨娘,梅姨娘低低的說著,“隻恨我這個身份,哎!”說到這裡,梅姨娘似乎是身子遭受到了重擊,她刷的抬起頭來,臉色發白,眼角漸漸的泛出淚來,不知道如何說了。
香菱從邊上倒了茶來,薛蟠讓了讓,梅姨娘卻是搖搖頭,“我且不渴,多謝你了,”她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抽泣著推開房門,轉過頭來梨花帶雨的看著薛蟠一眼,隨即再不留戀的離開了。
香菱看著梅姨娘的背影,奇怪的說道,“梅姨娘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哭了。”
薛蟠悵然若失,隻是呆立,香菱把蓋碗放下,把桌子上的杯盞收拾了一番,“定然是大爺你欺負她了。”
“這話說的,我怎麼會欺負她?”薛蟠也歎了一口氣,他朝著香菱點頭,“把茶拿來給我喝吧。”
香菱拿著茶,獻給了薛蟠,這時候才看到薛蟠的臉頰上似乎有些汙漬,靠近了一看,不由得臉上也泛出了紅暈,跺了跺腳,“大爺你欺負人!”隨即轉身一溜煙的跑了。
薛蟠有些莫名其妙,“這個丫頭是怎麼了?一驚一乍的。”
佳人來的奇怪,去的也是奇怪,不過是片刻之間,在薛蟠房內和他發生過“親密”肢體接觸的佳人們一股腦兒都離開了,薛蟠喝了口茶,腦子稍微不那麼的糊塗了,於是站了起來,朝著外頭叫人,叫了半天,連個鬼影都沒有,薛蟠罵道,“這些狗崽子們都跑到哪裡去了!”
見到沒人理會自己,於是薛蟠搖搖晃晃的起身,預備著回自己的院子去睡覺,隻是到底腳步輕浮,無法成行,於是隻好在書房裡頭胡亂睡了一覺。
薛蟠香甜一覺,就睡到了下午四點多,等到他揉揉眼睛醒來,就看到臻兒古怪的蹲在自己麵前打量著,薛蟠懶洋洋的問道,“你這小子,中午的時候不見人影,這時候怎麼又在了。”
臻兒假意看了看左右,賊笑嘻嘻的說道,“大爺,若是我中午在這裡伺候著,豈不是壞了大爺的好事兒?”
“什麼好事兒?”薛蟠心裡微微一驚,“胡說八道!”
“大爺還不認呢?”臻兒變魔術般的從手裡頭拿了一個小小的長把銅鏡來,遞給薛蟠,“大爺瞧瞧,瞧瞧您臉上那是什麼?”
薛蟠接過鏡子一看,隻見到自己的臉頰上果然有一個鮮紅的唇印,他想了想,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大約是香菱進來找自己的時候跌倒伏在自己身上給自己蓋得章,薛蟠嘿嘿嘿奸笑起來,接過了臻兒遞過來的熱毛巾,仔細的擦乾淨了,“這可不是嗎?當然是好事兒了。”
臻兒又湊趣,“小的剛才進來,瞧見地上到處都是酒杯子,大爺這是怎麼了?難不成就把香菱姑娘就地正法了?”